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枭的呼吸凝滞，他的目光冷冷落在姜黎身上，“你说什么？”
姜黎对上他的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起伏，声音平静无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残废站不起来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明知道以厉霆枭的性子自己别说是残废了，就算是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她仍旧坏心眼的说出这样的答案。
是她看错了吗？厉霆枭的表情似乎更加严肃了。
苏无双收敛了眼底的笑意，一脸惋惜道：“这好端端的腿怎么残废了？姜姐姐，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倒霉，一提离职就断了腿，看来还是在霆枭身边安全，只可惜你现在腿也断了，也不能再回来工作了。”
姜黎懒得搭理她的虚情假情，“苏小姐说笑了，我既然提了离职，断不断腿都不会回来，借过。”
她自己操控着轮椅的方向朝着小珂滑过去，苏无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声音高了一些在身后道：“真是造化弄人啊，霆枭哥，我们快点回房间吧，我好累。”
厉霆枭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姜黎，姜黎头也没回。
只不过他没有察觉到，姜黎的右手扣紧了轮椅扶手。
所以自己离开的这半个月她们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小珂快速跑来，“姐，已经办好手续了，我推你上去。”
没得到回应，他又问了一遍，“姐，怎么了？”
姜黎这才回过神，“没事。”
电梯门开，苏无双挽着厉霆枭的胳膊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成功者的笑容。
看到楼层按键，竟然是同一层。
“姜姐姐，真巧。”
姜黎冷着脸没有回应，只当她是空气。
苏无双半点都没有受到她的影响，继续乐呵呵开口：“姜姐姐，你怎么来西城了？是不是过来看腿的？这边的华西腿科很出名，你的腿还能好吗？”
姜黎从前碍于厉霆枭助理身份还要装一装，现在是连个表情都不想给，她头也没回冷道：“与你无关。”
苏无双一脸受挫晃动着厉霆枭的胳膊，“霆枭哥哥，姜姐姐是不是很讨厌我啊？可我只想关心她而已。”
厉霆枭目光落在姜黎的头顶上，长发垂肩的她看似温软，实则满身寒意，比过去更冷淡了。
他垂眸冷冷回答：“不必理会。”
呵，自己两年的付出到头来就换来一句不必理会。
还好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回报，否则这会儿一定很疼吧。
“叮——”
电梯门开，苏无双和厉霆枭并肩而行先离开，小珂则是在他们之后推门。
巧了，这一层共有四间总统套房。
姜黎和厉霆枭刚好左右邻舍，小珂给她刷卡开门，苏无双也在刷卡，两人动作挺统一。
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苏无双先一步打开门，对着姜黎神秘一笑，“姜姐姐，我们还有要事要做，就不和你叙旧了，回见。”
门在姜黎面前合上，小珂刚插上卡，姜黎淡淡开口：“你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好的姐，那你好好休息。”
小珂礼貌替她关上了门，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姜黎一人，她满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待了多久，一道身影立于她身后，姜黎谨慎转头，却对上一张不可能出现在的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