“现在怎么办?”
石头很急,其他的义士也焦急地看着万道士。
他们不怕死,但怕毫无意义的死亡。
之前的枪响肯定会引来敌人的援军,再这么僵持着,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而军官也怕,怕敌人达到目的会斩草除根。
也怕牢房里的重要人物被劫走,自己的任务失败,会被要求以武士的礼仪进行“切腹”来承担责任。
“这样,我们来玩交换人质的游戏吧!”
突然,陈言扮演的万道士挑眉说道。
“怎么玩?”
军官如同捉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追问。
“牢里的人,先跟我的兄弟们走……”
陈言还没说完,军官立马否定道:
“不行,牢里的人不能活着出去!”
啪~
陈言立马给了他一巴掌。
“什么意思?
你是想老子辛辛苦苦过来,拉具尸体回去?
你信不信老子人不救了,直接把你宰了就跑。”
“信,信!”
枪顶在脑门上,军官也不得不服软。
“哼,信就听我说完。”
陈言继续说道。
“您说,您说。”
军官点头哈腰。
陈言这才慢吞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牢里的人出去,我进牢里做人质怎么样?”
“老万,别冲动!”
话音一落,随行的义士便立马开口阻止,石头有些意动,想说话却被身旁的女子揪住了衣角。
“怎么样?”
陈言再次向军官发问。
“可以!”
军官虽然不乐意,但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勉强同意了。
“那就请吧!”
陈言拉着军官走进了牢房,而牢房内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也被放出了牢房。
中年人走路都跌跌撞撞的,显然在牢里没少苦。
“你这样为了我这个废人,不值得的!
你回去吧,现在后悔还来得急。”
经过陈言身边的时候,中年人有些不忍地对陈言说道。
“没事,我们这些人啊,都是为了子孙后代,先走晚走,没区别的。”
莫名的情怀萦绕在陈言胸中,这一刻,他似乎与先辈的意志联接在了一起。
“保重!”
清瘦中年人早已热泪盈眶,走下的步伐更是坚定了。
哐啷~
哐啷~
万道士带来的义士拥着清瘦的中年人走出了牢房,牢房的大门立马被铁链锁住,军官这时也扬起了眉头。
“你的要求我们做到了,你现在应该放开我了。
你是勇士,我会替你争取宽大的处理……”
陈言没有回答他的话。
桀桀桀~,桀桀桀~
牢房的阴影里,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军官感觉有些不妙,他想逃出牢门。
刚起脚,却有一只大手拉住了他的肩膀。
“你以为,我真的是舍己为人么?”
陈言抬起头,眼中发出了诡异的光。
勇者的战斗,开启!
昏暗的牢房中,一场杀戮的盛筵正在进行……
陈言的体质其实跟普通人差不多,但陈言悍不畏死的打法,显然震慑住了牢房的守卫。
而且每每战斗,陈言都会把人拉到牢房的角落提着打,守卫有枪也有所顾虑,不敢轻易出手。
打着,打着,陈言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血液怎么变成了黑漆漆的石油,血肉也变成了棕色泥块。
抬起头,周围环境也变成了像素风。
很明显,支撑这个幻境的超凡力量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
“操,掉帧?还是和谐了?我还没爽够呢!”
陈言吐槽过后,空间突然扭曲了起来,眼前也变得昏暗起来。
又过了几秒,空间再次变亮,只是陈言的视野又回到了佑圣观里。
佑圣观周围的景物很是模糊,唯有真武雕像与万道士的身影依然真实。
真武像前,万道士对着陈言的方向,面带微笑地说道;
“你,很好!”
“啊!”
陈言有些诧异的发出声音。
而在他发声过后,他自己的真实形象居然渐渐出现在了佑圣观中。
“陈言,接剑!”
万道士一身整齐的道袍,双手平托着宝剑,捧到了陈言面前。
陈言见状,立马理了理衣服,然后深深的一鞠躬,便接过了宝剑。
“谢道长!”
接过宝剑的一刹那,周围开始虚化,万道士也在微笑中化为虚无。
然后,又有一幅画面展现在陈言的面前:
一个瞎眼、瘸腿的白胡子老道,坐在一座坟墓的墓碑前,诉说着这些年南征北战的经历。
最后,他将头靠在墓碑,喃喃自语。
“二哥啊,兄弟我练的可从来不是假把式……”
······
“啊~~且~”
一声悠长的喷嚏过后,陈言惊醒。
睁眼一瞧,自己正坐在空地上,手中抱着一柄无柄的剑条。
而身旁的土地上,有一道长条形的隆起,好似曾有什么东西从土里钻出来过。
踩踩踩~
陈言连忙起身,一边将土地踩实,一边东张西望地观望着四周,看有没有路人经过。
他可不想因为私挖古物,被治安署抓去吃牢饭。
还好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正是睡眠最深的时候,并没有人因为外面的响动而出来。
处理好地上的痕迹,陈言脱下外套将剑条包裹住,又连忙骑着单车往回赶。
······
双连巷,出租房内。
陈言锁上门,在客厅里梳理着这次的收获。
他带回的剑条,剑身有八面,上面满是斑驳,整体古朴典雅,一看便是上了年代的古物。
“八面汉剑,这剑应该是佑圣观的前人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也难怪会化为奇物。
不过在土里埋藏的太久了,要是直接装个剑柄就使用,怕是用不了多久。
还好,我得到的记忆里,有关于武器保养方面的知识……”
陈言小心翼翼地将剑条放到垫着衣物的纸箱里,然后收到了柜子中。
“剑柄、磨石,还有调制特殊剑油的材料……”
打开手机,陈言在某宝上寻找着自己所需的东西。
下完单,陈言闭眼休憩了一会。
等他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陈言起床洗涮完,泡了包燕麦片,再吃了块面包,算是解决了早餐。
填饱肚子,他在屋子里转了转,当看到窗外的晾衣竹竿时,他眼睛一亮,将其取了下来。
接着,他从厨房拿出菜刀,一刀刀地将竹竿截断。
最后,竹竿留下约一米三、四的样子。
这大概是那柄汉剑装上剑柄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