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迦族的第一将军发话恐吓,其他一些议会成员自是心惊胆战。
不少已经临阵倒戈,开始声讨那个声音妖媚的女娜迦。
方农此时也基本判断明白这些家伙的构成。
议会共有12人,这12人分别管理娜迦王国的各个方面,都是娜迦王国顶梁柱一般的角色。
巫师一脉为什么没落方农不清楚,但看他这么长时间也没下属来找,方农心中估计,大概自己控制的这些就是巫师目前的全部战力了。
“怪不得一进门就被怼,我还说控制了一个大人物呢,没想到实力竟然这么弱。”
方农在大巫师的心中嘀咕,对方自是能听得到,但愤怒归愤怒,大巫师此时依旧没办法反抗方农在他意识当中的淫威,只能默默忍受。
轻咳了一声,把大厅内的血腥气和阴森的感觉扫清,他控制着大巫师开口道:
“你们应该看到角落里的那个人族了。他,就是我这次计划的关键。”
言罢,大巫师的手指向了方农。
方农也适时回到本体,面露紧张和不安,甚至还有一些愤怒,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微微有些颤抖。
他此时的演技已经全开,一明一暗的对峙让他精神略微有些分裂,但依旧咬着牙,刻意保持着表情的稳定、真实。
让他没想到的是,角落里的纳苏拉克表现竟异常突出,他此时正将木杖死死抵在方农的背后,眼神警惕地看着方农,仿佛只要方农有一丝的不对劲,他的法力就会直接将方农撕成碎片。
当然,实际上,纳苏拉克全力一击也只会让方农感觉到后背有些瘙痒。
这就是身体强度带来的极大差距。
谁都不知道,这其实是纳苏拉克故意演给这些高层,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如果想保住性命,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和方农一起演下去。
水晶球内的众娜迦高层都看到了这两人,倒是不少高层对纳苏拉克都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这就是大巫师新收的学徒吧,警惕性不错,还很认真,不如以后就来我这边做事吧。”这是一个负责娜迦族财物的高层,看向纳苏拉克的眼神满是欣赏。
“身材这么精壮的娜迦我倒是第一次见,不如就归到我们祭司团吧,正好那些小骚货们也需要一个男性帮手。”那魅惑的声音响起,见纳苏拉克面色有些潮红,对着水晶球"啵"地一声,咯咯笑了起来。
娜迦族长老没有理会这个有点不对劲的女祭司,他灵机一动,嘶哑的声音开口道:
“大巫师,你准备怎么做?”
方农没想到这长老这么快就询问自己的计划,不过他早有准备,而且这个计划也非常简单,便道:
“据我在人鱼族内线的了解,这个人族和人鱼族的公主暗中结成了某种盟约,而且他们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说到这里,方农默默地给远在海市的人鱼公主小声道了句“得罪”,而后继续道:
“他们双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我假扮起来也颇为方便。
只要控制这个人族的身体长期跟人鱼公主接触,培养好感情,不怕他们再做出什么违背海神指令的事情,我也可以随时掌控人鱼公主的生死。”
方农的话音落下,水晶球短暂寂静过后,便都开始默默推演。
不一会,那将军的声音便率先传了过来:“大巫师,你的这个办法虽然不错,但你可不能控制那人类对我的海莉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
方农嘴角抽搐,刚要答应,那首席长老却直接打断,嘶哑的声音传出:
“各位,这次大巫师所做之事,虽然损失不小,但巫师塔也事关我们娜迦一族核心,想必即使报到海神那,应该也不会轻易被废除。
不如我们将那个小娜迦的身份调整一下,让他做我们议会的一员?”
众娜迦闻言,眼前顿时一亮。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纷纷坐直身体,对着水晶球开始细细商议了起来。
只留下角落里的娜迦愣在那里,双手都无处安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纳苏拉克哪见过这种场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学徒,在巫师大人的庇护下干点杂事,顺便有时间就再干点农活。
平时闲下来也就做做白日梦,期待着哪一天能在市集里遇到一个彼此倾心的农村妹子,两人在深海之中找一个珊瑚当做住所,生一堆小娜迦,从此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子。
现在倒好,自从被那个人族"胁迫"之后,自己不仅没有完蛋,还先后被金库和祭祀团的长老看中,非要拉着自己大富大贵。
这也就算了,女王殿下身边的那个尊贵的首席长老更是过分,竟然要当着娜迦族所有高层的面把他的上司干掉,让他来做这个大巫师。
这内在是什么逻辑?
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精神?
难道,我就是那唯一的天选之子,娜迦王国的救世主?
我,纳苏拉克,难不成从此要站起来了!
心潮一阵澎湃,心情一阵激动,纳苏拉克抵住方农的后背不由地用力更深了些。
方农皱了皱眉,身体微微侧身,眼神若无其事地扫了他一眼。
纳苏拉克立刻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条恶龙盯上,浑身汗毛直竖。
一个哆嗦之下,手里的木杖应声倒地,"吧嗒"的声响也惊动了正在热火朝天讨论的众高层。
金库的长老感慨道:“多么老实的一个小娜迦,听到我们的话后竟然如此惊慌。
小娜迦,不要担心,我们不会难为你的。”
首席长老嘶哑的声音此时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他道:
“小娜迦,我是女王座下首席长老沃拉坎,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首、首席长老,我叫,纳苏拉克。”
“呵呵呵,多么标准的娜迦族名字,你的巫术能控制旁边的人类吗?”
长老温和的声音从水晶球内传来,方农控制着大巫师的面部表情,适时地做出愤怒和不甘。
想说什么却捂着胸口无法出声,只能单手指着水晶球,口中不断发出愤怒又无声的怒吼,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