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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3:开局退婚迎娶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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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8章 怎么是这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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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和劳衫也都直起身子,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门口。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秦浩峰刚刚描述的那位“怪人”,罗喜良!他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式立领呢子外套,手里依旧提着那个标志性的皮质手提箱。 “还真是大老板派头。”柱子小声嘀咕,眼睛却盯着那个皮箱子不放。 陈阳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人,心中暗暗点头:气质沉稳,举止从容,确实不像一般人。 秦浩峰反应最快,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笑容迎了上去:“哎呦,先生,您来了!”他这次心里有底了,因为陈阳就在店里。 “您今天可算来对时候了!”秦浩峰热情地招呼着,心想这次总算能揭开谜底了。 罗喜良微微点头,目光习惯性地在店内一扫,依旧先是那句他问了三次的话:“小兄弟,你们陈老板今天……在吗?” 这一次,秦浩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脸上带着一种“谜底即将揭晓”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点得意,又夹杂着几分看好戏的期待。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位罗先生三番五次地来,非要见陈阳哥不可,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侧身让开,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坐在里面茶台旁的陈阳,那眼神仿佛在说:哥,您要的人来了,这回可得让我开开眼界。 陈阳察觉到秦浩峰的目光,心中已然明了。 他放下手中的紫砂杯,杯底与茶托轻轻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缓缓站起身时,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浸Yin古玩行当多年养出来的沉稳气度。 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从容而温和的微笑,那笑容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情显得谄媚,也不过于冷淡显得傲慢。他心里快速地转着念头,琢磨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究竟有何目的,是送宝还是求鉴?是卖货还是寻人? 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必须先稳住阵脚,以不变应万变。 步履稳健地走上前来时,陈阳的每一步都踩得不紧不慢,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他暗自打量着眼前这位中年男子,注意到对方虽然穿着考究,但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焦虑,那只提着皮箱的手,指节微微发白,显然攥得很紧。 这个细节让陈阳心中一动,看来这位罗先生确实是有事相求,而且这事八成与那只手提箱有关。他目光平和地看向罗喜良,不卑不亢,眼神中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洞察力,却又不显得咄咄逼人。 伸出手时,他的动作干脆利落:“这位先生您好,我就是陈阳。” 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子底气。陈阳说这话时,心里其实也在揣测,对方特意来找自己,而不是去找那些名气更大、资历更老的前辈,究竟是看中了自己什么?是年轻好说话?还是听说了自己的一些事迹? 陈阳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听说您已经来了两次了,不巧我都不在店里,不知道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这话说得客气,却也暗含试探。他想看看对方会如何接话,是直奔主题,还是迂回曲折。 罗喜良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却气度沉稳、眼神明亮的年轻人,心中也是微微一动。他本以为传闻中的“陈老板”即便年轻有为,怎么也得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但那双眼睛,却让他莫名地安心。那是一双见过无数珍宝、也看透无数人心的眼睛,清澈却深邃,平和却锐利。罗喜良在商海沉浮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 或许,这一趟来对了。他心中原本忐忑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几分。 他伸出手与陈阳用力一握,那力道恰到好处,既表达了诚意,又不显得鲁莽。掌心传来的温度让罗喜良更加确信,这个年轻人值得信任。