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课，季轻然和柳燕回以及史婉儿到食堂吃饭。
史婉儿也是个强人。
她从桑鸿杰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又开始了拈花惹草的生活，只不过，没再和谁确定恋爱关系。
看来，还是长了点记性。
史婉儿最近言行正常，没有挑拨试探，和别的同学一样，只是谈论身边的是非八卦，并没有让季轻然感到厌烦。
况且，中间还夹着柳燕回。
除了王芬芬，柳燕回算是季轻然的另一个朋友。
她不想让柳燕回为难，三个人相处得还不错。
“你们几个还慢悠悠的？今天食堂有土豆焖肉，再不去，肉可就没有了！”
杜建设是分管食堂的老师。
上回学校被投毒，他受了牵连，差点被耿志国免职。
“谢谢杜老师，我们这就去。”
杜建国点了点头，朝旁边的厨房走去。
“小然，看什么呢？”
柳燕回拉了季轻然一把。
“虽然杜老师身材高大、英气逼人，但他的年纪和我们可不般配，你就别想了。”
柳燕回开玩笑。
“尽胡说，小心被人听到！”
史婉儿也道：“食堂人多，还是小声点好。”
柳燕回笑了。
她作势捂住了嘴，“看把你们吓的，我知道啦！”
三个人没再多说，进了食堂。
……
放学之后，季轻然和连崇山去给侯四送鱼。
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河面上了冻。
供销社的肉价又高了几分，鱼价也涨了。
侯四专门辟出几间屋子，放了数口大水缸，特意
用来存鱼。
他的生意十分稳定，结账也迅速。
侯四试探地询问涨价之事，连崇山给了他准话。
“四哥一直照顾我们兄妹，我们心里很感激，涨价的事暂时就不提了，等明年开春再说，如何？”
侯四大喜过望。
冬天肉少，鱼更少，价钱比夏天的时候高了两成还多。
连崇山和季轻然不与他涨价，这多出来的钱，可就都是他的了。
侯四乐开了花，坚持要留两人吃饭。
推辞不了，他们就答应了。
连崇山和侯四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
出门的时候，他都有些晃悠。
“你没事吧？”
季轻然无奈，“喝这么多干什么？”
“我高兴！”
高兴？
季轻然不解。
“又没涨价，钱也没多，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我见你高兴，我就高兴！”
什么没头没脑的？
季轻然理解不了，就懒得和他多说。
“你下来，还是我骑三轮车吧。”
“不行！”
连崇山摇头，“我是个男人，怎么能让你驮我？必须得是我带着你！”
“你喝多了，别摇摇晃晃地栽到沟里去，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放心！”
连崇山拍着胸脯道：“有我在，你一定长命百岁！”
这人以为自己是太上老君，还是有灵丹妙药？
季轻然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怎么，你不信？”
连崇山停了脚，扭头看向季轻然。
“我信！你别往后，看前面的路，赶紧骑！”
“不行，你敷衍我！”
连崇山将三轮车骑到
了路边，停了下来。
“你得和我说清楚！”
季轻然捏了捏拳头。
暴打醉酒之人，算不算趁人之危？
默了默，她还是放下了手。
“你说话呀，站着干嘛？”
连崇山从三轮车的驾驶座上跳了下来，地上有块石头，他没有看到，被绊了一下。
连崇山哎呦一声，朝前面扑去。
季轻然连忙伸手去拉他。
连崇山人高马大，比季轻然重许多，她不但没有扶住他，反而被连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两个人跌倒在地。
连崇山压在季轻然身上。
“你和死猪一样重！”
季轻然在连崇山身上拍了两下，“快起来！”
连崇山直起半截身子，却没有起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季轻然。
喝了太多的酒，他的眼睛有些泛红。
那对漆黑如墨的眼睛，却越发地幽深，像要把人彻底吸进去。
季轻然的脸颊火焐焐的，越来越烫。
她在心里嘀咕。
看来是该好好敷面膜了。
肌肤屏障功能不够，风一吹，脸就发烫，再不好好照看，到了寒冬，她就要和这里的很多百姓一样，变成大红脸了。
季轻然神思飘荡。
忽然，她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
臭丫头，这种时刻都能走神。
连崇山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只能叹气。
“呦，哥几个出现的不是时候，是吗？”
“咋不找个地方啊，躺地上不冷吗？”
“冷啥啊？激情满满，火热的冲动已经要把我们烧着了，对不对？哈哈哈哈……”
三个男
人的调笑声蓦地出现。
连崇山腾地跳了起来，一把将季轻然拉起扯到了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刚才还嬉笑的男人，眨眼间换了一副面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直直地向两人冲了过来。
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匕首，长短不一。
中间那人手里的足有小臂长，上面还有锋利的锯齿。
这种刀子捅进去，不会马上丧命。
刀子被拉出来的时候，能够将人的肠肚子一起带出，血流成河。
被捅之人再无活命的机会。
连崇山双眉紧皱，不敢大意。
季轻然从他身后闪出，快他一步，迎向中间之人。
“小然！”连崇山急急地喊了一声。
却见季轻然手一挥，一把粉末扑散而出。
风向正好，三个男人不曾提放，被洒了一脸。
“呸，呸!”
男人们还没将脸上的东西清理干净，药效已然发作。
咚咚咚。
摇晃几息之后，三个男人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
“你这丫头，”连崇山郁闷地道：“你能不能不要冒进？跑到我前边干什么！”
“我要是在你后边洒药，你现在就和他们是一样的下场。”
季轻然一边答话，一边蹲下身查看。
“别，我来！”
季轻然要向男人怀里伸手，连崇山匆忙拦住了她。
“你是个姑娘，要注意！”
季轻然不想再听他唠叨，“你快点！再废话，后果自负！”
连崇山翻了个白眼，从一个男人身上摸出个信封。
“居
然还是有人派他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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