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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元祖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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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鳞泷与藤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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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最后再盘点一下,手枪,狙击枪,冲锋枪,火箭筒已配备。 “以及高效绷带,止血救急喷雾,能量补剂,兴奋剂,解毒剂,细胞活性化药剂,强效莫达菲尼片。” 在出发前,江化劫最后和楚轩他们清点了一下相应的物资,以免有漏缺导致队伍出事。 而这期间,江化劫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譬如说固态淡水,应急食品这类,他准备的不够齐全,个人空间里有的也只是从生化危机世界那顺来的一些密封食品,譬如说罐头和方便面等等。 之所以他的个人空间内有这些,还得归功于在生化危机和小李子一齐刷分的时候,考虑到两人的饮食问题,江化劫领着李萧毅去零元购了不少超市物资。 为了预防自身和李萧毅出现吃不饱导致体力下降等意外情况,他特意走遍了好几个尚且完好的大型超市,将幸存者没带走的,剩下的密封食品全都装入了个人空间以内。 虽然事后江化劫发现自己并不需要进食饮水也能维持体力,但他也没有把这些应急食品给丢掉,为确保安全,在回归主神空间后还顺手请主神全面杀了个毒——幸好这个服务要不了多少奖励点,否则江化劫真的要考虑二度刷分了。 趁着这个机会,江化劫也将所有的应急食品拿了出来。 罐头与袋装,桶装的方便面,还有一些火腿肠之类的物资宛如大雨倾盆,杂乱无序地叠加在众人面前,形成一座一人高度的小山。 “这里就是我从生化危机世界带走的食品了,已经经过主神杀毒消菌,不需要担忧残留的病毒问题……” “喔?你的空间道具可以装载活物吗?”楚轩没有关注那些食物,似乎对他来说物资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反而一直在盯着江化劫左手背的黑色纹身,好奇地问道。 “这点是做不到的。”江化劫否定了楚轩的说法。 “能够装入生命的空间道具,兑换所需要的支线剧情和奖励点贵到吓人,目前而言我是换不起的,至于为什么要找主神杀毒,我不知道主神是否将病毒视为了生命和活物,保险起见,我特意再度杀毒。” 说着,江化劫看向一旁似乎在神游天外的张杰。 “杰哥,就拜托你和楚轩零点他们俩来安排物资了。” 江化劫说着,手扶住下巴,大拇指似乎是无意地轻轻划过脖子,看上去只是他的一个放松动作。 但这却是一种提醒,江化劫在提醒张杰,如果出现特殊情况时可以用武力来镇压新人的纷争。 被江化劫一喊,张杰也从自己的小世界中醒来,见到他那个动作后,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好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安排好了备用方案,而一旁被点名,且留意这一点的零点和楚轩也明白江化劫的意思,点点头,却是没有回答。 而楚轩看着那一堆看上去似乎很多的应急食品,稍微计算了一下,便察觉到这些物资并不够 ——首先是营养问题,罐头充其量顶多是应急食品,偶尔吃还好,长期以往只食用罐头,无法保证健康。 这一点还能通过回归主神空间来处理,根据资深者的解说,主神似乎存在修复身体的功能,因此有奖励点的话倒是不虞这些。 但接下来的两点就要着重处理了,队伍里不同人的食量不同,要想保证自己的体能不出问题,一顿一个罐头并不能解决问题。 最重要的就是数量,这一叠由应急食品组成的小山看上去似乎挺多的,平均分配给队伍剩下的十二个人也没问题。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设,江化劫他们并没有在一个月内通过考核,而是将时间延长到60天的话,这点物资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倘若事情真的按照这种最坏打算展开,在放大稀血功效的状态下,他们这群人还有极大的可能性会与鬼交战,因此这些物资并不算很充足。 而郑吒这方面考虑的也不算周道,他看到江化劫的动作后一拍脑袋,将自己先前从主神空间兑换的,还没喝完的酒水和饮料带出来,但分配起来也只是刚好够用而已。 