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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她身娇体弱,阴鸷侯爷得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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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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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宿吟的性命,比起她和谢重霄的安全算不得什么。 已经走到这份上,那就没有回头路。 大长公主哭出声来,“你们拿我的儿子逼我,我还能怎样?!你们夫妻真是好样的.......” 谢重霄不愧是皇室后裔,聂华亭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她什么都没了,没了父母,没了先帝,没了丈夫,大儿子已经恨透了他。 “我的儿子在哪儿?” 聂华亭平静道:“婆母出去以后,你的儿子就会安然无恙。” 她早就想到这一天,江宿吟的性命是她手上的筹码。 她要谢重霄,平安顺遂。 “本宫在此,祝长平侯锦绣前程,直上青云。” 母子间的最后一句话,大长公主说的很体面。 聂华亭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谢重霄。 “侯爷昨日没休息好,今日眼底都是发青的。”她温声道,“等这些事处理完,不如早些去休息可好?” 谢重霄垂眸看着她,“你不是在行宫么?” 她眨眨眼睛:“我知道你有难,所以把江宿吟绑了过来.......本来我是出不去的,可我刚好遇到了太子殿下。” 谢重霄沉默。 太子殿下的到来,不像是陛下的旨意。 太子走进来,“叔叔,婶婶。” 聂华亭:“今日多谢殿下搭救,我感激不尽。” “婶婶女中豪杰,我当真佩服。”太子赞叹道,“父皇特意让我来说,婶婶和江家不受牵连,让我特意带你们出来。” 聂华亭往身边靠了靠。 现在她在谢重霄身边,就没什么怕的了。 男人开口:“你先回去。” 聂华亭愣了愣:“侯爷,不同我一起么。” “进宫面圣。” 女子身体僵硬,点点头:“好。” 聂华亭看着谢重霄离开身影,心里仿佛空出一块来。 少年看她眉眼失落,“婶婶不想皇叔离开么?” 皇叔。 聂华亭微怔,看来太子早就知道,谢重霄是他的亲叔叔。 “他去做正事,带上我反而不方便。” 他那样骄傲,她贸然闯入,他不高兴也是常理之中。 太子叹气道:“此事之后,叔叔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 父皇极其宠信他这个不能认祖归宗的叔叔。 只要这个秘密不被所有人知道,那么谢重霄就是父皇身边的心腹。 聂华亭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纸包不住火。 如今陛下越来越不满这些豪门大族,这次是江家,下一个就是顾家。 恐怕皇后娘娘的母家,陛下会让十二岁的太子亲自去办。 聂华亭没见过圣上,可她隐隐约约觉得,陛下,太子和谢重霄这三人骨子里都是相似的。 陛下为了社稷安稳,不管是皇后还是郭贵妃,他都可以不在乎。 太子为了博得圣上的信任,可以带人抄了自己舅舅家。 太子似乎能想到聂华亭在思考什么:“皇家亲情凉薄,让婶婶受惊了。” “其实,也并非全是如此,叔叔待婶婶,情深义重。” 他从小看着自己的父皇母后,感情凉薄,可皇叔待他妻子,却是关怀备至。 这样的情谊,父皇对已经逝世十年的郭贵妃也是如此。 聂华亭叹息。 经过此事,江宿吟算是他们之间彻彻底底的敌人。 想到这些,聂华亭不禁头疼。 谢重霄进宫是在傍晚,这个年节,宫里的月季仍然开得很好。 “你做得很好。”皇帝叹气,“重霄,这些年,委屈你了。” “为陛下办事,臣万死不辞。”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小他十几岁的亲弟弟。 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脉,有着一样的姓氏,甚至做事的风格都一模一样。 皇室的人,儿女私情不能过重。 “纵观朝堂,也只有你做这些事,让我放心。” “陛下过奖,太子秉性忠纯。” 圣上冷笑道:“你不必替他说话,对于这个孩子,朕还要再看看。” 他的嫡长子,按理说是继承皇位最佳的人选。 可太子,始终更向着他母后一些。 谢重霄抬头,“听闻最近皇后娘娘病重,陛下不去看看娘娘么?” 圣上摇摇头,“她那是心病。身为人妻,竟然怨怼于朕!”又叹气道,“还是你好啊,娶一个喜欢的在身边,总比这些冷面假意的女人一直围在身边闹腾的好。” “罢了,不提这些伤心事。”圣上笑开:“你这次立了大功,本来朕有心让你承袭这爵位,可又不得不顾忌皇姑母和你弟弟的颜面,一会儿朕就下旨,加封你为正三品怀化大将军。” “多谢陛下。” “另外,你的夫人聂氏年纪虽小,也一并破例封郡夫人。” 谢重霄颔首:“内人才学平庸,资历尚浅,怕是担不起陛下的封赏。” 郡夫人的品级,只次于一等国夫人。 “哈哈,不必谦虚,你夫人有你这样的夫君,是她应得的,既然你说她年纪小,那就不用她过来谢恩了。” “.......多谢陛下。” “又要起雨了,今夜你不妨在宫里住下。” 不管外面如何,皇宫里大多都是平静的。 “陛下盛情难却,可江家的事情还未了结。” “既如此,你去吧。” 谢重霄转身离开。 圣上看着他的身影,负手而立。 不得不说,他这个弟弟,才是最像他父皇的人。 第二天圣上的旨意一道又一道进了大理寺。 又定了江续尧的几大罪证,强抢民女,抢占民田,害人性命。 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不少世家大族都在观望,会不会波及自身。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彻查定罪此事的人正是江续尧的长子谢重霄。 当天下着雨,江续尧被判流放。 江续尧灰头土脸看着来送他的人。 “你赢了,”江续尧眼底都是森森恨意,“你个野种竟然敢反咬我一口,你凭什么恨我?!” 谢重霄眯了眯眼睛,蓦然想起童年时,他和江宿吟打架,江续尧知道以后二话不说将他扔在一口枯井中。 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有人理他,不过好在他命硬,手抓着墙壁自己爬出来,鲜血如注。 自那以后,他的母亲就让他住在宫里,不甚回那个家。 他已长大,这些小伤小痛都算不得什么。 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女人。 八月初的天而已,一场雨竟然让人察觉到冷意。 年轻权贵面不改色,“把人押下去。” 周遭有不少共同查探此案的官员,都不敢直视谢重霄的眼睛。 能将自己父亲送到这个地步的人,未来定然是前途无量。 男人官服上都有了雨滴,一张俊脸棱角分明,下巴坚挺。 “谢重霄,你个不忠不孝的逆子,你以为你把老子送走你就真的赢了么!”叫喊不断的声音慢慢远去,“我还有儿子,只要他还在,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就睁着眼睛,等着看那一天!” 此事终于了结。 那些官员表面上是尊敬,实则更多是畏惧。 男人面不改色,转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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