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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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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衣服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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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冷冰霜说要扔掉衣服,林樾檑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说衣服没用了,我是说看见你了,就不用穿着想你了。不扔,我留着,这可是我老婆暗恋我的时候给我买的,一直留着。” “美吧你!多亏你没扔,我要是看不到衣服,我不会问,但是我心里会不舒服。” “以后不能这样,啥事都说出来。你不问,我又不知道,在心里放着个不舒服,多难受啊?能答应我不?” “能!我保证!那你也答应我!” “行!” “说吧!” “说完了!” “还有!” “没了,我翻遍了仓库,没别的呀?” “钱!” 听说冷冰霜留下钱了,林樾檑着急了:“你给我钱干啥呀?多少钱?没看见啊!你放哪了?” “财迷!” 林樾檑依然着急的问:“问你呢,多少钱?” “六千,分三份,缝在一件水粉色的小外套的兜里了。” 听冷冰霜这么说,林樾檑放心了。他真怕当年冷冰霜偷着给他留钱,自己又没看到,真的损失了钱,他确实会心疼。 林樾檑放心的说:“啊!你说那个钱啊,你给我卖那么多天的货,就算工资了!” “两不相欠?” “不是,也不是工资,你帮我是情义,你要回去上学,我是给你带着路上花的。” “没花着!” “丢了?” “没丢!” “你能不能说完整话?” “能!” “你想气死我呀?” “于飞哥说我是潘金莲,你打他!” “说钱的事!” “什么钱?” “冷冰霜,好好说话。” “嘿嘿,财迷,没丢。我跟你赌气走的,回家收拾行李。妈妈问我,我说林樾檑逼着我回学校!妈妈说马上过春节了,过完节再走啊!我说,我不,我去考个研,考不到就不回来了。我看见那件衣服,就想起你笑嘻嘻的让我穿。你说就我穿那件衣服好看,就一件,不好卖,给我穿。 其实我挺喜欢那件衣服的。我也听姐姐说了,你是抢下来这一件,要不也卖了。可是我真的挺生气的,越想你,我就越生气,我拿出来就扔地上了。 妈妈捡起来说:你哥说你,也是为你好,还把衣服扔了。她就拿着出去准备洗洗。不大一会回来了,说衣服兜里有钱,用线缝的。我都穿好几天了,没发现,打开看,一共六千。我就存起来,留纪念了!” “你这大大小小的纪念金库有不少钱吧?” “嘿嘿,我看见钱,立刻就不生气了。知道你心疼我,收拾完行李就走了。回来时想跟你说,没见到你,就没提。” “财迷,看见钱就不生气了!” “不是看见钱就不生气了,是知道你心疼我就不生气了。” 说着话,冷冰霜听见林樾檑肚子咕噜咕噜响,她问:“哥,你饿了么?你等着,我拿饭去,咱俩在这吃,我喂你!” “别了,我想出去跟他们商量回家的事!” “好吧听你的,坐轮椅啊,不能走!” 两个人来到露台。在露台上,大家吃完饭。林樾檑说:“我们该回了。” 大家都没说话,这饭来张口的日子都没过够。半天,明佳开口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何况我们回去还可以常聚,我同意回去。” 明佳这么说,大家就同意了。 风悠扬说:“可是你的腿至少十天才能好啊!” 林樾檑问:“你啥意思?