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诺从后面突然抱住自己,美琴夫人是慌乱的。
她甚至忘了反抗,只是无力的,毫无意义的挣扎着。
以致于身后那股力量愈发不能抗拒,让她整个人都贴在鱼缸上。
一双美丽的褐色眼睛与吐着泡泡的金鱼对视,美琴夫人回首声音虚弱。
“放开我,求你了!”
诺一点也没有按照美琴夫人说的去做,他只是连续的质问着为什么这段时间会变成这样?
明明在岩隐村的时候,两个人更像是朋友。
不!像是恋人胜过红颜知己那般交谈倾听心事委屈。
为什么会突然陷入冷战?
美琴夫人没有再挣扎,她也给不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就像人在一個极端的环境下,真实的性格会曝光在自己面前,然后被迫做出改变。
在收到富岳战死的消息后,美琴夫人曾想过很多。
她难受过,痛苦过,也为自己产生了是不是该找到一位新的人生伴侣的想法愧疚过。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让美琴夫人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在加上后来在岩隐村发生的一切,原本向诺倾吐过心声的美琴夫人突然面临诺的不辞而别。
她心里是生气的。
没错,美琴夫人发小脾气了。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这才是与诺冷战的根本所在。
至于对丈夫愧疚什么的,美琴夫人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她与富岳那所谓的感情,更像是服从家族安排的一场表演,如果富岳是称职的,她也会尽力去扮演自己的角色。
可富岳不是。
美琴夫人早就认清这些,她从来都没有再去试着说服自己什么。
她只是想着与诺的关系会随着时间慢慢恢复正常吧!
那样也好。
可诺却不是这样想的。
和止水告别后,鼬抚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向家里跑去。
可家里的糟糕样子,却让幼小的鼬整个人吓了一大跳。
一直以来,母亲美琴都是一个细心的女人,她既能将忍者的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又能让整个家变得舒适整洁。
可眼前的客厅内洒满水渍,似乎是因为下雨的时候窗户没有关好。
母亲是在发泄情绪吗?她现在……在洗澡?
听着浴室的哗哗水声,鼬走进客厅。
他看到鱼缸碎了,一地玻璃渣,养得几条金鱼也不知在哪。
他想,它们或许已经获取自由了吧!
贴心的拿出清扫工具,鼬很懂事,他明白母亲这段时间一个人的忙碌不容易。
可在一地的玻璃渣中,鼬看到了父亲富岳的遗像。
相框上粘上一滩脏水,他捡起来想擦拭干净反而变得更加模糊。
听着浴室门锁被拧开的声音,鼬懂事的将遗像收到背后。
这段时间,母亲已经很累了,有些事情就让年幼的他承担一些也好。
“鼬,你回来了啊!”
“饿了吧!”
鼬点点头,看着母亲美琴走进厨房。
他这才悄悄的将父亲的遗像冲洗干净,放在原来的位置。
也就在这时,美琴从厨房探出头来。
“对了鼬,以后你诺大哥会经常到家里吃饭。”
“真的吗?”
鼬一脸惊喜。
“哼,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可太棒了!”
……
木叶街头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已经是下班时间,警务部队大楼像往常那样灯火通明。
一众忍者却不是在忙碌工作,分为两帮对峙着。
八代毫不退缩的看着新进驻警务部队的日向忍者,领头的日向日差一双泛白的眼睛总让人觉得他相当无礼。
可比起这些礼貌上的小问题,下午发生的案件才是关键。
而因为这起案件,警务部队的老牌势力宇智波和新晋的日向忍者们就在这儿干瞪眼,谁也不肯退缩一步。
倒是全盘接手文案工作的猿飞一族忍者在一旁看热闹。
等诺神清气爽的赶到警务部队的时候,连他也觉得这场面不太好看。
虽说诺有预料,留存在警务部队的宇智波会和日向、猿飞等忍族产生矛盾是迟早的事儿。
“你们这是做什么?”
“有置气的时间,不知道先完成工作?”
诺是宇智波的族长,也是警务部队的新队长。
猿飞日斩就算存心改革警务部队,也不敢拿诺开刀。
“队长!”
见诺过来,一众宇智波忍者这才收敛气势。
八代则介绍起状况来。
就在下午,木叶的闹市街头当众发生了一件“凶案”。
因为疾病从侦查部队退下的前中忍佐藤健,当街杀死自己的儿子儿媳。
赶到现场后,宇智波和日向的忍者们行动迅速,控制佐藤健。
可不想,在如何处置佐藤健的问题上,同属警务部队的两方势力却发生意见冲突。
宇智波主张按照惯例处死佐藤健。
毕竟忍者要比普通人强大太多,身为前中忍的佐藤健当众杀死作为普通人的儿子儿媳,如此恶劣的事件必须得严厉惩处。
不然,木叶的治安秩序形同虚设。
可日向一族却不同意。
新晋副队长日向日差指出,佐藤健的儿子儿媳因为父亲曾经是忍者,往常都被惯坏了。
一切花销皆从父亲那索要,两人又痴迷赌博,更是欠下一屁股债。
而佐藤健早就不满儿子儿媳的所作所为,多次劝诫无果,又被两人咄咄相逼,甚至连佐藤健的养老本儿都要盗去。
前中忍佐藤健忍无可忍,这才痛下杀手。
日向一族认为佐藤健罪不至死。
就因为佐藤健的处置方式,木叶两大血继家族对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