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叔叔。”
布布无视缠人精，径直朝着厉霆枭跑去。
厉霆枭一眼就看到了漂亮而精致的小丫头，盛装打扮下的布布和姜黎更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乍一眼看去厉霆枭有些晃神，小丫头已经抱住了他的腿。
在公司所有人都叫他鬼见愁，活阎王，小孩儿向来对他敬而远之。
唯独布布不同，在见他的第一眼不是拒绝，而是靠近。
“小丫头。”厉霆枭在她面前丝毫没有架子，蹲下身和她平视，甚至连冰封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我没有失约。”
布布的眉眼绽开，笑起来像是三月桃花般灿烂。
“既然帅叔叔这么守约，那给你一个奖励好不好？”
小丫头歪着脑袋，显得可爱极了。
厉霆枭倒也耐着性子陪着她闹，“什么奖励？”
“喏。”
布布从背后伸出手来，那是一颗糖果。
“一颗糖？”厉霆枭失笑，倒真的像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仍旧开心道：“谢谢。”
然而当他接过来时，手指轻轻捏了捏，发现里面是空心的。
布布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道：“帅叔叔在拍卖10号作品的时候再打开哦。”
“好，一言为定。”
明明是孩子气的话，他也乐得陪她玩。
会场灯光变化，大家也都欣赏完所有的画作，即将开始拍卖。
布布提着裙摆就要离开，厉霆枭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布布不明所以看着他，“怎么了帅叔叔？”
厉霆枭本来是想要问问姜黎，一想到两人之前的不欢而散，他又忍住没开口。
“没什么，裙子长慢点走，小心别摔倒了。”
“好。”
等布布离开后周凌雪才凑了过来小声问道：“厉总，这个孩子是……”
“姜黎妹妹。”
周凌雪惊叹一声，“原来是妹妹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黎姐的女儿呢，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将厉霆枭瞥过来的目光，周凌雪赶紧捂住了嘴。
厉霆枭目光冰冷瞥向她，“知道姜助为什么比你优秀？那是她一直都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周凌雪一脸愧疚，“抱歉厉总。”
厉霆枭没有和她多说什么，捏着那颗糖快速离开。
但周凌雪的话就像是一记重磅炸弹重重砸在了他的心上，满脑子都是姜黎的女儿这句话。
眼前又浮现出姜黎和苏沧澜在门口的那一幕，厉霆枭的心脏好似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
他捂着心口，身体微弯。
周凌雪赶紧上前查看，“厉总，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难受？”
“我没事，扶我到那边坐下，给我倒杯水。”
周凌雪怕极了，姜黎做交接的时候关于心脏问题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要是他出事了自己怎么给姜黎交代？
“不行，厉总，我还是给你打120吧。”
厉霆枭冷冷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今天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知道，可是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你要是死了，再大的单子那也没用了。”
厉霆枭被她气得心更痛了，她不是没情商，是小脑直通小肠。
“你知道姜助在这会怎么做？”
“她会以你的身体为主，这是黎姐离开前千叮咛交代的，任何事也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
厉霆枭的眼睛闪了闪，有些激动地拽着周凌雪的手腕，“她真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