不让我走路,没说不让我坐车啊!你不会想让我跟着你们的车跑回去吧?” 大家都笑了。 冷冰霜说:“不需要那么久,用了我师父的药,今天就不怎么疼了。刚才我看,除了扎伤,其他的都开始结咖了。扎伤已经没有红肿了。回去我们有车,也不用走路,应该没事。” 金小希问明霞:“你哪天能走?” 明霞想都没想,张口就说:“现在就能走!” 明霞的话,又把大家逗笑了。 金小希说:“我看这样,今天自由活动,明天都去买想带回去的东西,后天准备,大后天出发。怎么样?” 林樾檑说:“今天准备,明天出发!” 纳兰月急了:“你着急回去干啥呀?回去出摊?你这腿能出摊么?” 冷冰霜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我支持大姐。” 众人决定,大后天出发回程。 明佳说:“回家的事情商量好了,我还有事。哥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心里过意不去。真的,不是哥挡着,我命就没了。” 纳兰月逗她说:“他救我,我都叫爹了,你也叫爹呗!” 冷冰霜也逗她说:“他救我,我以身相许了,要不你来做个小,平时伺候我俩,白天出去干活挣钱养家。” 金小希说:“明佳,别听她俩的,特别是小霜,还想当地主婆呢!” 林樾檑说:“明佳,你怎么还过不去了呢?这样吧,你实在过不去,以后我再有啥需要你的,我也不跟你客气了,直接说,行不?等于咱俩关系又近一层,行了吧?” 雷蕾问:“哥,你咋看见那东西了?为啥不喊?” “我没看见,你们都不理我,我想找明佳…” 冷冰霜问:“大笨熊,他们欺负你了?” 金小希反应快,她接过来说:“你老公墨迹,啥都想指挥。我们都干活,就没理他,没欺负他。” 于飞也说:“我们怕他有事,让他坐那,啥都没敢让他干。” 林樾檑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还好金小希圆过去了,他继续说:“我的余光感觉有个东西在动。我说我胆小,我怕虫子,更怕蛇,我就下意识的抬头看。开始真以为是蛇,我看明佳正在那个房檐的下面,那东西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觉得我喊她,她再反应,再问我就来不及了。我就冲过去,本打算拉开她,谁知道我到了,那东西也到了,我就冲过去用身子撞她。” 明佳说:“哥站的位置就是我的位置,我洗水果的盆还在那呢,哥要是不救我,我死定了。所以,我的后半生是哥给我的。” 林樾檑说:“那你可说少了,你还不到三十,我掐指一算,你能活到九十以上。所以,你的大大的后半生,是我给你的,哈哈哈!” 胡明佳笑着说:“行!借哥吉言,我就活到九十九。”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说:“这就是我的大笨熊,总为别人着想。” 胡明佳跟冷冰霜说:“哥以后也是我半个爹了,四姐,你有啥需要的就吩咐我。” 冷冰霜想了想说:“现在就有事,明佳,你改个口吧,别叫我四姐了。” 明佳问:“叫嫂子?” 冷冰霜摇摇头。 明佳犹豫:“那改啥口啊?” 纳兰月说:“这你还不明白,哥是你半个爹,她想当你半个娘呗!” 胡明佳笑着对林樾檑说:“爹,你老婆不正经,你揍她。” 林樾檑笑着说:“我可不管,你们都是武林高手,谁说的要七大高手联袂削我一顿了的?” 明佳说:“我都道歉了,我都承认我不耐烦是不对的了。” 金小希问:“七大高手?” 林樾檑说:“对呀,冷冰霜,胡明佳,纳兰月,风悠扬,赵晓高,雷蕾还有你金小希。你们七个都会两下子,可不七大高手了么?胡明佳恨我到啥程度了吧,要联合你们揍我。要不是小丫头护着我,估计我都活不到今天。” 金小希笑着说:“哥,你可别冤枉好人。说实话,我们几个确实都挺关心你的,但是明佳更关心你。