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名探阿溪之滚刀肉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9.打电话的人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看来早起可以办成很多事。”皮探长略有几分自得地说,“起码现在六个嫌疑人中已经见到三分之二。” 他指的是那对岁数成熟的夫妻,以及刚才见到的年轻的夫妻,现在除了小辰,就只有打电话声音很大的男人,还有四号房其中的丈夫没有碰到。换句话说,只剩两个男人还没有见。 早起本来就是最好的习惯,阿溪以前逛公园的时候,如果能在七点钟以前到达,大概率会是很舒服的散步。人少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就是能够排除掉一部分不能起早床的人,奇奇怪怪的事情会避免九成以上。以前她在中午或者其它时间段逛公园的时候,碰到过莫名其妙伸着胳膊让人不要过去拍照的;还有一而再再而三让人让开,方便自己拍照;也有客气地请人拍照后却鼓着嘴不说谢谢,诸如此类,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记得如此长久,而是之前就没有碰到过这些不合常理的自私的事。 “对,所以要早起,以早起作为门槛值,可以挡住一部分事情。”阿溪表示同意。 接下来,他们还需要见一下那两个男人,无论先后,总该有个起码的感性认识。 “先去找哪个呢?”皮探长想了想,“通常会把重头戏放到最后。” 他们心知肚明地交换个眼神,从一部分侦探小说中得到的启发往往是,丈夫的嫌疑最大。不排除有着更新换代的需求,多年压抑不满的需求,以及其它人性的善变。 皮探长微微笑着,按了电梯,他们刚才在外边说话方便先,现在又重新上楼,敲响小辰斜对面的房间。 门很快打开,一个男人正在里边大声打着电话,示意他们稍微等一下。 “稍等,我们最近有一个很大的项目,基建知道吧。”对方的声音特别大,如果把门开着,通常这层楼都可以听到。 “基建,几个亿的基建。”那个人又用了几句话从各个角度阐述一遍项目的重要性,然后收了电话。 “你们是?”他热情而疑惑地问。 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但如果他要说自己四十多岁,接近五十,也是有可能的。因为人的年龄往往会乘以一个系数,这个系数和个人禀赋以及经历有关。如果要做的事情很多,可能看起来精明些,但也可能有些饱经风霜的感受。 皮探长简单说明来意,对方陷入沉思。 “的确,有这么个事。那天还是我打的电话,之后做了笔录,不过是别的人来做的。” 他眯起眼睛,回忆当时的情景,每多说一次,就感到平淡多了几分。 “那天早上,我按照惯例起来打电话,因为每天做事,总要在早上把该打的电话都打出去。如果是夏天,可开着门通风,但这不是冬天吗?”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说了几遍,突然听到外边有人大声“啊”了一声,我就和电话那头说,可能有点事,一会打过去。把门打开,看到四号房的女人倒在地上,头部可能受伤,三号房那个女孩,女的,她蹲在地上的另一边,用手捂着脸,不敢去看。” ““快点站起来啊。”我对她说,看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我想人可能受到惊吓,到底比她大个十几二十岁,就赶快掏出电话来替她打了个电话。” “您的电话不是一直拿在手上吗?”阿溪问。 “对。”他不满地看了一眼,“不过这个都是细节,重要的是,她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是我打的电话,这是常识。” “她们平时有矛盾吗?”皮探长沉思,还是说,“只是凑巧碰到这个事?” “那我就不知道。”他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不过住的这么近,如果有人不注意,多少会有些矛盾的。之前夏天的时候,四号房的那个女人也有把门开着的习惯,可能那个年轻的女孩不太喜欢。” “她是不喜欢别人把门打开吗?” “不。”那人承认,“她应该是不喜欢对方摔门的声音。因为四号房的女人把门打开后,会突然砰地一下摔门,把门关上。本来一开始以为是风吹的,但并不是每次都恰巧有风,所以就知道,她有这种,嗯,说得不好听,是刺激他人的习惯。” “您也听到过半夜哐哐的摔门声?” “对,夏天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没有上班,所以把门用劲地关几次;但上个月起,她好像开始上夜班了,回来的时候在夜里就会用力摔一下门。”男人摇摇头,叹气说,“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我自己夏天的时候也嫌房间闷,开门通气,但之后关门都是合上就可以。并不需要刻意地注意,其实只要不是做出摔的动作,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声音。” 皮探长理解地看着对方,那人继续。“现在不同,这段时间一来,虽然只是她们那个房间上夜班,却几乎影响到整层的作息。我当然听不到具体房间里回来后会不会噪音很大,但每天夜里两点多摔门的那一下,却让人的心里提起来。一开始是防备,担心听到那一下,后来即使没有听到那一下巨响,也知道早晚会哐地一声。” 他继续摇摇头,显得有些郁闷。“本来我是个早睡早起的人,六点多起来打电话,但如此一来,整个睡眠完全被分成两段,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一段时间。” “你们不和对方提一提?商议一下?” “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把手一摊,无奈地说,“旁边的人都不提,我这住在斜对面的有什么好说的。”其实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根据多年的社会经验,越是在意的事,却是不能提,半个字也不。不然,对方轻则胁迫,就算以此为乐,也是让人吃不消的。 “旁边的没有提过吗?”皮探长问。 “那就不知道。”他现在反应过来,不愿说得太多。 “三号房和五号房都是什么人呢?”阿溪想听听对方的描述。 “你们没有看吗?”对方往门口看了一眼,“三号房,一个年轻的女的,就是那种正常的上班;五号房住着一对夫妻,可能是做生意的,每天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别的我就不知道。” 看来他对于声音倒是很敏锐,能够记起高跟鞋来自哪个房间。 阿溪的头脑转着,她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点,二号房那个沉静的男人并没有提到高跟鞋的事,而这个人提到过,看来对方潜意识里对于女性化的特质颇为关切。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