脸上露出了这四次见面以来最明显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如释重负和由衷的客气,仿佛寻觅多时的答案终于找到了。 他心想,自己这几天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不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吗?若是这位陈老板能帮自己解决那件事,便是自己的大恩人了。 “陈老板!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激动,连忙压了压情绪,继续道,“鄙人罗喜良,江东人氏。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陈阳心中暗自点头,这位罗先生说话得体,举止有度,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江东省也出过不少大收藏家,难道这位是那边圈子里的人?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更加好奇那只皮箱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罗先生太客气了,您几次莅临,是我怠慢了才对。”他语气诚恳,让人听了心里舒服,“快请里面坐。”说着,便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引着罗喜良往里面的茶室走去。 走动间,陈阳的余光一直留意着罗喜良手中的那只皮箱。他注意到那箱子虽然看着普通,但皮质厚实,做工考究,绝对不是什么便宜货。 而且罗喜良提着它的姿势很特别,始终保持平稳,不让箱子有任何大幅度的晃动,这说明里面装的东西很可能是易碎品,或者是极其珍贵、不能磕碰的物件。 陈阳心中的好奇更盛了几分,同时也暗自提高了警惕。在这个行当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发生,他必须小心应对。 同时,他状似不经意地给秦浩峰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包含的信息很明确:准备上好茶。 秦浩峰立刻心领神会,他跟着陈阳这么久,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他知道,每当陈阳哥要认真对待一个客人时,就会让他上那泡珍藏的武夷岩茶。他赶紧转身去准备,心里却痒得不行,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墙上的一幅画,好堂而皇之地待在茶室里,亲眼看看那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宝贝。 柱子、劳衫也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好奇和几分按捺不住的兴奋。 柱子用眼神询问:咱们跟进去不? 劳衫微微摇头,意思很明白:人家指名要见陈阳哥,咱们贸然跟进去不合适。 两人默契地没有跟进去,但都不约而同地伸手拿起抹布,开始擦拭茶室外面的墙壁,同时两只眼睛偷偷看着里面。他们好奇这位神秘客终于见到正主后,会拿出什么“宝贝”,又所为何事。 是祖传的宝物急需出手?还是新近得了什么东西拿不准真假?亦或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需要陈阳哥帮忙?各种猜测在两人心中翻涌,让他们愈发期待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茶室内,袅袅升起的檀香在雕花红木茶几分寸间缭绕,带着几分禅意与静谧。陈阳与罗喜良分坐于茶桌两侧,两人面前的功夫茶具中,碧绿的茶汤正随着茶宠的起伏泛着细碎的光。几句寒暄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彼此试探的客套——无非是些“陈老板年轻有为”、“生意兴隆”之类的场面话。 然而这客套并未持续太久。罗喜良的目光微微一凝,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放下杯盏,目光扫过陈阳那张看似随意却暗藏锋芒的脸,心中暗忖:这年轻人,果然沉得住气。 念头闪过间,他弯腰将脚边那只深褐色的皮质手提箱,缓缓提至茶桌中央。箱子表面泛着岁月沉淀的光泽,边缘处几道轻微的划痕更添几分真实感。他手指覆上冰凉金属锁扣,动作轻缓得像对待某种易碎的珍宝,咔嗒一声脆响后,箱子应声而开。 三个大小不一的木盒并列躺在箱内,盒身以暗红锦缎包裹,边角处绣着金丝云纹,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罗喜良的目光扫过这三个盒子,喉间莫名紧了紧,随即伸手将最左侧也是最大的那个木盒轻轻推到陈阳面前。 “陈老板,”他声音微沉,带着几分郑重,目光灼灼地盯着陈阳,“久闻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阳闻言,唇角微微上扬,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声响。他并未打断对方,只是静静等待着下文。 罗喜良顿了顿,目光扫过茶室门口的方向,确认无人靠近后,才压低声音道:“罗某机缘巧合得了三件瓷器,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吃不准它们的真伪与档次。” “这江城里里外外,圈子里能人不少,但要论眼力,我第一个就想到您陈老板。” 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姿态谦逊却又不失几分试探:“所以这才唐突登门,几次三番,就是想请您这位高人,给掌掌眼,断断代,也好让我这心里踏实些。”话里话外,皆是仰慕与恳求,却又暗藏几分审视与较量。 陈阳闻言,面上笑意更深,心中却已了然:原来是为鉴定而来,难怪如此执着。他手指轻抚茶宠,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自信:“罗先生谬赞了。” “既然您信得过我陈某人,陈某就看看,大家共同探讨。” 罗喜良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手指微颤着打开了最大的木盒。 