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朱梓曦捏着下巴，自语道：“不行？是没封严实的原因么……”
想要研究人造觉醒，那这实验对象他得是个没觉醒的吧？于是朱梓曦他们借黄庭经为引，以陆雪为主导，合力把麻小卓的火系异能给封印了。
说实在，封印下得很粗糙。基本上是靠蛮力镇压下去的。
当时朱梓曦还想再把季游安灌醉一次，让他用八卦封印……但是这次喝醉以后，少年就踩着风不知道跑哪去了。
所以只好凑合一下了。
——其实季游安还想过把麻小卓的异能废掉，但是无论怎么实验都找不到异能源头，也就是说在觉醒者体内，只有元素力。
至于为什么普通人瞬间可以使用异能，季游安等人对此解释只能是精神被加强了……
杨寒丕道：“初子，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人造觉醒者啊？”
朱梓曦：“唔……做个研究？”
杨寒丕笑道：“只是研究？那早该得出结论了呀。异能源于极致的情绪波动，引动原本有天赋的人觉醒……所以你人造觉醒者有什么用呢？你打算组建势力开宗立派么？”
朱梓曦沉默了。
一直以来研究技能、研究觉醒……就跟杨寒丕曾经对王铭仁开玩笑那样，其他觉醒者还是萌新玩家呢，他们就已经黑进服务器制定规则卡bug了。
而时间久了，真的已经忘了最初做研究是为了什么。
最早的想法，不就是简简单单因为觉醒自然产生的技能太拉跨了么？
但后来当真是越来越离谱，乃至于朱梓曦都毫无怀疑毫无知觉的，打算人造觉醒者。
却完全忘了这样做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意义？
少女叹息一声：“我现在才算是服了。梦梦，你真的不一样了。”
杨寒丕：“爷可是千古无一梦大帝啊～诶嘿。”
朱梓曦：“……”
在少女那面无表情没有情绪波澜的眼神下，杨寒丕还是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雪儿肯定也早就看懂了，她一直都那么随缘。”
朱梓曦叹道：“秋秋也懂……从始至终被研究困扰的只有我而已。他俩只是陪着我搞这些。”
杨寒丕笑道：“没事没事，浪子回头金不……哎呀！”
话未说完就被敲了一个暴栗。
少女没好气地说道：“爬爬爬，你能把麻小卓那种暴躁易怒的情绪去除么？”
杨寒丕愣了愣，笑道：“试试。”
……
……
夜间，季游安和陆雪、杨钰都回到院里，季游安第一句话就是：“现在这世道真绝了，连猫猫狗狗都开始通灵……”
杨寒丕：“你的小道枢不也很通灵性么？？”
“这不一样……”季游安摸摸趴在肩膀上打呼噜的小道枢，“小道枢是跟了我，被元素力——也就是灵气——影响久了。但是外面的流浪猫流浪狗哪有这待遇？我路过时候，都他妈差点被打劫了！”
杨寒丕噗地笑出声来：“被狗打劫，真有你的。”
季游安摇摇头：“算了不提这个……你们把麻小卓放啦？”
杨寒丕点头：“把怒和恶两种情绪拔除之后，就让他走了。这还是初子良心发……唔唔唔！”
朱梓曦一把捂住他嘴：“乐得，爷怎么了？爷不是一直都这样？”
陆雪：“拔除情绪。梦梦。666。”
杨寒丕扒拉开朱梓曦的手，得意道：“那当然，我梦大总裁一朝顿悟，当然从此天下无敌～”
季游安看着他，突然没由说了一句：“不错，悟性不错。”
杨寒丕：“？”
季游安又道：“给你讲个故事。玉毁道人能齐同万物，也就是说把一切对立的都看成统一的。他明明知道和我说话、不和我说话原本一样，但他仍然选择跟我说了。
“暮暮也能齐同万物，他给你算卦与不给你算卦原本一样，可他还是会给你算……懂么？”
杨寒丕点点头，却对杨钰说道：“该吃饭了吧？”
季游安似乎没反应过来，还追问了一句。杨寒丕这才笑着回答：“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内怀超脱以待己，外怀清静以待人。对吧？”
少年一怔：“嘿？你怎么知道后面这句话的？”
杨寒丕翻个白眼：“你自己写在神明心上，自己忘了？”
“好像还真忘了……”
朱梓曦隐隐能知道他们这通似乎毫不搭边的对话在说什么。大意应该就是让杨寒丕不能沉浸在“高人心态”里。
如果真的按玉毁道人或暮灵兮的处世方式，那可就真的是躺平摆烂了。
——做与不做没有区别，有和没有也无区别。
相应的，如陆雪的虚无心，虽然虚无，但是她待人接物有任何虚无之感么？如季游安的清静心，虽然清静，但平日生活也从不像个老和尚一样打坐念经啥都不干吧？
一切的总纲领都是半仙儿那句话：“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高人心态又怎么样，神明心态又怎么样？
一切都是在生活罢了。
这也是神明心第一境大成的最后一步：【常】。
平常心应对生活，平常心应对心态，有了常心，才能常在。
季游安和陆雪也丝毫不提人造觉醒者的实验成功与否，只是开始讨论陆雪家，沪城的漫展，以及玉毁道人到底在哪里……
……
……
次日。
杨寒丕在院中练功，研究如何把目前拥有的技能融会贯通，揉成有一定威力作用的东西。
神明心第一境修成之后，杨寒丕对吉祥玉锁的操控也更加纯熟。元素力亲和程度也更进一步。
曾经使用朱梓曦的金黑太极图时还需要分心操控【镇压】和【绞杀】两个方面。但如今二者完全融为一体，可以随心而动。
包括武功加进来，他估计着也不过是个二品境界。
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二品境界，但凡有点超凡技能，都能把他压着打。
——这是杨寒丕对自己的评价。
听了这话，朱梓曦和季游安突然提出想要拜访一下洛大的另外三位觉醒者，让杨寒丕和王铭仁抽时间联系安排。
杨寒丕二人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并约好大校花、大和尚、大半仙儿在周末到洛城大酒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