看着摆在面前的饮料酒水和食物,楚轩扶了扶眼镜。 “你们有这个时代的货币吗?” “有一些黄金。”江化劫说着拿出十几个金砖,分发给了三人。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说着,江化劫领着郑吒二人离去,而楚轩,他看向一旁的张杰和零点。 “两位,我有一个想法……” —————— 狭雾山离中洲队落脚的镇上并不遥远,原作的炭治郎都能步行抵达,而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三人更是如此。 若非顾及到赵樱空的速度,这会江化劫他俩恐怕早已登门拜访鳞泷了。 花费了一些时间后,江化劫向着镇上的猎人打听,上了山,来到了鳞泷的住所。 “鳞泷左近次先生在家吗?” 江化劫喊了一声,屋内并无动静。而片刻后,他的感官告诉他,有一个常人无法察觉到的,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老夫鳞泷左近次,不知三位年轻人特意前来,有何贵干?” 背着木柴,手持斧头,戴着红色天狗面具的老者走上前来,看着这三位陌生的年轻人,灵敏的感官与特殊的嗅觉让他察觉到这三人身上的特殊之处,一愣。 “你们是哪家培育师培养出的呼吸法剑士?” “特意叨扰鳞泷先生了,我们这次前来是想向您打听前去藤袭山的路线。”江化劫见自己俩名队友没有吱声的打算,便知道与剧情人物交际的担子又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一抱拳,告知了这一行的目的。 “你们的培育师没有告诉你们吗?”鳞泷嘀咕了一下,从气味之中他分辨出来这青年并未撒谎,也嗅不到他身上有任何鬼的气息,再加上此刻即为正午,便只当是那名培育师比较粗心大意。 “藤袭山的位置便在前面不远处,你们一路前去便可知晓。而最近一次选拔也就在这俩天时间。” “多谢鳞泷先生了。”江化劫答谢一番后,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鳞泷先生,不知您可还记得您四十四年前所降伏的手鬼?” “手鬼?你怎会知道他的名字?”鳞泷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不清楚江化劫提起手鬼的用意,但他的嗅觉告诉他,接下来可能会有他不会想听到的消息。 江化劫组织了一下语言: “是这样的,这些年来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之所以有如此高的死亡率,很可能与手鬼离不开关系。 “自从被您抓住以后,手鬼在那座由紫藤花打造的牢狱里一直存活现在,期间吞噬了数十个参与选拔的成员。 “而您先前的弟子,大约也是因手鬼而死的。” 三言两语讲述完手鬼的所作所为后,江化劫便不再开口。 而听闻他这一番话后,鳞泷心神大震。 如若是谎言,那嗅觉出众的鳞泷自然是会怒斥一番,但要命的是,他那极为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江化劫的情绪中并未夹杂着半分虚假。 换言之,这男人说的是真的。 然而此时此刻,鳞泷宁愿江化劫在说谎,或是自己不具备如此灵敏的嗅觉,也不愿听到这个消息。 心中,那古井无波的心湖如同被破坏了一般,再难遏制住所有的情绪。 啪嗒一声,手中的斧头跌落在地。 “……是吗,是这样啊。” 话音落下,鳞泷那本来平和安宁,宛如止水一般的气场变了。 变得波涛汹涌,宛如海浪一般向着四周咆哮。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很是凝重。 江化劫和郑吒自是不惧他的气势,但赵樱空不同,目前尚且只是人类的她只能勉强支撑。 见赵樱空身躯微微颤抖,却咬着牙硬挺的模样,江化劫站了出来,为其挡住了鳞泷那无意间散发着的气势。 “鳞泷先生。”他说着,语气变重了些许。“逝者已逝,既然知晓了仇人的存在,着重点,就要放在仇人的身上。” 江化劫特意在仇人两字上重读了一次。 “……抱歉,是老夫失态了。” 鳞泷也知晓自己此举不妥,有迁怒他人之嫌,便强打起精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这三人身上。 “年轻人,你告知于我这些事情,是想获得什么吗?” 鳞泷的嗅觉并未从江化劫身上嗅出谎言的味道,但也发觉到江化劫所抱有的目的并不纯粹,沾了些许功利的味道。 因此,他主动提出这一点,想趁此机会知晓这名青年的性格。 “报酬什么的并不需要,我们会帮您斩杀手鬼,以慰籍您所有弟子在天之灵。” 思索片刻,江|化|劫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补了一句。 “如果可以,还望您评判一下,我们是否能通过最终选拔。” 