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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向:斑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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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 兽族知天命,他日共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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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玄武弃水,凤凰鸿采,在解除了误会之后,与麒麟丰一并在广大摩可仙界遨游修行;三人也算相互结识,成了兽族的朋友。只是天下无不散宴席,弃水自知身负使命,以及和应龙明阳的一纪赌约,因而在学得了麒麟、凤凰相传的修行之法后,不敢再悠闲度日。麒麟本就游历各界,凤凰的盛情相邀,也被他婉言决绝。 言笑甚欢相见晚,临别之际终有来。 弃水本虽不弱,但自知若无这两位朋友的真心指教,自己在属向修行上,必定还要走不少弯路。无礼可赠,唯有将一腔真心道出。遂将魄之神白夜的交代,与二人共享。 麒麟生惧意,凤凰亦担忧。不知白夜口中横祸究竟何指。 “天地有大难,我族亦有责。因而我苦加修行,只为有朝一日能捍卫苍生,或是保住叶氏血脉。”这就是弃水的大愿,如今天下之广,虽有远古兽族、诸方妖邪之类生灵诞下,可是白夜所谓的人族,不知还要等多少时代。因而,玄武担心自己也有可能活不到那一天的到来,“若是玄武寿限将至,叶氏血脉还未现世,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鸿采高声指向自己的诸广仙界,百景千山,对弃水指教到,“你如今大有修为,回到自己的生地,建立一方势力;血脉相传、代代相授。即便你见不到叶氏,只要你的门徒眷属还有生息,他们就会继承你的意志!” 弃水豁然开朗,原来这便是凤凰鸿采凝收百鸟的目的,她的血脉想必早已传递了下去。想到此处,弃水想到了自己的生地,便与二人约定:“东方无量山,那便是我的出生之地,若玄武有宗,那么我的兽族定会从那里开始。” “摩可仙界,同样也欢迎二位。老甲鱼,到时候我去你家做客,你可得多为我准备些灵气仙果才像话呀。”鸿采与混熟了的两人没了神秘感之后,变得口无遮拦了起来。不过,倒是能视作亲昵。弃水笑道,说会请她吃红烧禽肉。 “麒麟无定所,但是生灵祥瑞、风调雨顺之地,即便是青草田野,也会有丰的身影的。”丰的话,两人记在心间。 随后,三人约定。各自若有种族血脉相传,都以对抗魄之神所言的天灾为宗旨,既知天命,共当相抗。兽族一心。 而后,三兽告别各自相离。 多年未有重返故里,弃水有些念家了。自己在摩可仙界的修行不知过了多少载,昔日与他共生的山野鱼虫,恐怕都换了几代。 在鸿采那里学了些文明,为了不把田间地里的山石破坏,弃水也习惯了这副人形了。只是在休息或赶长路时,他会用原身赶路。 “鸿采给的这身衣服穿着倒是舒服。”这些年,弃水远在摩可仙界,得了一身衣服,一身本领。回到无量山中,更是兴高采烈。 刚到山下,映入眼帘的无量山,却已经和印象中的大不相同。山峰偏移,荒石长草郁郁青青。丛林茂盛,杂中有序。更重要的是,此处的灵气上佳! “呵,倒是没想到我家原来也不比那紫云峰差嘛!哈哈!”弃水迈着步伐想要进山,耳轮中只觉刀尖似的喊叫传来,再一看,没想到群山遍野看似草木,实则兽族隐匿!毫无疑问,自己的老家像是已经有人占山为王了。 而那个人就是天际间的那只猎鹰。 猎鹰见到弃水的奇特外貌不像一般兽族,以为什么奇行种来入侵,盘旋天际的她方才朝着弃水而来。话说这猎鹰猛地一爪朝自己扑过来,力道虽比凤凰差点,倒也算个猛禽了! 弃水不闪不避,竟直接用拳头对战如刀似剑的鹰爪!看似人的薄肉可是内藏玄武的属向,弃水不但毫发未伤,而且单纯在力道上就压制了这只猎鹰。趁机抓住鹰爪,弃水迅猛一甩,将其制服在地。 “你是什么兽族?!”被擒的飞鸟不依不饶的叫喊着。弃水却不慌于介绍:“我才要先问你呢,你是何等兽族?” “我名天翼!” “天翼?呵呵,好名字,霸气。”弃水很喜欢这个强力的兽族,尽管他们之间的敌友关系还不太明朗,“交个朋友,如何?” “朋友?除非你能打赢我!”天翼被按在地上,表示很不服气。 弃水看出了她那挂在脸上的狰狞,于是乎立即松手放开了天翼:“说话算话。” 天翼自认为还没有发出自己的最强一式,就大意被擒住不过是力气上不如这个怪物罢了。真的比属向,她还蕴藏着一式杀招。没想到弃水当真如此轻易的就放了自己重新比试。 天翼一边哂笑弃水的自大狂妄,另一边凌空而起祭出自己的杀招:蔚蓝领域! 一片巴掌大小的羽翷从天翼的尾上弹出,双眼充斥着蓝色光线的天翼凶鸟,一声戾煞,羽毛从天而降! 弃水没有任何轻敌的意思,因为此时他的脑中萦绕着凤凰鸿采的一句劝告:再渺小的对局,倘若漠视对方;结果将会是某一方被侮辱。侮辱的方式有很多种! 