你都不知道,为了你这个病,明佳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 晓高也说:“哥,你过生日那天,我们回家,明佳就惦记你,你没说话挂了电话,明佳都哭了。” 林樾檑笑着说:“我开玩笑呢,明佳对我啥样我还不知道?她说不耐烦,我是没感觉出来。” 明佳说:“哥也最疼我,还总偷着给我做好吃的带回家,嘿嘿。那天因为我破了他的梦,气的跟我翻小肠。我就感觉那天的哥就跟我爹一样,对我打不得骂不得的。没招了,就开始翻小肠了,呵呵。” 金小希瞪着林樾檑说:“哈,你偏心!” 林樾檑说:“我偏啥心?你们都没事,说聚就聚。明佳有时候值夜班,就来点个卯就走了。她平时来看我,我还不得给她点补偿啊?” 纳兰月说:“你就是偏心!” 林樾檑笑着说:“非逼我翻小肠是不?小希和雷蕾离着我近,你俩还少来蹭吃蹭喝了?你纳兰月,哪个节日不是我提前给你做好半成品让你带回去?” 雷蕾说:“我可没嫉妒啊,我挺知足的。” 金小希说:“我也没说啥呀。” 林樾檑笑着说:“行了,以前的事不说了。我有小霜了,以后你们谁来我都不忌讳了。还有,以后的任何节日,你们有老人的在家陪老人,于飞和小月没找对象之前,就来我这过吧。我到时候把我们的老人也接过来,一起热闹热闹,行了吧?” 明佳拉着冷冰霜问:“小妈,这回你租房子,整个聚点呗?没事我们就过去住住。” 冷冰霜笑着说:“这嘴甜的,行,高低我整个聚点。” 雷蕾,金小希和纳兰月一听,都来了精神,一起凑过去商量。 林樾檑说:“不许欺负我的小丫头!” 于飞说:“明佳小妈都喊了,还能轻饶了她?你就别管了。” 几个女人嘻嘻哈哈的开始议论。 林樾檑说:“于飞,送我回屋吧。你们几个也出去玩玩,我回去看看书,躺一会。” 林樾檑回房间睡觉去了,于飞他们几个出去溜达,几个女生一直在那议论。林樾檑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冷冰霜还没回来,就打开电视看。不一会,冷冰霜跑了进来,笑嘻嘻的说:“大笨熊,你感觉咋样?” 林樾檑说:“我没事,看会电视,你们聊吧!” 冷冰霜说:“她们玩去了,我回来陪你。” 林樾檑忽然想起之前商量的事,刚想发作,就听有人说:“我也来陪你。” 应着声音,胡明佳走了进来:“哥,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咱们仨天天在一起么?呵呵,这就要回去了,这两天我闯进你俩的二人世界,陪你俩几天。回去各忙各的,就不能天天在一起了。” 林樾檑笑着说:“行,带你一个,我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有能这么愉快的跟小霜在一起,明佳功不可没呀,我记一辈子。” 明佳说:“妹子心里也有数,那天不是我在那,换了别人,你会用别的方式帮他,不会用身体去护着。哥,妹子心里明白,所以我一想起来我以前有时候的小心思,才不舒服的。” 林樾檑说:“可别说出去,我不是偏心,也不是别人值不值得,是明佳这孩子太贴心了,平时做事就让人心疼。至于别人在那我会怎么做,也不好说,可能也会这么做。 对了,明佳,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刚说了咱俩是父女,你咋又跟我客气了?” “是于飞的事!” 冷冰霜问他:“你是担心于飞哥心理有问题?” 胡明佳说:“咱俩想一起去了。于飞哥从小父母双亡,叔叔带大他又出了国。后来遇到了嫂子,两个人感情那么好,嫂子却得了绝症走了。可以说,于飞比我们任何人都孤独。 于飞哥从不与人红脸,一方面是个人修养,另一方面也是自我保护。我跟于飞哥聊过几次,于飞哥特别感激你。于飞哥说:自从嫂子走了,你就是他的亲人。虽然你俩只差六岁,于飞哥说,你平时就像父母一样对他。你有慈父的严厉,也有慈母的关怀!” “于飞跟我真的很贴心,你找他聊过就最好了。