不怪乎江化劫如此担忧,实在是主神的难度更改太过吓人,谁知道主神会不会在选拔的七日里,给他们安排一只下弦乃至上弦作为对手。 江化劫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办法预测的情况。 听到江化劫这句话,鳞泷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旋即语调古怪地说道: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据我判断,你们三个都已掌握了全集中呼吸?常中的技巧,那个小女孩还好,你们俩个,身体素质比我见过的一些下弦鬼还强。 “如果这种条件都无法通过选拔,那老夫就要考虑上报鬼杀队更改一下选拔机制了。” 说到这,鳞泷又止不住看了江化劫一眼,摇头,叹息。 “哎,都是好苗子,但是这等没信心,你们的培育师到底是怎么当的?” 江化劫尬笑一声,没有回答,谢过鳞泷离去。 而鳞泷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三人走远后这才捡起斧头,推门入屋。 “隐瞒了什么事情吗?” 鳞泷闻得出来,江化劫的情绪并非处处带着诚意,他话里行间的功利性仍然存在。 但却不是针对鳞泷本身。 “罢了,也非老夫的弟子,自有他们的培育师为其担忧。” 想到了这三人的情况,鳞泷便失笑一声。 紧接着,他注视着窗外的天空,回想起自己的弟子,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个正在雕刻,尚未成形的木雕。 那是一个嘴边有伤疤的木头小人,和一个穿着花纹衣服,短发女孩外形的小人。 这是鳞泷为自己弟子所制造的木雕,每一个弟子都有,无论是谁。 这原本是鳞泷打算在弟子顺利通过最终选拔并回归后,赠予他们的出师礼物。 可到头来,唯一能收下这份礼物的唯有义勇一人,其余人皆是早已葬身于藤袭山。 伴随着一个又一个弟子的死亡,这礼物早已变成了墓碑一般的诅咒,仿佛在提醒鳞泷,嘲笑着他的无能。 抚摸着木雕上的粗糙纹路,鳞泷又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具上。 半晌,一声悠长的叹息响彻。 “原来是我害了他们。” 结合江化劫的解释,鳞泷哪怕这四十四年间未曾前往过藤袭山,他也明白了自己弟子死亡的缘由。 是辟邪面具的存在。 鬼是不合常理的生物,而手鬼恐怕自被自己抓住以后,便早已记下了他,鳞泷左近次的特征。 同时他恐怕也知道自己所用的呼吸法。 因此,手鬼只需要在选拔的时候,询问一下戴着面具,同时使用水之呼吸的人,多问几个具备相同特征的人,便能知道这些选拔者与自己的关系。 “原来如此……” 鳞泷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啊……” 豆大的泪珠沿着脸颊两侧流下,滴落在木雕上,形成水渍。 回忆着自己每个弟子的音容笑貌,他们陪伴自己的点点滴滴,与自己收到消息以后的悲痛,和知晓真相的痛苦与愤怒。 鳞泷已经失去了那被战斗磨练出的平静心态,心中不断地被懊悔与愤怒的情绪啃咬着。 此刻,他不再是培育师,也不是前任水柱,只是一个失去了弟子的普通老人。 明白了弟子的死因后,鳞泷的内心早已装不下除绝望之外的一切情绪。 回想起自己的这一生,鳞泷那被天狗面具遮掩下的面容露出一个惨笑。 作为鬼杀队的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并不是什么意志脆弱的人。 他见证过不少家庭因为鬼的存在而支离破碎,目睹过原本走向幸福之道的青年男女坠入悲剧之中。 这些悲伤,这些痛苦皆化为他斩鬼的动力,一次又一次地向着夜间的屠夫们挥舞着日轮刀。 但眼下的鳞泷早已不是年轻时意气风发,下定决心斩尽天下恶鬼的柱了。 他已经是个老者,纵然身体因为呼吸法的缘故仍然健壮,但心灵早已疲惫。 而随着一个又一个视若己出的弟子死亡,更是为他那苍老的心灵增添不少伤疤。 如果不知道还好,不知道鳞泷还能独自一人斩支撑下去。 如今得知了真相,鳞泷失去了一切的动力。 “义勇,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他呢喃着,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 擦拭着,仔细擦拭着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伙计,鳞泷举起手中的日轮刀,刀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他悠悠一叹息 而就当鳞泷想实行脑子里的想法时,耳边,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是一个沉稳的,少年般的声线。 “鳞泷老师,我们并没有怪罪你。” 哐当。 鳞泷瞳孔一缩,猛地回头,身旁见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嗅觉也没有嗅到任何人的气味。 “幻觉吗?”被那忽如其来的声音一激,他内心酝酿的所有悲伤似乎被冲散了些许。 低下头,注视着那险些夺走人类性命的日轮刀,鳞泷却也是失去了那极端的想法。 “不能就这么放弃啊。”他似是对自己说着,内心的杂念暂时被其收拾好。 正准备按照往常的安排前去劈柴烧水的时候,温柔的女孩子在他耳边低声诉说着。 “不要难过,老师,这不是您的错,这是手鬼犯下的罪孽,纵然没有老师您的辟邪面具,我们作为试炼者,也终究是要和他对上的。 “不要有那样的想法了,老师,我们都是凭借自己的意志而走上杀鬼这条路的,无论是什么结局,我们都能接受。 “但老师您不同,您教会了我们呼吸法,倾尽一切去教会我们如何战斗,我们不想看到您走入极端之中。 “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最后的最后,鳞泷耳边的声音变得飘渺虚幻,似乎是十三个人一同诉说一般。 鳞泷似有所感,走出屋外,山中依旧空无一人。 唯有风吹过。 “是吗……” 他低声说着,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亦或者与谁人交谈。 转过身,将日轮刀放置好,又从柜子内,拿出很久不曾用过的雕刻工具与之前做好的十一个木雕,摆放在面前。 鳞泷拿起工具,细致地在那两节仍未成型的小木头上,仔细地用刨子清理掉多余的木屑,又用刻刀在上面刻画着细节。 像是要铭记着谁一般,动作无比认真。 —————— “阿劫,你刚才为何要和鳞泷他讲出那些呢?” 路上,郑吒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询问着江化劫。 “为了支线剧情。”江化劫皱着眉头,“我原本以为,告诉了鳞泷这些,我们就能接到一个斩杀手鬼的支线任务……看样子还是我想岔了。 “大概是主神并不认可这样的手段吧,亦或者说,手鬼对我们来说并不算过高的难度?” 郑吒见江化劫脸色不是很好看,劝慰了一句,还抬起手臂,鼓起肱二头肌,比划了一个有力的姿势。 “也许吧。”江化劫不置可否,结合眼下的情况,他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想。 (我们这一场的难度是十五个人,而与鳞泷的交谈却并未触发支线任务……是主神觉得我们的实力不足以触发额外的剧情吗?不,不对,主神纵然会根据轮回者的表现来安排任务,但轮回者主动改变剧情的时候,主神也不会放任自流……也就是说手鬼是不算在支线任务之中的。) (那么,沿着这个思路思考,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手鬼大概率,就是主神安排的,主线任务的最终考核点) (妈的,十五人难度的手鬼,主神我日你妈!) 江化劫并没有将自己的顾虑告知于二人,这终归只是猜测,与其平白无故地说出这目前难以作证的想法,让二人疑神疑鬼,不如什么都不说,让他们保持眼下的乐观。 谈话间,三人已经抵达了藤袭山,踏上阶梯后,来到了鸟居。 在场中,有大约十位的选拔者各自站在不同的地方。 而留着齐肩短发,除去配饰的位置,发色,与襦袢,带枕,带缔的颜色外,别无二致的兄妹静静地站在原地。 见到三人后,他们惯例打了个招呼问好。 而其他选拔者也看了一眼江化劫他们,目光在江化劫身上停留的最久。 无他,全因那过于高大的身材,和深邃俊朗,略显西式的五官。 即便现在已经是1912年,日本即将步入大正时代,但身材如此高壮的青年也并不常见,因此众人也多看了他几眼。 个别心思缜密的人,也从江化劫的肌肉量,判断这个青年很有可能通过最终选拔。 当然了,一肚子坏水的人也有些许,在估算江化劫是通过率最大的那个后,便打着算盘,想着该如何将其淘汰。 江化劫自然是没有读心的能力,但从生化危机培养出来的感官,使得他隐约间察觉到了一些朝着他散开来的恶意,如同暗中吐着信子的毒蛇,只待时机正好便给他来一发狠的。 不仅如此,江化劫还察觉到,这些恶意并不只是针对他一个人。 发觉到这一点之后,江化劫微微眯起眼,没心思关注这些人有什么花花肠子,直截了当地释放了些许自己的气势。 在经由主神的强化,从凡人蜕变为亚种巨人之后,江化劫全身上下都经过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不单单是力量的增加,体魄的强悍,与智慧的累积,随着战斗烈度的上升,江化劫自身也带着一股平日里被他控制地很好的气势,或者说生命磁场。 属于亚种巨人的庞大生命力,随着呼吸在江化劫的体内不断传出如同飓风一般的呼啸,其身体内部,比旁人强大数十倍的生物电流不断随着生命活动而流淌着。 而那被他隐藏起来的,由生物电转换而来的生命磁场,此刻随着他的意志显现了些许。 