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整件事情也没有弄出个所以然。
所有的事情随着血液的蒸发而断了线索。
宁天明拍了拍宁天的肩膀,告诉他不要失望。
毕竟这种情况在修行界是很常见的,而且想必可以看出来,整个事件根本就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吃过晚饭之后,宁天明告别了宁天一家子,踏上了归途。
父母让宁天跟出去送送,想让儿子跟大师拉近拉近关系,多学点本事。
其实他们不知道,从宁天小时候开始,他们二人就已经在梦里相交了。
这么多年下来,两人已经是忘年之交了。
不要看宁天明外表上挺年轻,他的实际年龄有多大,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柳立康跟着宁天一起出了门,也要去送送偶像。
两人刚出门看见宁天明的背影,只见他挥了挥手,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天师级别的实力吗?”宁天喃喃。
“走吧,明天咱俩也得回去上班了。”搂了搂宁天,两人一起回到了家里。
“不对啊,你上什么班啊?这不是我的活儿吗?”
坐在炕沿上,宁天才反应过来。
柳立康作为一个道士,他上什么班?还和我一起?
对此,柳立康表示,反正现在也是闲的,就做做学徒吧。
还说明天就跟邢子坤谈谈,做个新学徒,找点事儿干。
砸吧砸吧嘴,宁天也是无语了,这平时得闲成什么样?
这一晚,宁天和宁天明并没有在梦里面相遇。
不过在梦境里面,出现了好多头凶猛巨大的猛兽!
它们行动有序,作战迅猛,好像经过训练的士兵一样。
整整半个晚上,前半夜,宁天都在被这群猛兽血虐中。
好在这里是梦境,虽然也会被对方撕碎,但是过一会儿自己就重生了。
经历无数次的死亡,宁天终于是抓住了一丝回轮手第二层的灵感。
他开始学习借力打力,开始尝试摆脱对回轮手第一层千斤力的依赖。
在前半夜的最后一刻,宁天成功地把一头高大威猛的狮子甩飞了出去,而自己并没有感到疲惫。
他知道,回轮手的第二层算是入门了。
成群的猛兽开始消散,好似接到了什么命令,集体从宁天的梦境里面退出了。
他知道,训练的时间结束了。
只是这猛兽的主人,宁天还不知道是谁。
但是他的心中有个答案,恐怕就是那个人了。
那个天师级别战力的高人。
整个后半夜,宁天睡得非常的香甜。
因为前半夜实在是太累了!
整个过程除了死就是死,已经死出了新花样。
最后时刻被宁天甩飞的那头狮子,皮糙肉厚得一匹,落地的时候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
起来甩甩头就跟着那群猛兽离开了,全程都没有看过宁天一眼。
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宁天的存在一样。
好在宁天自己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菜,没有过分地声张,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猛兽群的消失。
第二天一早,宁天和柳立康两人才吃完早饭,就看到一辆豪车停在了家门口。
母亲面带疑惑,猜测着门口的车是哪位大人物的。
毕竟这里是大山深处的小村子,本来就偏僻,平时连最基本的小轿车都看不到。
而且哪怕凭着自己农村妇女的有限的眼界,也能够看出来这辆车的不菲的价值。
这时车上的“大人物”下来了,他从驾驶室下来,身穿一身貂皮,带着黑墨镜。
如此熟悉的打扮,属实给宁天看乐了。
他大咧咧地走了过去,跟那个貂皮大哥称兄道弟的,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旁边,柳立康看得直冒冷汗。
大老板他见识过不少,大部分时候虽然都比较好说话,但要是有一点没做好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毕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不知道你们俩认识不,他叫柳立康,算是我半个师傅。”
这边,宁天开开心心地介绍着。
两人伸手握了握,算是认识了。
接着,毕有方走进院子里,和母亲打了声招呼。
院子里的大黑狗什么动静都没有,抬头看了眼来者之后,就接着趴着去了。
母亲很高兴,本来还以为来了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找麻烦,谁承想是毕老弟来了。
“嫂子,我老哥呢?下地干活去了?”毕有方问道。
母亲对此表示遗憾,两人没能见面。
毕有方拿出一个护身符,只不过早已破碎不堪,整张符箓都变得黝黑,很明显已经失去了法力。
这张护身符宁天当然认得,这可是当时作为折叠自行车的谢礼,送给毕大哥保命用的!
如今这护身符破烂成这副模样,想必已经发挥了自己的功能。
但是这也代表了毕大哥遇到了问题,而且是致命的问题!
宁天抬头,从毕有方那副苦楚的面孔就可以看出来,确实出了问题。
三人进入宁天的卧室,毕有方主动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毕有方母亲的下葬完成了,他为自己母亲举行了葬礼。
葬礼上,所有人都很正常,都是认识的人,只有一个人,毕有方发现了明显的不对劲!
那人穿着一身白西装,在一片的黑色之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似乎别有用心。
他面无表情,皮肤黝黑,走上前主动跟毕有方寒暄。
可是毕有方根本就不认识他!
对方说了一堆叽里咕噜的话,很明显不是本国语言。
最后离开前,他用力地握了握毕有方的右手,又说了一句叽里咕噜的话,转身离去。
右手被捏得生疼,毕有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在他抬头之后,发现男子已经消失了。
他询问附近的朋友,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外国男子离开。
可是朋友对他的询问很困惑,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统一的黑色西服,如果那人穿着白色西服的话,那么明显的颜色他不可能看不见。
如果仅仅是这样,毕有方也就不会来找宁天求助了。
葬礼结束后的那天晚上,宁天梦到了自己的母亲,只不过和下葬时候的遗容不同。
母亲双眼空洞,流着血泪,下半身不知去向,一边爬过来一边大骂毕有方是不孝子,还伸手打了毕有方右手一下。
这可把他吓坏了,他扪心自问自己对母亲是不错的,临终前更是抛下了公司的事务全身心地陪伴。
可是为何在梦境里面,母亲形态凄惨,大骂他是不孝子?
第二天一觉醒来,他就发现自己的右手出现了斑块,起初他还没在意。
直到中午的时候,他右手拿着的水杯突然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一刻,毕有方感觉自己失去了对右手的感应,好像这只手瘫痪了一样。
好在右胳膊没有受到影响。
听到这里,宁天回想起刚才毕大哥拿出护身符的时候是用左手拿的,他的右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插在裤兜里。
现在看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当时,毕有方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遭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脖子上的炽热令心中的不安更加地强烈。
他赶紧取下脖子上的护身符,发现香囊里面的符箓已经变得破烂,跟一张废纸没什么区别了。
顾不得那么多,毕有方赶紧开车离开公司,径直朝着小镇棺材铺赶去。
谁知自己到了棺材铺之后,发现铺子关门了。
无奈,他只好继续开车,朝着大山里面的小村子赶来了,也就是宁家村。
好在胳膊没受到影响,不然能不能开车赶到这里都是个问题。
这件事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只因自己右手的斑块跟听说过的尸斑很像,他害怕被别人误解,到时候就麻烦了。
说到这里,毕有方抽出了自己的右手,果然,无论是手掌还是手心,分布着或大或小的斑块,并且越往手腕处印记越深,好像所有的斑块都被堵在了手腕那里,防止向上继续扩散。
“有点麻烦啊!”柳立康看着这满手的斑块,搓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