明佳,你虽然最小,你对大家的关怀却最细致入微。我有个担心,于飞跟曲静感情那么深,小希给他介绍女朋友,我怕……” 冷冰霜问:“女朋友?啥样人啊?” 胡明佳说:“听说是小希姐的发小,我见过。那个姐姐被前夫虐待离的婚,离婚后就没离开过她的烧麦店,就是年三十也自己过。小希姐怕她心理有问题,带我去看过。那个姐姐没啥问题,就是心里憋着一股劲,想赚钱把金妈妈的房子买回来。因为离婚时,那个男的逼着姐要钱,不给钱就不离婚,金妈妈就卖了房子。” 林樾檑说:“我没见过,但是我听明佳说,那个女生打眼一看,特别像曲静,我有点担心。” 听林樾檑这么说,冷冰霜也担忧的说:“明佳,你得想办法让于飞哥把他对嫂子的思念之情释放出来。否则,就要劝大姐不要介绍。另外,那个姐姐真的像静姐么?” 胡明佳邹着眉头说:“那天哥找静姐的照片给我看,我刚看第一眼吓一跳,后来越看越不像。”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冷冰霜说:“就是这个姐姐,你跟静姐熟悉,看看像么?” 冷冰霜看了一眼说:“这个姐姐长的好精致啊!不过不像静姐,就是脸型有点像。” 冷冰霜把手机递给林樾檑,林樾檑看了一眼说:“还真不像,吓我一跳!” 冷冰霜笑着说:“其实你也不用害怕,长的像也没关系。怎么说呢?如果于飞哥的想法就想找一个像静姐的,那是于飞哥心理有问题。如果是这样互不认识,经人介绍的,像不像的倒不怕。” 她又问胡明佳:“你跟于飞哥聊过,你觉得他的心理状态咋样?” “这几年我做过工作,表面看他应该没啥问题了。只是不知道于飞哥真实想法。” 冷冰霜说:“这些年,为了于飞哥,我回来过几次,也跟他聊过很多次。说实话,我也说不准于飞哥的心里状态。” 林樾檑说:“我们来岛上第一天,于飞坐在礁石滩,看着渔港方向。我这几年确实记性不好。静临走那个月,多次跟我提过辽明岛的渔火。她还对于飞说,等她身体再稳定稳定,他俩还要去看辽明岛的渔火。还说一定让我也来。 可那天,于飞坐在那里,天还没黑,于飞特别的平静。本来我把这事都忘了,看见于飞看着渔港的方向,我突然想起了辽明岛的渔火。我就想起了我做的那个梦。” 林樾檑简单讲了那个梦,讲完后他说:“我只顾着给明佳讲了,一回头,于飞没了。明佳问金小希,金小希说:于飞已经回去了,还买了啤酒和烧烤,症跟风悠扬和杨光辉喝着啤酒,吃着烧烤打游戏呢。 小丫头,你觉得他正常么?这还不算,那天晚上,我张罗大家去渔港那里坐坐,于飞的表现太平静了。 还有,桐桐在回忆曲静的那首诗的时候,满脸泪水,于飞却一直微笑着,正常么? 还有咱们去听夜海,于飞居然没去渔港那边。” 胡明佳问:“会不会于飞哥怕触景生情?” 林樾檑说:“于飞自己半夜去渔港坐着,每天都去。” “你咋知道?”胡明佳和冷冰霜一起问他。 林樾檑拿出手机说:“第一天从渔港回来,我就觉得于飞不对,我偷着给他定位了。我倒没天天监控他,可你们看历史轨迹,他天天去。最早是十一点去,最晚是零点,都是一个小时左右回来。” 冷冰霜看着手机问:“哥,你们谁提议来的辽明岛?” 胡明佳说:“我们商量那天哥没在场。蕾姐提议旅游,小希姐要开车出行。风哥说,开车的话就不能走太远。至于谁提的辽明岛……我想想,月姐说去大城市没意思,去山里太憋屈……光辉姐夫说,咱们应该找一个真正度假的地方。这次出去是为了解决哥的问题,找个安安静静的海岛住上几天是最好的。 我想想,好像是于飞哥提议来这里。我记得于飞哥说,这里不是完全独立的岛屿,海水退去的时候,会有一条通道连接大陆。” 冷冰霜说:“静姐在的时候,也对我说过,说哥的心里压着太多的事了。但是静姐还真没跟我提过辽明岛,我更不知道辽明岛的渔火。” 胡明佳问:“静姐跟哥提辽明岛的渔火,是不是想带哥来看看渔火,想帮哥释放压力?” 林樾檑在手机上找到一张照片说:“这个是小静的原稿,她让我拍照留念的。” 