轰。 给予肉体的沉重压力如同无情的狂风,向着四周奔涌。 而这由气势组成的暴风却又宛如高精度的机器一般,绕过了郑吒与赵樱空,产屋敷的兄妹,以及那些并未展露出恶意的成员。 而其余人,便亲自用肉体体验了一把连呼吸都是奢望的感觉。 这气势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江化劫收好了自己特意散发出去干扰其他人生物电流动的磁场,装作无事人一般静静等候着考核开启。 而那些被他盯上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大口喘着气,如同在氧气瓶见底,憋着一口气慢慢上岸以后的潜水员一般,贪婪地享受着这得之不易的空气。 他们对江化劫的态度已经不再是方才那暗藏杀机的平静,眼眸里全是惊恐,似乎是在注视着什么披着人皮的怪物。 郑吒自然是没有忽略江化劫那一闪而过的气势,留意到了这古怪的一幕,他悄摸摸地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你开发的新的战斗技能吗?” 郑吒虽然并不知晓江化劫震慑其他人的理由,但相信伙伴的他也能理解江化劫的行为必然有他的考量,见那群人只是用力呼吸着,却没有任何不适感,也没有追问,而是很感兴趣地想要了解江化劫是如何刚刚散发气势的。 “这不算什么高深的技巧,只是单纯的因为生命层次不同,所带来的一种对低等级生命的压迫罢了。” “额,所以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难道是因为基因吗?我记得人类畏惧野兽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遗传,基因遗传了远古时代的祖先们对野兽的经验与态度,使得我们拥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等一下,难不成是和基因锁有关?” 很显然郑吒还尚未猩化至究极体,听到江化劫的解释后,认真思考了一下,提出了一个猜测|。 |江|化.劫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用简单的科学术语来说,就是经过强化的我们,生命活动的原理和普通人有了天差地别。 “不单单是肌肉的组织结构,器官的功能性,以及运动时我们体内的化学物质生成,能量的转化效率等。 “譬如说我刚才用的这一技巧,实际上是利用了大脑释放出电信号与神经递质的功能,主动去调动体内的生物电流流动,进一步产生更加庞大的生命磁场,从而达成压迫他人体内的生物电流动,使对方无法做出动作。 “不需要如何细微的操作,也不需要对神经有多么细致的感知能力,只需要创造这个想法,然后释放出来就行,毕竟生命磁场本就是存在的现象,而身体综合素质远超常人的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认知并驾驭这种现象。 “况且,据我观察,庞大的生命磁场只要存在,似乎就能干扰其他生命的样子。 “所以理论上来说,你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大约是因为亚种巨人的强化提升了战斗方面的智慧,同时自身也学会了全集中呼吸?常中,并顺利掌握了通透世界的缘故,江化劫相当有条理性地给郑吒简单分析了自己这算不上是技巧,也算不上是能力,顶多是一种特征的原理。 郑吒听得一知半解,他寻思了一阵,也琢磨不透江化劫给出的解释,索性选择了实践出真知。 借着等待考核开启的这段时间,郑吒按照江化劫的说法,自己尝试着去激活那所谓的生物磁场,或者说气势。 然后他足足试了十几分钟,也未曾抓到江化劫所说的那种感觉。 (阿劫如此简单就用出来了,我却不行,看来是我的问题) (算了,等之后有时间和阿劫打一场吧,兴许他用多了我就会了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暂时不要去想,把精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这就是郑吒的为人处世哲学。 然而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选拔的开始时间是夜里,而三人为了打发时间,无聊到了玩扑克——不知为何,郑吒的纳戒里不单是有着酒水武器,和辅助用品,还有着纸牌游戏,甚至棋类都有。 据他所说,这是他某日在主神空间里,闲到发慌兑换出来,用于和罗莉交流感情用的。 至于是哪种层面上的交流感情,需要交流到哪一步,江化劫很明智地没有询问。 这俩男的自从摸到牌以后就玩的是不亦乐乎,似乎是完全遗忘了自己作为选拔者的身份。 然而赵樱空最为三人内唯一指定没有强化,全靠一阶基因锁和四阶机体吃饭的人就惨了,把把牌局的最终结果都是输。 