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恼怒看了南宫珉一眼,“我怎么就成犟种了!”
南宫珉赶紧哄人,表示自己夫人最是温柔大方体贴。
乔灵这才罢休。
……
李宅。
净尘带着小彤直接闯进府中。
下人一个都拦不住,管家赶紧去找李老爷。
李老爷一听一个男的带着小彤进来,还对下人大打出手。
他眉头紧皱,南宫珉那边不是将小彤带过去住几天。
为何现在却被陌生男子给带回李宅了。
李老爷没过多停留,赶紧去前厅。
净尘站在前厅之中,小彤则是乖巧的站在净尘身边。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在我府中大打出手。”
净尘转过头来看向李老爷。
眼中迸发寒意。
“小彤的亲生父亲。”
李老爷见净尘秃头的模样,穿着却不像普通人家。
他善于察言观色,并没有恼怒,而且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道阁下是哪家家主?”
净尘冷笑一声,并未回答对方问题,而是将李老爷对阿悦和小彤做的事情,一一道出。
李老爷这下恼了,他见对方是来找茬的,也不在伪装。
“你一个藏匿多年的人,抛妻弃子,让我当了你的接盘侠,还妄想找我算账!”
净尘将怀中的银票放在桌上,“这是家妻和女儿在府上这么多年的吃穿用度。”
李老爷一看厚厚一踏,眼中精光闪烁。
“若是来道谢,那到不必如此厚礼。”
说着李老爷想要伸手将银票收下。
净尘用匕首直接刺穿李老爷的手掌,疼得对方龇牙咧嘴的乱叫。
“你敢如此对我,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净尘坐了下来,将银票拿回三分之一。
“这一半是你克扣我女儿十年吃穿用度的钱。”
接着又拿回三分之一。
“这是你将我妻子锁在没有人住的院中十年,经常不送吃穿用度过去的钱。”
李老爷痛苦的捂着手,看着对方一点点将钱拿回去。
怒火中烧,大喊管家将所有家丁叫过来。
家丁将净尘围成一团。
净尘却丝毫不慌张,继续把剩下三分之一拿回来。
“这是你任由人欺辱我女儿和妻子的钱。”
说完,净尘从里面扯出两张放在桌子上。
“当年我妻子以为我死了,想要跳河自尽,你救下她,属实,这是答谢。”
李老爷气得已经不知道手上的疼痛,站起来将两张银票收下。
两张可是整整一千两,他可不会傻到和钱过不去。
本来南疆这个地方,不似其他大城,赚钱本就难。
李老爷爱财如命,别说一千两,哪怕眼前是五百两,他也会毫不犹豫拿上。
“既然你也知道了她在东院,你带着人赶紧滚吧,不过小彤你必须留下!”
李老爷是不可能放小彤离开,小彤如今得南宫珉夫妇的喜爱。
这可关系到他一家的仕途,不可能退让。
净尘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你还想要我的女儿,也不看你有这个本事留不留得住!”
李老爷愤怒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将他拿下,谁能杀死他,重重有赏!”
家丁们得令,立马对净尘动手。
这些不会武功的家丁如何是净尘的对手。
两三下全部被净尘卸了胳膊,痛苦倒在地上。
“我不愿伤害任何人,冤有头债有主,李老爷,接下来就是你了。”
随着李老爷猪叫声响起,净尘便带着小彤准备离开李宅。
李老爷的两只手都被匕首贯穿。
恐怕以后恢复了,也会影响正常生活。
左右使这时候也来到李宅,见净尘抱着小彤出来,大概也知道了里面发生什么。
纵使再如何不喜欢这个姐夫,右使也欣赏净尘带着女儿上门‘讨说法"的举动。
“这李老爷同县令是亲戚,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左使担心说着。
“南宫将军已经同县令打过招呼,不必担心。”
走出李宅,左使便问了净尘是否要去皇城。
净尘点头。
“大师兄,你不知道其中的危险,组织严禁去皇城。”
净尘不为所动,“我现在并不是什么组织的人,你也说了,我父亲已经去世,现在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我的家,我妻儿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左使有些着急,“可是大师兄你本来就是组织的下一任掌舵人,你怎么可以说不管就不管。”
“我意已决,小师弟你还是莫要再劝我了。”
净尘认真看着左使,希望对方能够理解。
左使脸都有些涨红,明明以前大师兄是那么看重组织的任何事情。
“大师兄,你忘了以前对师父说过,你要带着组织的人越来越好吗。”
净尘脸色有些难看,抱歉的说:“曾经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忘了。”
净尘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左使还以为净尘真的为爱放弃所有。
他失望的看着净尘,“大师兄,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右使是知道净尘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他并不想说出来。
“长风,既然大师兄已经决定了,就不要为难他。”
净尘向右使投去感激的眼神,没想到自己的小舅子能够理解自己。
左使一时接受不了,他一想到师父的教诲,和曾经大师兄对皇城和朝廷的厌恶。
心里就跟吃了黄连一样,苦不堪言。
净尘又向左使说了一声抱歉,带着小彤离开了。
小彤被净尘拉着手,她转头看向左使,叹了口气。
右使将固执的左使带回老巢。
“大师兄是不是还没有想起在组织的事情。”
右使替左使倒了一杯茶水,左使抬头问右使。
右使一愣,随即点头“你既然知道了,便别在固执己见。”
“那就是说,他对我们和组织的印象就是陌生人。”
左使说着,猛拍了一下桌子,“不行,我要去找能恢复记忆的办法。”
右使将人拦下,“或许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恢复记忆只会让他更痛苦。”
虽带有一些私心,右使说的确实不无道理。
净尘曾经在组织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对组织的忠诚高于一切。
可是就是他如此看重的组织和人们,竟然给了他致命一击。
那些觊觎他位置的人,在他羽翼未满之时,将他推入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