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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彼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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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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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派她来,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陶菱笑得比谁都欢,“哥,你不是说有至少六十四种方法拿捏她吗,去啊,开门啊!” 韩荡瞪了她一眼,“滚一边去,她来肯定也是薄昭的主意,来当说客的。不行不行不行,我一见那个丫头就拉不下脸,太被动了!” “你就那么怕她吗?” “谁……谁怕啊?” 陶菱捂着嘴,“那你有本事别往床下钻啊!” “小点声,别被她给听见了,”韩荡呲了呲牙,“记住,只要是和什么大汉有关的,都别答应她,我把性命就交给你了,谢谢!” “唉唉……”陶菱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你这不还是怕她吗?” 韩荡伏在床底,此刻他有些想骂人。 这家店可真是黑店,只做面子工程,外面倒是挺干净,床下怎么全是灰,脏死了! 不多时,门咯吱一声,而后,一阵清净温婉的女音伴随着阵阵脚步声传入了韩荡的耳朵。 “咦,”陈昭环视了下四周,有看了看阳台,“你哥哥韩荡没在这里吗,刚刚在门外明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的。” “额……”陶菱尴尬地看了看窗外的云彩,“那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是吗?”陈昭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托起了陶菱的下巴,“可陶菱妹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韩荡的房间吧?” “嗯,是吗?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走错了,”陶菱一个激灵,闪出去足有两丈远,“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站住!”陈昭一脸无奈,“我有这么可怕吗,不过就是来给你们送个请柬,结果一个两个都怕成这样……也不想想,你们要是联起手来,能有我的好吗?” “说的也是,”陶菱咽了一口唾沫,“不过昭儿姐姐,是什么请柬啊?” 陈昭莞尔一笑,随后从袖口中掏出来了两块红竹牌,“好事,喜事,代王王后生了一个小公主,今日要办满月宴的,我就给你们要来两块请柬,希望你们也能去沾沾喜气。” “满月宴?在哪儿?” “自然是代国国都晋阳,”陈昭点了点头,随后把牌子递给了陶菱,“拿好,可别丢了,我可是废了老大力气的才搞到的。” 其实也没费多大力气,本身薄昭来此有一个目的就是来替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分发请柬的,陈昭说要两份,有大用,薄昭问清楚缘由,自然也不敢拒绝,就给了。 陈昭的算盘是,直接去请的话,按照韩荡的性子,他是大概率不会去的,即使陶菱去劝恐怕多半也是枉然。既然如此,倒不如找个容易接受的理由,就比如这庆生宴,说是让他去平城赴宴,那就好办多了。 而且我都主动请你了,你也不好意思不去吧。 陶菱挠了挠头,“平城?那好吧,等我哥回来我帮你通报一下。” 陈昭微微一笑,“不必了,请柬你拿好,至于他吗?我亲自等。” “亲自等?”陶菱瞪大了眼睛,急忙摇头,“不行不行,你可是县主,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等我哥一个平民呢?” “平民怎么了?”陈昭坐在了床上,“我祖父,包括太祖当年也是平民,所以没事的。” “可……” “好了好了,”陈昭有些不耐烦地眨巴眨巴眼,“就这样决定了,正好天色也晚了,就让我在这里打个盹……啊!” “可……那好吧,”陶菱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床下。 哥,祝你好运。 此时韩荡听着两人的谈话都快疯了,暗骂陶菱这个妹妹不顶用,怎么连你搞我时是游刃有余,一对上陈昭就也手足无措了呢? 而且,你好歹把她拉走啊! 此时已经是深秋,这床下又冷又潮,韩荡是巴不得早点出去了,结果现在倒好,陈昭杵在外面不走了,这该如何是好? 无奈,韩荡哪怕捶胸顿足,也只能是被迫与现实进行妥协,再在床下多待一会儿,等待陈昭睡着后再偷偷溜出来。 就这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韩荡耳听得床上传来了呼噜声,他估摸着这县主睡熟了,就偷偷地爬了出来,而后蹑手蹑脚地朝门边移动。 “咳咳,站住!” 韩荡一个激灵,正准备加速时,蜡烛突然被点亮了起来,他转过头,却发现陈昭正手拿着火折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额……县主,你没睡着啊?” “哼,哼哼……”陈昭哂笑了两声,“床下趴着还舒服吗?” 韩荡挠了挠头,“其实我觉得,还可以吧,真的?” “真的?” “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 “好好好,真的很好,“韩荡一边点头哈腰不断赔笑,一边又慢慢地向房门移动。 “好个什么!”陈昭猛的变了脸色,“我说韩荡,你好歹也是一个名门大派的弟子,还能再无聊些吗?往常我只听说过梁上君子,但你今天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啊!床下君子,我好心来送个请柬,结果你就直接趴床下足足一个时辰,咋的,我就那么可怕吗?” 韩荡点了点头,然后在陈昭的目光的审判下,又快速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县主最好了……“ “少打马虎眼,我不吃这一套,”陈昭长叹了一口气,“那请柬的事你怎么看,去还是不去?” “当然去,”韩荡拍着胸脯,“我们美丽的陈县主大晚上连夜送来的请柬,我怎么能不去呢,没个钱场,我也要捧个人场!” “这么痛快吗?” “那当然!”韩荡笑道。 陈昭打量着这个家伙,而后点了点头,“那就信你一次,不过还是要说一句,代王后可是吕家人,因此你到时候收敛一点,毕竟人家也没恶意,只是请你去吃顿饭,别闹事。” “不闹事,宴会中间绝对不闹事,”韩荡摸着自己的胸膛,“我发誓。” “那样最好,”陈昭打了一个哈欠,而后从床头扯出一个铺盖,扔给了韩荡。 韩荡有些懵,“干嘛?” “打地铺,”陈昭又侧躺了下来,“怎么,难道你还想上床吗?” “可这是我的房间。” “那又如何?你连床下都能趴,还睡不了地板?”陈昭玩弄着自己的发丝,“而且即使睡地铺,你也有两件事要做,第一,去下面把自己洗干净些,不然弄的哪里都是灰,第二……” “怎么了?” “把那个正在阳台上偷听的小老鼠给我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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