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了长桌前，方农一眼就看到田飞在那不断地挤眉弄眼，不时还把眼神瞥向林桂云和齐盈。
方农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疼的他捂着头在那龇牙咧嘴。
见自己在一旁，他们这些人多少有些说不开，方农悻悻然离了长桌，随手拿了一颗海果啃着，看向远处的海洋。
此时的天色已晚，除了人鱼自身建立起的这种神奇的发光薄膜，远处的海洋已经几乎变得纯黑。
透过薄膜向外望去，那一望无际的海洋不时掀起阵阵波涛，似乎要将整个天地全部吞没。
他转头看向大海不远处的一条条漂亮的人鱼，这些人鱼就如同沙漠当中的白杨一般，坚韧不拔，丝毫不惧风浪，还能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净化这片海域。
他们胸前闪闪发亮的珍珠荡漾着一波一波的波纹，自他们体内扩散开来，将海面表层被酸雨污浊过的废水净化，又将杂质以沉淀物的形式包裹在一个透明水泡当中，缓缓下沉，随着时间分解。
反正也无事，方农仔细研究着人鱼族的这项能力，他们净化海洋的一整套流程方农基本能看明白，心中不断啧啧称奇。
“那他们能量的来源是哪里，也是依靠大海吗？”他在心中嘀咕着，手腕上的少女也出现在他的视网膜上，幻化出一张吊椅，坐在吊椅当中摇来晃去，一双玉腿来回飘荡。
少女维伦打了一个响指，对着方农说道：“不愧是我挑选的宿主啊，聪明的很！人鱼一族的能量来源是大海中的灵气，这种东西以你们人类当前的科技水平自然感知不到，你可以理解成在大海当中漂浮着的暗物质。”
方农点点头，嘀咕道：“我应该不是你选的吧，看起来像是某些大人物分配给我的，而且你这夸人的水平，怎么看都像是在夸你自己。”
维纶晃荡的玉腿抵住地板，秀美的额头上微微出现一些汗渍，背过身去不再看方农，开口道：“这些...都不重要，哈哈，根本不重要！”
没有理会这个一心想扮演人类的人工智能，方农当前也只能把她分配到人工智能的层面，毕竟这东西也没有实体，或者说实体跟人类没有任何关系。
他细细品味着人鱼族的这种修炼方式，蹲下来将双手放入海中，试图感受到维纶所说的那种"灵气"。
少女维纶似乎被他的动作逗得不行，缩在吊椅当中捂着嘴咯咯笑了一阵，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道：“人鱼族的身体跟你的就不一样，人家是靠鱼尾吸收大海灵力的。你如果想练，还是把双腿先化成鱼尾再说。”
方农面色一怔，眼睛转而看向那些人鱼，发现他们上半身都浮在空气中，而下半身几乎全都在海面之下，他们身下的海水都荡起一圈圈漩涡。
有不少人鱼自是发现了方农在观察他们，又看到方农手下的动作，几个人鱼族美丽的少女顿时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起来，脸上都挂着羞涩的笑容，看向方农的眼神都含着毫不掩饰的喜欢。
方农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些人鱼，维纶在吊椅之中眼看着就要笑翻过去。
他不明所以，问道：“阿维，这都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她们好像对我有意思？这人鱼族这么开放的吗？”
“嘎？”少女听到他喊自己的称呼，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俏脸上写着不满，双手叉腰，那不堪一握的小蛮腰顿时更显纤细，娇呵道：“这位宿主，请你对人家放尊重一点，人家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子，不要叫这么男性化的名字！”
方农脸色古怪地点点头，心中嘀咕：“维纶这个名字本来就有点男性化，这事要怪就得怪给你起名的那个家伙。”
话说完，他立刻捂住嘴，故作吃惊道：“呀，竟然被你听到了阿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维纶看他这个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双脚在虚空中跺了又跺，终是没有再对方农说什么狠话，重新缩回自己的吊篮里。
她的面前幻化出一杯橙色的果汁，狠狠地吸了一口，待到那股甜味似乎真的被她品鉴到了，才满意地舒了口气，面色古怪地说道：
“那些人鱼族的小姑娘身体都在水里，你把双手都插进大海里，这不是间接地就抚摸到了这些少女吗？
人家都是很害羞的，你这样做，搞不好是要对这些人鱼负责的哟！”
“啊？”方农闻言，额头上顿时挂满黑线。
“还、还能这样间接的吗？”方农双手比划着自己和对方那些人鱼的距离，在心中低吼：
“我离她们，目测最少20米，你跟我说这叫间接抚摸？还有没有王法了？”
少女见他如此愤慨的表情，自己刚才的那股小情绪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把果汁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她坐在摇椅当中晃来荡去，双手一摊，睁着那灵动的大眼道：
“没办法，这就是人家那边的习俗，不信你看看，现在有多少人鱼在看向你。”
方农顺势看向远处，只见大海当中那数百条人鱼，起码有一多半都是女性。
这些女性有老有少，但基本以年轻的居多。
而且似乎是由于长期在大海中生活的原因，这些人鱼族的皮肤都非常光滑细嫩，即使是一些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鱼，皮肤也几乎没有褶皱，面容娇美，甚至还有一种别样的成熟韵味。
方农也是在现在才明白，自己双手插进大海里的动作可能确实有些问题，这些海中的人鱼几乎全部都看向自己，女性人鱼大多都是目含春光，深情款款。
甚至还有几个脸上已经有了皱纹，说不好就百岁以上的老人鱼也对自己抛着古老的媚眼。
方农嘴角一阵抽搐，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却看到有十几个男性人鱼看自己的目光也是那么奇怪。
“女的也就算了，男的过来捣什么乱啊喂！”方农哆嗦着站起身，对着向自己行注目礼的众人鱼们含笑抱拳，缓缓后退几步，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