冷冰霜看着手机,读着曲静的那首诗: “隆隆的车轮唤醒了昏睡的我, 爱桐问: 静,听说过辽明岛的渔港么? 我睡眼朦胧的不知所以。 飞看着我说:要不要坐坐? 我依然混沌! 一阵剧痛袭击着我的双眼, 我清醒了,我病了! 我勉强笑着问: 这是哪里? 刚过了唐山! 爱桐再次说: 我们会路过辽明岛, 我会指给你辽明岛的渔火! 我微笑着问:我想触摸渔火! 爱桐为难了。 飞却说:有缘就能摸到! 我再次醒来, 似乎病魔离开了我的躯体! 我特别想站起来, 我真的站起来了! 爱桐说:我们去看辽明岛的渔港! 飞说:我带你去抚摸渔火! 我居然可以欢悦的旋转, 我居然可以放肆的流泪! 爱桐说:兴城到了, 下一站,辽明岛! 街心花园的长椅, 仅能坐下飞,爱桐和我, 夕阳的余晖落在飞满是惆怅的脸上, 我的飞老了, 才刚刚开始人生之路的飞,老了! 飞和爱桐左右依偎着我, 而我感觉,我被他俩支撑着! 病魔的假期很短,他想回来。 飞祈祷着说: 求你了,让静歇一歇好么? 我感觉病魔再一次躬身而退, 我看到了满目繁星。 不,那不是繁星, 因为我摸到了它的温度! 这里好静, 曲静的静, 安静的静, 宁静的静! 爱桐说: 这里是辽明岛的渔港, 这就是庇佑我的渔火! 我抚摸着渔火, 我依偎着灯塔。 船老大说: 来吧姑娘,我带你出海! 船安静的前行, 欸乃之音伴随我左右! 爱桐指着远处的灯塔说: 那里就是东林崖, 是可以抚摸到星火的地方! 我却看着我的渔火, 抚摸着我的庇护之光!” 冷冰霜读了两句,就已经泣不成声了,再次听到这首诗的胡明佳也是满脸泪水。 林樾檑却相对平静,他等冷冰霜平静下来,问她:“霜,你给桐桐打个电话,问一下,是不是于飞约好了来这里?” 冷冰霜说:“桐桐姐也是每天晚上去渔港,一般都是九点去,十点回。她还不让我们跟着。” 冷冰霜拨通了桐桐的电话,简单的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桐桐先问候了林樾檑的伤情,又恭喜他和冷冰霜终于在一起了。 听到冷冰霜问她辽明岛的渔火,桐桐说:“那年我们就是这个时候路过辽明岛的,静第一天触摸渔火,就是半夜十一点。而哥他们登岛的那天,就是静第一次触摸渔火的纪念日。每年的这一天,于飞和我都会来这里,坐在街心花园,看着辽明岛的渔火。 我平时九点出去,也是去看渔火。我没告诉你,是我听说于飞他们要陪着哥来,我怕影响你们。至于哥他们哪天登岛我确实不知道,但是,不管于飞来不来,那天的半夜十一点,我必须去看渔火。 没想到,我在街心花园,遇到了哥和于飞他们。我听说了他们住的位置,就建议你去露天咖啡厅,还让你一定去替我喝一杯咖啡,就想安排你们偶遇。” 冷冰霜谢过桐桐后,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胡明佳说:“既然于飞哥年年来,那这次又临近纪念日,肯定是于飞哥张罗来这里的了。”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问:“桐桐有没有可能跟于飞……?” 冷冰霜说:“不会的,我问过桐桐姐,桐桐姐说,静姐临终前有那个想法,可桐桐姐和于飞哥到不了一起。于飞给你安排相亲,也是明确自己的态度。” 林樾檑又问冷冰霜:“现在说说吧,你为啥去找桐桐?” 冷冰霜笑着说:“于飞哥野蛮的安排了你们相亲,我姐又野蛮的对待桐桐姐,加上你爱搭不理的,静姐就跟我聊了。静姐知道咱俩谁也离不开谁,静姐也支持我先完成学业。静姐说,桐桐是个好人,希望我以后能见见她,跟她成为朋友。 那年春节,学校没人,我就去了桐桐姐家。桐桐姐以为我姐找她,我说明了来意,桐桐姐带着我一起过的春节。那之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一直到现在。” 林樾檑笑着说:“鬼丫头,这事做的好。” 他又问胡明佳:“这两天找于飞聊聊吧。” 