本来赵樱空对牌局的输赢并不重视,在她看来这只是一种调剂,一种闲暇时刻的放松手段。 但当连续十把都是自己输的最惨时,赵樱空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一结果直接激起了她身为刺客的好胜心,导致在每场牌局结束后,对自己的失败相当不服气的赵樱空都是最先说出再玩一局的那个人。 然而结果仍然没有任何变化,赵樱空依旧是输的最惨的那个。 到了后面,赵樱空甚至都气到主动开一阶试图翻盘,好教江化劫品尝一下什么叫做刺客在牌局上的优势。 然后再度承受了来自现实的毒打。 郑吒有身体素质占优,洗牌的时候背牌对现在的他来说只不过是本能。 而江化劫这孽畜不单是搞赵樱空心态,连郑吒的心态也搞,直截了当地教他俩做人——常态状态下远超过郑吒的六维,让他不单是能轻易做到背牌,记牌,甚至还能算牌,猜牌。 并且暗地里,江化劫还自带随时可以开启的未来视和通透世界,可以说,拥有这些配置的江化劫完完全全就是出千之王,上了拉斯维加斯如果不收手而是全力而为玩几局,要么成为赌场吸引赌徒的经典招牌,赌博界内的传说,要么被客客气气请出去然后永久拉黑,要么带着一身血和身后的众多尸体,安然无恙地走出赌场。 这也导致了郑吒他俩打江化劫打的无比艰难,至今没有赢过他一场——哪怕江化劫放了水,同时全程根本没有用过一次未来视和通透世界。 “我们是时候准备参与考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输多了心态炸裂,不想继续品尝这极其糟糕的游戏体验,赵樱空放下了牌,语气淡然。 然而那攥紧的拳头却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说的也是。”情商很高,曾经玩的很花以至于给人一种主业是夜店小王子,副业是公司主管这一错觉的郑吒,看出了赵樱空现在满肚子对江化劫的怨念,收好扑克。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自然是看出来了赵樱空似乎是过于关注江化劫的样子。 作为过来人,郑吒知道赵樱空对江化劫的关注,纯粹是对强者的挑战欲望,和对江化劫的贬低产生的不服气心理。 再加上赵樱空的面容相当年轻,纵然是刺客出身,但郑吒也没把她当成年人看,只当是一个需要多加照顾的孩子。 因此对于二人之间略显火药味的关系,他略感头疼,一方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另一方是未来会并肩作战的战友,纵然郑吒多年圆滑,面对这种他最讨厌的情况,一时半会也不想贸然评断,导致局势变得更为糟糕,便给江化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这位当事人说点什么,最好是安慰一下那个小女孩,免得人走极端了。 ——这个年代,男人让着女人还是一种很常见的理念。 |江化劫瞥了郑吒一眼,他又不是瞎子,郑吒那几乎是写在脸上的情绪只要是有视力的自然能看出来。 然而作为主神空间最新一代,版本早已更新到魔法对轰和躺平摆烂的某人并没有这个兴致与打算,但架不住郑吒反复几次使眼色。 眼见于此,江化劫见赵樱空似乎还在一旁生闷气,看样子还在为自己的失败耿耿于怀,本就不打算和她怄气,只是懒得理会这些的江化劫叹息一声。 (怎么和个小孩……喔好像还真是小孩,那没事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下次赢回来就好了。” 闻言,郑吒痛苦地抱住了脑袋,江化劫的这句毫无委婉的安慰让他明白了一个结果。 (阿劫他绝对没有谈过恋爱。) 实话实说江化劫确实没有和女性相处的经验,因为家庭原因他从不考虑恋爱这种在他看来是奢侈品的玩意。 但江化劫又不是憨批,网络冲浪久了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对待生气的女性。 只是他觉得既然大家伙来了主神空间,只要有机会活下去,各自都没有异心,那未来就是托付后背的关系,有啥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为好,以免谜语人当久了憋出心病,或者导致分道扬镳。 简而言之就一句话——都TM兄弟.JPG 饶是赵樱空如此冷淡一人,面对江化劫这直男到不能再直男的安慰,也被他整不会了。 沉默片刻后,她轻声说道: “我只是在想事情,一些以前的事情。” 说罢,赵樱空没有回复,而是出神地看着天空。 江化劫转头,用眼神暗示自己摆不平,让郑吒给个好的处理办法。 而作为出主意的那方,郑吒来回打量着江化劫和赵樱空。 随后,情场老手选择了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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