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柳立康就离开了棺材铺,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天从楼上下来,开启了店门,得开始做生意了。
印象里面,店铺已经好几天没有开门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错过一些大客户。
坐在柜台后面,宁天翻动着道德经。
现在他对这本书十分的感兴趣,里面确实记载了不少的有用的知识。
过不久他准备买一些记载有稀奇古怪故事的书籍,拓展一下自己的知识面。
呆了一会儿,顾客没接待一个,倒是接到了村长的电话。
“娃子,你有没有空,能不能回村里一趟?我派车去接你。”
村长的语气很焦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村长你先说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有空闲,可以回村。”
宁天先稳定了村长的情绪,听着他慢慢地道来。
秋收的时节,村子里面开始收玉米。
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出现了意外!
本来好好的用镰刀收割玉米杆的村民,突然发了疯,开始胡乱的攻击人。
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已经砍伤了好几位父老乡亲。
村长见多识广,意识到可能是脏东西上身了。
因为这个村民平日里脾气很好,大多数时候都笑呵呵的,人缘也不差。
当时村子里面的小伙子们都在帮忙收玉米,村长赶紧召集他们。
那个村民手拿着镰刀,在身体周围疯狂挥舞,小伙子们根本就不能近身。
村长心一横,拿起带来的扁担,啪的一声拍到了那个村民的手上,一下就把镰刀打掉了。
就在村民低身子捡镰刀的时候,小伙子们呼啦一声全扑了过去,死死地压住了村民。
谁知道那个村民不知道哪里生的一股怪力,竟然顶着十多个小伙子的压力下站了起来,把压在他身上的人全都顶开了。
好在这个时候宁冬眼尖,拿起绳索给村民绊倒了,其他年轻人见状,急忙各自拿着绳子给他捆了起来。
宁天此时正在回村的三轮车上,听到村长这么说,倒是挺佩服宁冬的机智。
挂了电话,他问了正在开车的大爷,从另一个视角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发疯的村民是村东头的宁立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就疯了,拿着镰刀胡乱伤人。
人现在已经被锁在了村长家的院子里,好几个小伙子在那里看管着,个个都拿着武器防身。
可是总不能下死手吧,毕竟都是父老乡亲,只能先僵持着。
“现在全村人都等着你回去呢,期待着你尽最大可能解决问题,最好不要伤了宁立兴。”
“村长也知道是脏东西上身,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是没有办法驱除,只能靠你了。”
“小天你也不要有压力,尽力就好,真要是处理不了大爷大娘们也不会怪你。”
开车的大爷说了很多,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到了村子后,宁天直奔村长家里,实际上村子里面有声望的老辈人也都在村长家里。
宁天的到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毕竟他现在是村子里面甚至整个大山里面唯一的一个阴阳先生。
如果他想,估计能够享受到村长的待遇。
只是宁天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村里人也夸赞他不慕名利。
“小天,你来了,快看看你立兴叔是什么情况。”村长和一众老辈从屋子里面出来,带着宁天来到了关着发疯的村民宁立兴的棚子里面。
此时的宁立兴哪里还有人样?蓬头垢面都描述不了他的惨状。
宁立兴临死前,双眼看着宁天,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嗓子眼发出呵呵的笑声,好像破风箱一样。
在场的人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全都干呕了起来,更有甚者吓晕了过去。
现场唯二没有任何反应,沉默地看着宁立兴尸体的只有宁天和村长宁庆峰。
看着看着,宁天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立兴叔的媳妇呢?婶子去哪了?”
环顾四周,宁天也没有发现那个妇女。
在场的村民都是看向周围,可是都没有发现。
好像那个妇女凭空消失了一样。
“冬子,带我去立兴叔发疯的地方!快!”
猛然想到了什么,宁天一把抓住宁冬,大喊道。
宁冬没有任何的思考,直接拉着宁天快速地赶往玉米地,两人急匆匆地离开了。
村长面色也是一变,急忙招呼在场的小伙子,赶紧跟了过去。
村民还没转过弯儿来,但是也知道宁立兴的媳妇现在应该很危险,也赶快跟了过去。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玉米地,宁立兴发疯的地方已经快到了。
突然,前方传来了女声的尖叫。
“那是凤美的声音,可恶,她怎么没跟大部队回村啊!”
村长说道,速度也是加快了一分。
宁天宁冬两人最先抵达现场,虽然宁冬已经见识过了宁立兴的惨死,但是看到妇女的惨状之后,还是大叫了出来。
村长闻声也是赶到了,一看到现场,眉头皱得更深了。
宁立兴的媳妇的死状和水库里面那个分尸女的死状一模一样,只不过嘴角没有裂开。
妇女被腰斩了,下半身叠放在上半身上面。
伤口处很破烂,像是镰刀硬划的,一下下地把整个身体割开了。
可是他们在来的过程中只听到了一声惨叫声,很明显是一击毙命的,这跟伤口可不符合。
村长没招呼身边的小伙子,自己上前弯腰要把尸体捡起来。
宁天也上前帮忙,两人一起托着两半截身体,沉默地往前走。
宁冬想上来帮忙,却被宁天呵斥了,让他离远点,这种尸体不干净。
村民们是最后赶到的,看到村长和宁天托着两节身体出来,都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路,村子的小伙子们跟在两人身后,慢慢地走着。
最后,村长把宁立兴和他媳妇埋到了一起,立了两个墓碑。
随后宁天给村长清理了身子,去掉了身上的晦气。
整个一天,村子里面都是沉闷的,有人恐惧,有人愤怒,也有人无可奈何。
宁天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他回到了家里,什么也没说,径直躺炕上睡觉去了。
他感觉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