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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她身娇体弱,阴鸷侯爷得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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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两个儿子都已经和她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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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长公主府的生日宴还是薛饮珍一手操办的,半个京城的权贵都来了。 “听说一会儿看完戏,还能泛舟湖上听水声呢。” “这想法真是别出心裁,江夫人年轻又用心。” “江二公子孝心深重,”那人叹息一声,“就是长平侯府两口子,也忒没情意了。” “哎,这一家子人都没法说。” “是啊,大长公主.......哎,虽说不是亲兄妹,可到底她是先帝认的义妹,怎么能.......长平侯出征也没来看她一眼,今天的宴席都是小儿媳妇操手办的。” “就是啊,长平侯夫人怎么不在大长公主府了?” “两口子早就和大长公主闹掰了。” “都是乌鸦,一窝黑。” 一些人虽然对大长公主府多有置喙,可到底碍于皇家的颜面,今日的席面来了个七七八八。 大长公主几日前听说谢重霄出征的事情,连夜病倒了,这几日薛饮珍一直在这边侍奉。 “还多亏了你。”大长公主脸色苍白,看着小儿媳妇憔悴的脸色,“你怎么如此憔悴,莫非是宿吟对你不好么?” “不是,”薛饮珍勉强笑笑,“只是这几日,儿媳睡的不好。” 大长公主握住她的手:“本宫这个儿子,和我是生疏了。” 提及江宿吟,薛饮珍目光一顿,劝慰几句以后,离开。 亭台楼阁,曲水流觞,高朋满座。 薛饮珍刚好碰上一身鹅黄裙的聂华亭。 “大哥刚刚出征,大嫂打扮的可真是素净啊。”薛饮珍拦在她面前,“不过母亲刚刚说了,现在身子不适不想见人。” “弟妹操持一家辛苦。”聂华亭说,“我只是给母亲见个礼敬个孝道,怎么这都不行么?” “孝道?”薛饮珍反问,“若是大嫂真有孝道,那就不该争那座宅子,都已经别处居住,和谈什么孝道。” “我不想与你吵架,让开。” “若我说不呢?”薛饮珍抬起下巴,“今日这席面是我操持的,我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薛饮珍,”聂华亭看着她,“听说二弟最近和燕王府的小姐走的很近,莫非弟妹生气了,所以脾气才这么大么?” “你、你说什么?!你别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聂华亭面带笑意,“饮珍,既然不能忍受,为何还要欺骗自己,为何不肯相信,你所托非人呢.......你还记得当初你来洛阳途中的事情么?” “你,你胡说什么!”那是她一块心病,薛饮珍反驳道,“宿吟,宿吟他一直对我很好。” “你愿意被骗,就这么一直骗下去也好。” “我要去告诉母亲,我要让她把你这个骗子赶出去!” 聂华亭看着她进去的身影,眯了眯眼睛,跟了上去。 薛饮珍在大长公主面前哭诉哀求,说聂华亭辱骂江宿吟。 若是平常,大长公主肯定会向着自己的小儿子。 可是今天,这个不到四十岁的妇人只是摆摆手,“饮珍,我有话对你大嫂说。” “母亲,我......” “好了,宿吟已经在等你了。” 从前一向受尽偏爱的薛饮珍,此刻却被冷落,愤懑不平地离席。 聂华亭同样不明所以。 “你过来,坐吧。” “是。”聂华亭不冷不热地应着,“儿媳带了些补品,还请母亲保重身体。”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大长公主看着她年轻娇艳的脸庞,“重霄他,可曾跟你提及我吗?” 聂华亭没有答话。 “是本宫的错,”大长公主掩面哭泣,“当初本宫想给他一个名分,只能下嫁江家,早知今日,就该带着这个孩子隐姓埋名,他就不会被逼着去给朝廷卖命。” 聂华亭默然。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本宫已然明了你对他的心意。”大长公主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从前做的孽太多,以后本宫吃斋念佛不问俗事,这对儿子的事情本宫也管不着.......若是重霄有家书给你,你给本宫看看就好。” “母亲。”聂华亭看向她,“您将侯爷拼死生下来,既想要好好对他,又想给他一个名分,可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又生了江宿吟,又让谢重霄知道他在江家是个外人,兄弟之间,势如水火。”聂华亭抬高声音,“您并非作孽,而是过于贪心。” 大长公主面如死灰,“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而已.......” 聂华亭站起身来。 她不敢为母子二人传递消息,也没那个资格。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谢重霄对这个母亲,应是失望透顶。 “母亲还是不必知道他的消息。”聂华亭转身,“若他能活着回来,自是荣耀无限,班师回朝,若他战死沙场,朝廷会替他收尸。” 大长公主在身后,泣不成声。 聂华亭心里闪过一丝悲凉。 她好歹是名门出身,受尽先帝宠爱,少女无知的时候,做了不能回头的决定。 等到中年,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之后,却都和她形同陌路。 薛饮珍这边气呼呼地跑出去,在后院遇到几日未见的江宿吟。 男人笑道,“娘子怎么生气了?” 薛饮珍还不想理他,奈何江宿吟把她紧紧抱住。 “娘子若是生气,不如把我捆上扔在河里,可千万不要不理我。” 薛饮珍被他这话逗笑,仰头看着眼神潋滟的夫君。 江宿吟一点点听她把话说完,浅笑道:“原来是有人惹我家娘子生气了,嗯,这该怎么办呢!” “我才懒得和她计较。”薛饮珍撇嘴,“可她骂你,说我所托非人,说你不是个好人.......”江宿吟,怎么不是好人呢,“她还提及当年的事.......真是气不过,偏偏母亲也帮着她!” 江宿吟笑意更深,“大哥离母亲远,母亲自然会怀念骨肉亲情。” 可大哥和大嫂脾气都倔,恐怕不愿意回头。 “饮珍,”他温声说道,“你既然如此不喜欢那个恶妇,不如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她名声扫地,往后在众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如何啊?” 他的声音如同毒药,一点点地蛊惑人心。 薛饮珍愣住,疑惑道:“什么?” “让她也尝尝,被人嘲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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