只见弃水紧促的后撤右脚半步,在地面上踩出一个凹陷的土坑。身体成弓形,弯曲一半。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猛然一拳向天空掷投一拳:“地燚·甲烈!” 拳风奔涌而来,令天翼感受到一股接近虚幻的恐惧:一只庞然巨兽正朝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两眼无神仅有凶残! 天翼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心中骂到:他分明还是想杀我! 羽毛被拳风所破的同时,一片山头被拳劲推平,慌张飞行的天翼,虽躲过了拳劲的正中心,也被余波轰击落地。鲜血淋漓,失去一臂,倒在了干燥土地上。 此刻猎鹰的眼里再也找不到骄傲的光亮,如同死灰地望着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奇行种。 “玄武,地燚弃水。”弃水报上了名号,看着天翼眼里的低沉,似乎没有了先前的狂妄。不过弃水的本意也绝非夺取他人性命:“朋友,你好像伤得重啊,需要我帮你吗?”弃水心地良善,比试既已结束,两人就是朋友;面对朋友,弃水可不会不管。 但是天翼的心里却以为对方是在挖苦自己这个败者:“杀鹰还要诛心哪!你这个奇行种!” “什么奇行种?你我源自一家,都是兽族啊。”弃水不了解天翼的自尊在纠结些什么。赢了就当王,输了就为臣,再不济做朋友也行啊。 然而像天翼这样的兽族后起之秀,内心除了远古的兽性之外,似乎也慢慢觉醒了纯粹杀意之外的:他欲。 就在此时,天翼的好友,同为无量山中的一方凶兽,感应到地动山摇的属向威力,从地洞之中钻出地面。一条暗紫鳞片的巨蟒出现在天翼面前,见到落败重伤的猎鹰与被夷为平地的山头,巨蟒紫血立刻心中明晰。 “紫血,别靠近这个异族!他的属向在你我之上......”看来鹰和蛇在这时候的交情不错。而名为紫血的蟒蛇并没有露出同伴脸上的恐惧,相反他十分镇定的接近着天翼。就好像他知道弃水不会为难自己一样。 紫血的鳞甲能够自行闭合与开放,其中释放的粉色血雾能够起到很多效果;比如说替人治疗。血雾包裹天翼的躯体,不过一会儿,断臂之处的红血和内伤竟然都消失不见,粉色的雾气也消耗了属向之力,化为了普通的浅白色。 天翼如何想的暂时不论,弃水对于这大蟒的鳞甲血雾颇为好奇:没想到有些时日不见,无量山这块宝地还真是吸引了不少猛兽剧集。 尽管没有和他动手,但是弃水已经从那血雾中蕴含的浓烈属向感受到了,紫血巨蟒的修为不在天翼之下。 未等天翼、弃水不合的这两人开口,紫血先出一语:“恭迎兽神大人。” 此语一出,天翼不解,看着眼前的人形弃水,对紫血责问:“你在胡说什么,紫血!无量山的兽神怎会是如此一个奇形怪状不似兽类的异族?”天翼的心中充满疑惑,他认为紫血在瞪眼说瞎话;可是,自己的这位老友心性沉稳,从来不说什么谎话。 “天翼,我等在此守候无量山生灵,借地修行几十载。你可还记得曾经的诺言吗?”紫血在弃水面前提起了往日里,二兽的誓言。 天翼大声自省:“借地无量山,愿守百千年;世兽佰仟处,只栖玄武岩。”天翼道出了短短两行话,这誓言也是令她在“他欲”之中没有迷失的初心。 在此,眼力深邃的紫血又一次提醒道:“既然你还承认自己崇尚兽神玄武。那么,你再好好看看你口中的异族,究竟是何人。” 紫血此番的明示,令天翼擦亮了双目。定睛一看,撇开迷眼的虚像,天翼感到自己身处于一座巨山之前。眼前的人形异族,竟是一只腹背遮天的猛兽,青面獠牙,双瞳胜日!在自己面前缓缓呼吸着! “玄,玄武大人!”天翼的鹰眼可见百里之外的猎物,不可见属向变幻的本质;而紫血那畏惧明光的暗瞳,虽只视十丈,却能通查本相。紫血比天翼更有一筹,参悟属向的天赋,或者说他、他们早已参悟了。朝着各自不同的方向延展。 见到面前两只兽族对自己俯首称臣,弃水情不自禁,有种想要歪嘴一笑的冲动。 虽然他也不知晓,这股冲动是从何而来,又是否稳妥; “若不全力以赴,就是对人的侮辱。这是这些年我学到的道理。”弃水对于天翼虽有歉意,但是仍然相信着鸿采的话。 “话虽如此,兽神大人。兽族之间的规矩,除去战斗,还有越来越多的情谊诞生。这些情谊,有时候会令我们做出不一样的抉择。”比如刚刚紫血没有吞噬受伤的天翼,而是救了他,这也是因为情谊。而这个情谊的本质是什么,众妖暂不得知,知晓的是这个情谊演化出了团体、友情。无量山的兽族也是因此而集结的。 弃水一直觉得自己和凤凰、麒麟那样的原始存在,方才有情谊一说;如此看来,似乎大地万物生灵的智慧,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我记住了,只要是有道理的,我都会学习。”弃水被二兽带领着,往无量山的深处走去,嘴上正欢,“我走的这些年,究竟还发生了什么我说说。” “兽神,您的伟岸身躯为什么变得如此狭小了?” “化身人形啊。可简单了,一学就会,有空我教你们。” “对了,兽神。山间有片大湖,宽阔似海;要不要一起去休整一番,补充元气?” “额,不必了;喝可口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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