柔软的黄色锦缎中,一件体量硕大的器物静静躺着,随着盒盖的开启,光线倾泻而下,五彩斑斓的纹饰与金光交相辉映,瞬间充盈了整个茶室。当罗喜良将那件清康熙五彩描金鹤鹿同春祝寿纹花盆,轻轻放在铺着绒布的茶台上时,坐在门口附近的柱子只觉心脏猛地一沉,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不是我店里前几天才卖给那个沪市沈先生的花盆吗?”柱子当场就愣住了,手中的抹布也停住了,死死盯着茶室里面。 那独特的画片,那醒目的描金,每一处细节都与他记忆中的那件一模一样!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指尖颤抖着抚过花盆边缘,确认这绝非幻觉。 紧接着,罗喜良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当那件雍正粉彩过枝福寿盘缓缓露出真容时,刚刚凑近了些想看得更真切的秦浩峰,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呼吸都变得格外缓慢! 秦浩峰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件雍正粉彩盘上,心跳如擂鼓,喉结上下滚动,一句惊呼在嗓子眼差点蹦出来——“我的天!” 他瞳孔骤缩,头皮发麻,扭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柱子,“这……这盘子……”他内心翻江倒海,目光一遍遍扫过盘沿那精致的双勾金线,又落在盘底那朵盛放的粉彩福寿纹上,每一寸细节都让他熟悉到骨子里。 “过枝福寿,枝枝相连,彩料柔丽得像要滴出水来……”他喉头发紧,后背渗出冷汗,“这分明就是柱子那店里的物件,前几天不是卖出去了么!” 就在这当口,第三个盒子缓缓打开。 乾隆青花缠枝莲赏瓶静静躺在丝绸软垫上,瓶身那繁复的缠枝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一瞬,陈阳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波动。 这赏瓶,不久前还在柱子店里,被他亲手摸过、看过,甚至还对着灯光照过,那冰凉的触感此刻竟如此清晰地停留在指尖。 茶室内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柱子瞪大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难以置信地盯着罗喜良手中的赏瓶,秦浩峰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劳衫则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着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三件瓷器,一件不少,一件不差,全是他们店里经陈阳掌眼确认的真品、精品! 柱子想起前几天那笔大生意,想起那个沪市来的沈先生,想起他爽快掏出的厚厚一沓钞票,此刻只觉得浑身冰凉。 “这……这怎么可能?”柱子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明明是沈先生买走的……怎么会……” 秦浩峰喉头发紧,手指死死攥着椅子扶手,指甲几乎掐进木头里;劳衫则下意识看向陈阳,却发现陈阳神色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诡异的寂静持续了足足半分钟。 柱子、秦浩峰、劳衫三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疑惑和难以言说的恐惧。 他们交换着眼神,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答案:这三件瓷器,明明是他们店里的东西,明明已经被沪市来的沈先生买走,怎么一转眼的功夫,竟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男人罗喜良手中? 更诡异的是,他还拿着它们,来找陈阳这个“原主”来“掌眼”?! 陈阳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件瓷器,眼神沉静如水,却暗藏锋芒。 他比柱子他们看得更深,东西只要是自己的,那绝对是真品,毫无疑问。这三件物件,他都亲手看过,甚至还特意交代过柱子,一定要卖个好价钱。 但这件事本身,透着一股极其不寻常的诡异。 这个罗喜良,费尽周折,三次登门,就为了拿着从自己手下人店里流出去的东西,来请自己这个“原主”鉴定?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瞬间将秦浩峰之前描述的罗喜良“只跟陈老板对话”的怪异坚持,柱子提到的那个爽快打包的“沪市沈先生”,以及眼前这三件本不该出现的瓷器串联在一起。 一个模糊却极具目的性的轮廓,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这绝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鉴定请求,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目的。这个罗喜良,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陈阳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脸上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看透一切的笑意。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雍正粉彩盘的边缘,仿佛第一次见到它一般,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罗先生,您这三件瓷器……有点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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