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司家
暴雨过后，乌云散去。
伴随着金黄色的阳光洒向大地，整座城市都像是被洗礼了一般，享受着这神圣的光芒。
空气中充盈着清新的芳香，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晶莹的水珠，绿色的草地上泛起了一片温暖的金色。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寒风吹过，也在提醒着人们。秋天过去了，冬天真的来了……
司家，司老爷子整整一夜都没有睡，更加不敢闭上眼睛。只能眼睁铮的看着天亮。
昨晚司家二少被连夜送往急诊。司夫人晕倒在急诊门口……
司家宗祠突发大火，司家急成一团，乱了一夜。
但不管是苏子婵还是司晋南，都未曾出现。
直到，天亮后……
街道开始热闹了起来，人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司氏的股票，再次走低……
司晋南和苏子婵，出现在了司家。
大厅里，首位坐着的老爷子一脸的疲惫与苍桑，哪有往日的精神。
司家众人，也是一个个人心惶惶。就连司家不怎么出现的族老，也都整整齐齐的坐在了大厅里。
“大少爷……”
“小姐……”
一声大少爷和小姐，唤醒了众人的思绪。相较于司家其他人的疲惫不堪，苏子婵和司晋南两人的精神和面色都是极好的。
甚至可以说是满面红光……
司老爷子犀利的目光射向司晋南。“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难道不知道家里出事了吗？”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你怎么干脆就不要回来算了。”
司晋南对于老爷子的斥责并未回应，而是将苏子婵扶到一处空位坐好，才直起身子，对上首位的老爷子。
“我回来，自然是要拿回我的东西。”
“至于司家出事？”
司晋南似笑非似的看着老爷子。“那不是老爷子你自己造成的吗？”
“你！”
“爸。”苏子婵的一声爸，让老爷子心里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又恢复表面的镇定。
却不知苏子婵完全不给他丝毫机会。
“司景瑜是爸的儿子吧。”
司家众人一个个都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就连司家族叔们都一个个惊讶的看向老爷子。
苏子婵直接拿出了DNA资料。
“爸，我记得你与妈结婚后，曾经签过协议。如果你有私生子，背叛了母亲，将净身出户。”
司家那位老太太曾经是书香门第。当初老太太的娘家还未没落，老爷子急于在云城站住脚跟，便签订了这份协议。
这才让那位老太太的娘家人同意嫁给他。而司老爷子一直也是众人眼中，与妻子感情很好的典范。甚至连唯一的小女儿，都随了老太太姓。
足以可见老爷子对老太太的感情有多深……
但却没有想到……
往事被提及，司老爷子面色铁青。“阿婵，不得胡说。”
“司老，阿婵可没有胡说。”大厅外，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
“姑姑……”
苏家谪长孙，苏子婵亲舅舅的谪长子。
苏聿珩。
“抱歉姑姑，前段时间的事情，让您为难了。”苏聿珩所指，自然是慈善晚会上发生的事情。
苏子婵见到苏聿珩，还是有些意外的。“你不是要年底才回来吗？”
“海外的项目完成的差不多了。就提早了一些回来。”
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他知晓了苏子婵的处境。
“司老爷子，虽然爷爷已经年迈，不常出门了。但姑姥姥却是爷爷最疼爱的女儿。”
“这么多爱了。有些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苏聿珩的出现，无疑是让司老爷子有些意料之外。之前慈善晚会的事情之后，苏子婵与苏家的来往也并不密切。
再加上，现在当家做主的是苏子婵的舅舅。所以，司老爷子完全没有预料到苏聿珩会在这个时候回云城。
“聿珩回来了。你爸身体可还好。你在国外呆了好些年了吧。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苏聿珩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一脸冷漠的站在苏子婵的身边。
司老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站一旁的司晋南轻笑了一声。
“老爷子，你还没有认清局势吗？”
“芜山道人死了。现在的你，没有了依仗。”
芜山道人这个词一出现，立马就让司家众人都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小姑的身体……”
“住嘴！”司老爷子眼睛一瞪，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司晋南，你一个小辈，怎么，还想在这里对我这个爷爷叫板吗？”
“他不行，那我呢？”
“老爷子，那我呢？”
前者是大厅里的苏子婵说的，后者则是从大堂外传进来的。
众人听到堂外传来的声音，纷纷往后望去。
只见那个素日里一身素衣的女人，竟然褪下了一袭素衣，穿上了一身玫红色的旗袍，扭着腰姿，缓缓走进来。
“嘶……”
这些年，大家都似乎忘记了。这位司大夫人，曾经也是名动一时的大美人。
而被司家大少，司寒声瞧上的，又岂会是普通的女子。
司大夫人从小被南氏夫妇教导，身上自然带着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气质。
司大夫人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见他并未见外伤，这才看向苏子婵。
“阿婵，这些年，受苦了。”
苏子婵咬着唇，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
苏子婵小时候时常跟着这位大嫂的身后打转，后来她怀上司晋南，苏子婵也一直陪着。
所以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很深……
直到后来，大哥出事，大嫂常年把自己关在佛堂……
司大夫人抚摸了一下苏子婵的额头，然后朝她身后的苏聿珩点了点头。
“多谢您还信任苏家。”苏聿珩微微颔首。而他的话，也让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苏家人会出现在家里，是司大夫人叫来的。
司大夫人也并不打算在这里闲话家长，而是直接抬了抬手。
门外走出一排六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而走在六个男人后面的，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者。当司老看到老者的一瞬间，瞳孔瞬间放大，有些彻底坐不住了。
其他年轻一辈或许不认识此老者是谁，但是族中的几位年长的族老却是认识的。
“胡律师……”
胡律师朝众人点点头。“是我……”
“司先生，许久不见了。”
“看来司先生见到我，很意外？”
司老爷子紧紧的握紧拳头，有些咬牙切齿。“是有些意外。”
胡老抬手摸了摸眼角的划痕。他的眼角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痕迹。看上去很是狰狞可怕。
“能再见到司先生，我也倍感意外。”
“二十多年前，多谢司先生送我的大礼。”
“今日，胡某是来还礼的。”
司老爷子心里“咯噔”一跳。
“二十多年前，老爷子做过什么，应该还记得吧。”司大夫人一双敏锐的眸子盯着司老爷子。
“你欺骗了司家人，欺骗了云城人，欺骗了大家。但是，你却隐瞒不住真相。”
“那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住嘴！住嘴！你给我住嘴！”司老爷子拿着拐杖敲的地面哐哐作响。
“你这是在佛堂待久了，得了失心疯。”
“司先生……”胡老站上前，打断了司老爷子的话。
“胡某今日来，可不是来看你狡辩的。”
“胡某是来送礼的。”
胡律师一示意，很快，六个律师拿出了手中的文件，开始念了起来。
“四十年前，司力济先生与苏玥玥女士，曾经在我司签下过一个婚前婚后协议。”
“协议如下：”
“婚后司力济先生将全心全意宠爱苏玥玥女士，若婚后司力济先生背叛苏玥玥女士，括号：包括圈养情妇，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