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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影开始加点肉身成圣,但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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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诺:美琴夫人,这里有副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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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月之国战线全面盘崩溃与富岳之死的消息传递到议和使团的时候,众人才刚刚进入岩隐村。 顶着头上火辣的正午阳光,美琴夫人只感觉一阵头晕。 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到她从来都没想过富岳会死去这件事儿,可它却无比真实的在远方发生过,连一丝挽救的可能都没有。 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苦闷愁绪。 对于宇智波一族的众人而言,从成为忍者那一天起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每个人都会从这个世界离去,或早或晚,族长富岳只是比他们更早一步。 可就算每個人都明白,死亡是人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惨淡的凄哀与缄默仍在众人之间无声发酵着。 连团藏的脸色都意外的难看。 先不说新结交的盟友宇智波惨遭变故,这些人的心气是否会被影响。 他刻意掐着时间赶到岩隐村,正是希望与砂隐村的和谈效果有足够的时间酝酿,能影响到大野木那老顽固的判断。 可现在,计划完全失去意义。 除了大野木的儿子黄土跟一众岩隐俘虏外,所有的议和有利条件随着月之国战线的全面崩盘消失殆尽。 木叶失败了。 上了谈判桌上,谁会尊重一个失败者?谁又会坐下来和一个失败者好好谈谈? 就算真的要谈,岩隐也会从木叶身上割走更多的肉吧! 作为政客,团藏很清晰的判断出如果这时候能与岩隐村达成和谈,顺便结为盟友,哪怕只是暂时的。 他这一趟的出使功劳会被波风水门与大蛇丸的失败反衬的更加华丽。 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对方可是和他同一个时代的大野木。 论机变、论见识,团藏将他视作劲敌。 “嗯,得花些时间准备和谈事宜了,这段时间大家先安份待着吧。” 吩咐完这些之后,满腹心事的团藏将自己锁在驿馆房间。 一众宇智波族人也暂时没有任务可做,原地休整。 诺在黄昏时分才在驿站后的土墙胡同找到美琴夫人。 与其说是找到,不如说一动不动端坐半天的美琴夫人此时才表现出恢复生气,愿意与人交流的一面。 “哼!我的背影就这么好看吗?” “诺你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差劲,简直就像学生时代想给我送花的纯情男孩儿,只会羞怯的将礼物背在身后远远看着。” “呼……这些都是玩笑话,不介意到我身边坐一会儿的吧!” 美琴夫人拍了拍身边的石板。 岩隐村的海拔不低,在傍晚时分,风声清澈,胡同上方那一片狭隘的黯蓝天空被艳红晚霞染的透亮。 诺坐下的时候,隐约瞥见美琴夫人双眼中似乎燃烧着两团火焰,不知道是被晚霞映红,又或者代表她的心情。 “诺,你在自责吗?富岳上前线是你刻意拜托的对吧?” 美琴夫人转过头,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说话的语调更是没有任何情绪。 诺在心中叹口气。 富岳与波风水门并肩作战是他计划好的,可富岳为此献上性命,诺算到过,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这也是他整个下午都没有打扰美琴夫人的原因。 可现在,对方似乎是在问罪,反而让诺如释重负。 “就算一切的规划的再好,计划的再完美,在真正执行起来的时候,仍会在细节上出现无法避免的变故。”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吧,美琴夫人还请节哀。” 听着诺说了一番他自己才明白的话,美琴夫人拍了拍额头,笑骂。 “你这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诺,我看起来真的很难过吗?” “我其实没有想像中那样难过,又因此感觉相当愧疚。” 这半句话,美琴夫人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念叨。 “人真正难过的时候,是看不出来,或许连自己都意识不到。” “不过,美琴夫人你若是想痛哭一场的话……” 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这里可以借你。” 听着诺答非所问,又似乎他的回答让自己下意识的感觉满意。 美琴夫人眨了眨眼笑着摇头。 她将被风吹散的发丝拢到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利索又自由。 “或许我只是第一次经历这些,有些不习……不对!” “嗯,……是什么,我也没法形容。” “我觉得自己或许应该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又或者当场向那个团藏质问,宇智波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真正的在木叶隐村有一席地位?” “坐在这里半天,我想通了许多。” “可在听到富岳死讯的时候,我的大脑是空白的,难过的情绪却潮涨潮退。” 自顾自的说完这些,美琴夫人从上忍马甲的口袋中摸出一包烟来。 岩隐驿站供应齐备,特色卷烟更是每个房间都有配备。 任由猩红火点在指间闪烁腾起白烟,美琴夫人不再理会头发,任由它们在清冽的晚风中飞扬。 诺偏头看着这短短时光内变得自由的美琴夫人,她美艳耀眼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好像传说中摆脱俗世束缚的仙女。 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却在此时打开话匣子,切实展现出她作为普通女人的那一面。 美琴夫人说了很多,她提到了和富岳成家,提到了他们的儿子宇智波鼬,更提到在河之国战线上,他对将儿子弄丢的富岳满心失望。 美琴夫人说他和富岳走在一起更像是一场“将就”。 尽管宇智波并不像日向一族那样刻意追求血脉的纯度,可对于那时候的富岳而言,他的肩上扛着宇智波一族的传承。 于是,那一代中最为优秀的自己(美琴夫人)被选中了。 美琴夫人说她并不讨厌那段人生,所有忍者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被高层当做工具,被父辈当做工具。 只要能感觉到快乐和意义,被其他人如何对待,她会努力去不在乎。 美琴夫人说她从鼬的降生找到自己的人生意义,又慢慢的找到身为母亲的苦乐。 她说富岳那种冷静又理智的将一切献给宇智波一族的古板家伙,根本不懂得这些。 他都不会过问自己喜欢的食物、衣服,甚至在结婚纪念日也会待在警务部加班。 …… 美琴夫人说了很多,她没有在抱怨,更不是在发泄情绪。 只是长久的忍者生涯,几乎让她丧失了对“向往中一切”的认知。 在富岳战死的特殊契机下,她说了出来,但也仅仅是说了出来。 诺默默听着。 临了,美琴夫人惨淡的笑着。 她看着诺拍了拍他那宽厚的肩膀,“累了吧,这里可以借伱靠会儿。” 美琴夫人长舒一口气,口里应答,慢慢将脑袋贴上去。 可诺却听得心情有些沉重。 就在刚才,明明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美琴夫人的语调却毫不吝啬的展示着对自己的疏远。 直到接下来的这几天,美琴夫人一门心思的将精力投入到与岩隐和谈的准备工作上。 她很少与诺说话,更是刻意拉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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