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姬樾说自己都已经死了两房正妻之后,顿时尴尬的咳嗽,将话题转移到别处,再也不提将女儿嫁给姬樾的事。
倒是凌清溪,晚上帮姬樾暖手脚的时候无聊,便问他为什么死了两个妻子。
姬樾现在已经习惯凌清溪同他同床共枕,凌清溪的睡姿并不好,有时候姬樾是被凌清溪的一只脚给压醒的。
他无奈叹气,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大腿推开,她又搭上来,顺便还附上一只手搭在他的心口。
他索性随她,她抱着他的身体其实还挺暖和。还好她并不重,身体还算柔软,就是她的胸口贴着他身体的时候他总觉得她的胸口有些硬。估计是太瘦的缘故吧?像他的一样,都是骨头,有些咯人。
“怎么不说话?睡了吗?”凌清溪侧着身体,压得右手臂有些疼,还要用手脚帮姬樾暖四肢,其实还挺辛苦的。
还好她适应能力比较强,暖习惯了也能忍受了。
“一个难产死了,一个听说得了重疾。”姬樾另一只手覆在凌清溪的手背上,一股暖意袭来。姬樾如今已经会主动送上自己的手脚,免得凌清溪一只只的暖,太耗费时间。
凌清溪有些惋惜,“早遇到我就好了,说不定能救救她们。”
“这就是命吧。也许,我真的克妻呢?”姬樾慢悠悠的说。风剑从山下带回的消息,有人四处散布消息,说太子殿下天生薄命,又克妻克子,实在不宜为一国储君。
朝堂上废太子的呼声越发强烈,天下百姓也在窃窃私语,太子的地位堪忧。
凌清溪无所谓的轻笑,“就你们这些读死书的人才觉得命由天生,所谓的克妻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那你以后还要娶妻吗?”凌清溪又问,眼睑开始往下耷拉,她困了。
姬樾小心的侧了一下头,面朝凌清溪,他的鼻尖触碰到凌清溪的发丝,痒痒的。凌清溪的发丝如今总透着一股香气,他曾见她拿了许多花在院子里蒸,又用一个奇形怪状的铁罐子通到木桶里,那些散发着清香的水珠被她收集起来,她说用来洗头。
后来,她的身上再也不是药香,而是各种各样的花香。
她曾问他们需不需要,三个大男人自然摇头。凌清溪也摇头,嘴里吐出两个字,“迂腐。”用惯了现代洗发水的清香,她实在受不了皂角简单的味道。
风剑难得说了句长话,“娘们儿兮兮。”
引得凌寺羽与风剑对打,“我弟弟就喜欢身上香香的,怎么了?他乐意!”凌寺羽的武功长进不少,不过与风剑对打还是落了下风。风剑也是让着他,并不与他真打,更像是耍猴,结果把凌寺羽气的更厉害。两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上蹿下跳,好不热闹。
姬樾闻着凌寺羽发中的清香,唇角勾着笑意,这两个多月来,他的日子很轻松。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诡计。身边总是些琐碎日常,却让他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