明佳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于飞哥可以直接沟通。走之前,我们跟于飞哥聊聊,看看他啥情况?让他放下嫂子是不可能的,可是又不能一直让他孤独下去。于飞哥只有叔叔一个血缘亲人,叔叔又在国外。他真的是孤儿,他的孤独真的是我们想象不到的!” 林樾檑说:“其实于飞的叔叔不在了,他不说,你们也别问。于飞的婶婶是真好,我见过,看面相就知道,是个特别和蔼可亲的人。这些年,婶婶飞回来好多次,就想接于飞走,亲姑姑都未必能做到。 其实于飞的婶婶也是临山人,跟于飞的叔叔是青梅竹马的同学。上大学的时候,于飞的叔叔恋爱了,她婶婶就去了山东,估计是伤心了。于飞的叔叔毕业回了临山,那个女的跟他分了手。于飞的婶婶也一直独身,只是两个人一直没联系。 于飞的叔叔单位破产那年,于飞的婶婶听说于飞的叔叔落难了,就回来找到他俩,并且带着他们去了山东。说来也巧,他们接待新加坡客商的时候,意外的和他婶婶的爷爷相遇了。” 冷冰霜亮着眼睛问:“你知道咋回事么?讲讲!” 林樾檑说:“这说来可话长了!不过看你的眼神,再长我都得讲。你眼睛冒亮光了,不是想捉弄人就是势在必得,再不就是看到便宜了,反正不满足你肯定是不行了!” 冷冰霜说她出去买点水果回来吃,边吃边听故事。 她出去的时候,林樾檑问明佳:“明佳,我想向小霜表白,你看…” 明佳反问:“你俩都在一起了,还表白啥呀?” 林樾檑说:“那不是啊,那时我不知道小霜居然去做了那个。她这样决绝回来找我,我想有个仪式感,这辈子我也没表白过,小霜也没正经处过对象。” 明佳说:“嘘!我知道了,姐马上回来了,我来安排,给她惊喜,对么?” 林樾檑点点头。 这天民宿没什么客人,明志强和刘玉华在后面的房间聊天。刘玉华给明志强讲了她和林樾檑年轻时认识的事情。 明志强笑着问:“这么巧?那你咋没跟哥相认?” 刘玉华说:“哥的状态还不稳,他又不知道他帮助过的那对老人是我爹妈。另外,哥答应会帮我爹妈找到我,还答应每天去看我爹妈。 可他偏偏一病不起,一直没去看爹妈,他病好之后,我又接走了我爹妈。就哥的性格,他肯定惦记两位老人,还会自责自己食言了。 再让他知道那是我爹妈,再知道他们不在了,哥心里肯定难受。他如果知道第二年我去等他了,是他晚来了一个月,心里会更不舒服。 我跟他相认,他肯定问我这些年过的咋样。老明,你说就我前些年的经历,我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心里会好受?等一等吧,等他稳定了再相认也不迟。” 明志强说:“你考虑的对。要不给哥拿些钱吧,当年他还给了爸妈一万块钱呢,更何况哥现在需要钱。” 刘玉华说:“千万别提钱,这次哥受伤,他说了,敢给他钱他就敢要,但是钱买断了情义。另外,给钱咋说呀?补偿不要,又不能提当年的事。还有,那天他大发雷霆你忘了?” 明志强问:“对了,他跟谁发火呀?你没问问小霜?” “我没问,连明霞都不知道他发火的事,咋问啊?他要是没告诉小霜,咱们不是给他添麻烦么?” “可是涉及到孩子,还说什么十万块钱,你不觉得奇怪么?” “你自己认的哥哥,你不信任?” “信任。” “那还怀疑啥?等吧,等明霞在临山安顿好了,我去看看。可能的话,我住几天,到时候跟小霜熟悉了,我再问问这个事。” 明志强说:“他那天本来血压就高,小霜走的时候,血压刚下来,吵了一架,血压又上去了。你不告诉小霜,万一有事咋整?” 刘玉华说:“我也是医生,再说了,他们潜水到现在好几天了,那天我也给他降压了,没事了。这事别提,钱的事更别提。 那个人也倒霉,遇到哥这样的了。呵呵呵,好心好意给他十万块钱,他还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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