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深渊？”光是吐出这四个字，凌凡就觉得后背发凉，像是被一双眼睛盯上了一般。
他转过椅子，看向凛冰之神，心安定了不少，接着便听后者轻声讲述道：
“炼狱深渊，对序列位面来说，也相当于异界，不过不算是完整位面，缺少最基础的地火水风，如同寄生在序列位面身上一般。”
祂少见地眉头轻蹙，继续道：“炼狱裂缝可能在任何地方出现，向外吞噬扩张污染。”
“没人管？”凌凡下意识脱口而出。
序列位面可是有神的，旋即又意识到神灵眼中只有超脱，或许根本不在意这些，却见绝美神女微微摇头：“炼狱深渊有神存在，深渊之主，炼狱裂缝曾出现在极北，我与祂隔空交手，那是一位真神。”
凌凡闻言，更加震动，果然除了现在的七神外，还有其他神灵！他心念微动，想到了昨日论坛浏览到的海神，遂问道：“你知道海神吗？也是真神？”
凛冰之神不假思索道：“序列位面从此纪元开辟，到现在，并没有后天成神者。”
“那海神是？”
“似乎是一位后天生灵，接近神境，甚至有点点神火燃起，但仍只是位伪神。”
凌凡不由咂嘴，虽然不是真神，但已经足够惊才绝艳了，而且听起来真神有望！
凛冰之神看了凌凡，一眼，似是猜到了后者所想，继续道：“他成不了神，序列有差。”
“嗯？”
“他同我一样，走的是元素序列，但他无法完全占据“水”，水之序列，先天有缺。”
凌凡不断被震惊，序列竟然有缺！
“那其他元素？”
“同样有缺，不然将会出现更多序列神，除了元素，序列位面还先天缺失其他某些序列。”
各种元素均缺，独完整冰之一途？
说是先天，但对凛冰之神来说，在祂诞生之前，均是先天。
凌凡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位诞生于所有序列神之前的第零序列神。
这也是祂的手笔吗？
他与凛冰之神对视一眼，显然二者猜测相同。
做了这么多事情的祂就这样消失了？
“祂可能从混沌归来。”本来已经确定混沌之神消散了的凛冰之神经过这几天已不太能确定了。
“从混沌中归来……”凌凡重复了一遍，到时候，自己这位“继承者”会如何呢？变成祂的承载体，从自己体内复生？
“序列神之间不会有太大差距。”
就在凌凡胡思乱想之际，清清冷冷的一句话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是在安慰我？凌凡愣了愣，心道，我就说表面冰冷神性下隐藏的是颗善良温柔的心嘛！
“御主死，我会收到反噬，也许超脱无望。”
“……”
凌凡继续浏览，又发现了一些关于现在已经崭露头角玩家的帖子。
比如一位名为江舟的玩家因为一个任务，加入了一家拥有圣域强者的势力。
在这帖子下，凌凡也了解到突破七十级即为踏足圣域。
比如魂宠登上天榜第二的赵路，加入了一家御兽宗门。
有人在秘境中得到传承，习得极强技能，练级极快，成功登上等级天榜第一。
有人与一土著女子情投意合，竟发现后者是皇朝公主！
当然，凌凡在圣莲城的事情也有讨论，不过没人知道名字。
除此之外，“凌凡”的讨论度仍然高居不下，现在的热帖是猜测魂宠天榜第一的毕罗即为他所拥有。
不得不说，猜得很准。
但这种自己什么底细都被别人分析清楚，各方各面形成一个完整的形象在网上被人熟知，总让他不舒服，于是他决定释放一些烟雾弹，把自己的形象搞模糊。
于是，他登录了自己小破站的账号：一只大咸鱼。
在小破站，他是一位在游戏分区小有名气的up主，选择离开宿舍在外租房子也是为了有个独立的环境搞这方面，多多少少还有点钱赚。
他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大篇文章，详尽推断出毕罗就是“凌凡”的魂宠。
原因基本都是在先前论坛上抄的。
比如凌凡是十级突破召唤师，比如毕罗登上榜单在凌凡触发公告登上天榜之后不久等等。于是他推断毕罗为完成任务的任务奖励。
写到这里的时候，凌凡还真思考了一下任务奖励有没有可能真的奖励毕罗这样层次的东西。
仔细思考了一下后觉得不可能，执行这些规则的“系统”与规则与序列之神脱不了干系，位格层次不太可能超的过去，而毕罗是混沌空间千万载孕育的，要是规则之神这样的存在能利用规则，随手就创造，那未免太超标了！
不过无所谓，别人又不知道这么多。
于是各种没有具体依据的蛛丝马迹推断出了毕罗属于凌凡。
接着，凌凡手机切换了账号，换成了小号：钓鱼高手，还换了个ip节点，在刚才那篇文章评论区开始反驳。
钓鱼高手：“如果是任务，那应该毕罗登上魂宠天榜应该紧跟在他登上等级天榜之后，而不是间隔一段时间。”
一只大咸鱼：“也许是契约需要时间。”
钓鱼高手：“我就是召唤师，契约都是瞬间完成的，而且既然是任务奖励，应该不会反抗。”
钓鱼高手：“如果毕罗是凌凡的魂宠，那获得这么强的魂宠，首要选择应该是带它去练级，加上他的第一魂宠，刷怪应该很快，而且凌凡还是普通召唤师，升级经验不算多，为什么凌凡从天榜第一一路掉出了前二十？”
一只大咸鱼：“就不能是别人不喜欢练级？你这属于硬杠。”
钓鱼高手：“我看你才是硬杠。”
接着两人又从各方各面互相反驳。最后钓鱼高手直接贴脸：“懒得跟你废话了，实话告诉你，毕罗的御主我认识，那是他完成任务契约的第一魂宠，他不想在网上暴露，但我见不得别人把他的东西硬吹到那什么凌凡身上。”
一只大咸鱼沉默了。
最终辩论似乎为钓鱼高手跳脸胜出。
凛冰之神就静静站在凌凡后面，看他这一系列操作，虽没表现出来，但心中竟有些叹为观止。凡人真复杂……
凌凡退出评论区，静待这篇帖子发酵，就算不能完全把毕罗与“凌凡”分开，但总归是扯出了煞有其事的人顶包。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拉开门，未见人，声音便先传来：“查水表，谁是钓鱼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