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枭挂断了电话，此刻的他已经冷静下来。
那人未必就是姜黎，不管怎么想象都没有办法将姜黎同地下打黑拳的人联系在一起。
这下面的人都是见不得光的。
像是一群蝼蚁在暗黑的地底拼尽全力活着。
然而他所了解的姜黎积极又正面，哪里像是从黑暗中走来的人。
厉霆枭不停在心中否定姜黎的存在。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来晚了。”
厉霆枭猛地看去，竟然是一脸冷清的容砚。
少了戏谑的表情，眼下那两颗泪痣显得格外凉薄。
“二少，你怎么会在这？”
容砚双手环胸，目光有着厉霆枭看不懂的深沉，“你大哥邀请我看了一场好戏，确实是场好戏，否则我怎么会知道姜姜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般若。”
此话一说，厉霆枭的心脏猛地揪起来。
“你确定是她？”
“看来姜姜隐藏得挺深，连你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却为了你差点被人打死。”
容砚一步步朝着他走来，伸手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我真是很好奇，你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对你掏心挖肺，连死都不怕？”
厉霆枭此刻的心很慌乱，脸上带着一抹不可置信。
在他心里姜黎永远都是那个冷漠的女人，难道这也只是她的工作范畴？
“她……怎么样？”
“你该庆幸她还活着，没有缺胳膊少腿，或者你可以找人看现场回放，很刺激。”
容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如果你真对她没什么兴趣，就不要摆出这样一副看似很关心她的样子，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你哥找我就是为了联盟，如果你想和我联手，那就拿姜姜来换。”
说完容砚松开了手，带着满身冷意转身离开。
仿佛他存在的目的就是在这等厉霆枭，他想要看看，这个绝情之极的男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容砚显然没想到姜黎拿命换来的合作，厉霆枭竟是这么晚才过来，看来姜黎对他也不过如此。
容砚走后厉霆枭找到了回放的视频，当他看到姜黎拖着受伤的腿上台，整个人都僵了。
是她！
戴着恶鬼面具，一身红衣的女人就是姜黎。
她出手果断，招招都是杀招。
看得出来她很有经验，即便是在女性的身躯下，她也丝毫没有落下风。
当他看到姜黎被人一拳砸在地上，那鲜血流了一地。
下面的人却沸腾起来，声浪一波又一波传来。
两人厮打了很久，每一拳砸下来姜黎身上就会多上一抹血花。
不知道她是不是这个原因才穿的红色，红色会盖住她留下来的鲜血。
只能从裙裾和面具的边缘看到那一滴又一滴往下淌落的血，慢慢的汇聚成了一条小溪。
好几次大家都以为她爬不起来，但她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予沉重的一击。
倪安已经傻眼了，口中哆哆嗦嗦道：“厉，厉总，我真不知道黎姐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我以为她和老板很熟悉的样子。”
厉霆枭一直在拨打姜黎的电话，试图能听到她的声音。
电话通了，厉霆枭连忙问道：“你在哪？”
回答他的是一道陌生的男声：“她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