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话好好说,咱远无恨,近无仇的,为何如此对我。”
刘亦然观察,房间内有五个人,除了坐在椅子上的一位,还有两名站在屋后,另外就是控制自己与易月婷的两人;如果自己没有想错,大门口内还埋伏着两名刀客。
杨清志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就朝里冲,两名埋伏在院子里的刀客,拦住了他的去路,杨清志从小习武,两名刀客虽拿着朴刀却不占上风,很快被杨清志击倒在地。
“还不住手吗?”
屋内两名刀客看见同伙被击倒,便押着刘亦然和易月婷出来了。
“你们到底想怎样?”
刘亦然看出坐椅子上的是他们头,就朝着那人问。
“只要给我神臂弓和孔明灯的设计图纸,我们就放了你们。”
“那我去军器监去取。”
“你当我们傻啊,我们一放手还有机会拿到吗?估计等待我们的是弓箭手和开封府的衙役吧。”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让我现场画给你们不成?”
“你只有这么个机会了,不然今天就是你的XX。”
原来北辽驸马萧英去年年末向大宋索要瓦桥关南十县地,最后因富弼谈判增年岁银十万两、绢十万匹了结,萧英趁此时机,在东京结交北宋官员,买通官府做了假户,安排了暗棋(奸细),以刺探北宋军事机密。北宋这一个月来,造出了神臂弓,这又造出了热气球,引起了北辽朝廷的震动。然后这些暗棋接到了命令,想尽一切办法拿到这两件神兵利器的设计图。
留守在东京的奸细首领叫宇文昌寓,他先用重金买通了军器监一主簿,这名主簿因老娘病重,急需银两看病,最后那主簿为了那五百两银子铤而走险,主簿失手后,宇文昌寓知道自己会被暴露,就剑走偏锋,原本想把刘亦然给绑去北辽,东京城的无忧洞有足够的门路可以张罗此事,但现在已经惊动了大宋的官兵,找不到刘亦然他们是不罢休的,既然这条路行不通,就只能拿到图纸后撤离一条路可走。
“我现在就去书房画给你们,你们能不能把我的丫鬟给放了,她对你们没有用处。”
“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会放了她的。”
正在这时,院墙外一阵火把晃动,接着听见零碎的脚步声,“把这院子给我包围起来。”
“里面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走出来缴械投降吧。”
一名开封府衙役对着院内大喊。
宇文昌寓一看让刘亦然画完设计图再逃离是不可能了,那就挟持着刘亦然逃吧。
“让出路来,不然我让你们监正脑袋搬家。”
刘亦然把头扭向宇文昌寓,“你把我的丫鬟放了吧,我给你们走。”
宇文昌寓看如果刘亦然不配合的话,自己就会更加被动,本来这女的也没啥用处,给手下挥了挥手,把易月婷给放了。
易月婷刚走到安全的地方,刘亦然猛的一个扭头远离刀口的位置,然后一脚踹去,绑架刘亦然那人一个踉跄,随后反应了过来,挥动朴刀朝刘亦然砍,刘亦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弩对准那人喉咙,那箭从那人喉咙内穿出。
原来刘亦然造出神臂弓后,为了防身就让弩坊署给自己造一把小弩来,并配备三支铁箭。本来进正厅的时候,他就悄悄的准备好了弩,但是想到易月婷也跟进正厅了,如果反抗的话,可能会伤到她,才放弃抵抗。
开封府衙役和巡检司弓箭手早已瞄准了,这些奸细,看刘亦然成功逃脱,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乱箭很快把七个人射成了刺猬。
“刘大监真神人也。”
巡检陶郭九看刘亦然能在贼人的挟持下反击且成功击杀对方。
福宁宫内,赵祯对着王加恩发飙。
“你的皇城司是干什么吃的?”
宋仁宗赵祯气得把水杯摔在地上,王加恩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七名奸细闯入刘亦然家中,劫持刘亦然家人,皇城司竟然一点情报都没有得到;奸细收买军器监干吏,企图盗取神臂弓和孔明灯图纸,皇城司还是一无所知;皇城司使王加恩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失职罪。
“传刘亦然、杨景宗进殿。”
“臣刘亦然参见陛下。”
“臣杨景宗参见陛下。”
“两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刘爱卿真神勇啊,先为我大宋造出了神臂弓,又造出孔明灯,功不可没,朕加封你为昭武校尉知军器监兼任皇城司副使。”
刘亦然懵逼了,自己负责军器监就负责军器监,怎么又搞了个皇城司副使加身上,难道这个只是头衔不成。皇城司历来都是皇帝最亲近的人负责,自己和赵祯才认识几个月。但接下来的任命,让刘亦然明白过来了。
“杨景宗你来做皇城司使,刘爱卿的军器监和我大内一样都是我大宋的重中之重,千万不可再大意。”
两人走出福宁殿,杨景宗非常高兴,“兄弟真是我的贵人啊,以后这皇城司就是咱哥俩说的算了。”
“杨兄太客气了,这皇城司你说了算,官家加封我皇城司副使,只不过显出军器监的重要性罢了,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啊,兄长差点见不到我了。”
“走,哥请你去喝酒,咱压压惊去。”
出了皇城没多远就是天香阁,自从刘亦然被挟持后,皇城司就派了八名随从保护他,杨景宗平时出门,才跟随四五人扈从;刘亦然还有点不习惯被一群保镖围着,感觉着太约束了。
天香阁众人都害怕杨景宗,这种爱喝酒发酒疯打人的主。蓝嘉仪和小翠有点心惊胆战,看见刘亦然也上来了,才缓缓吐出口气,杨景宗却不理会众人怎么想,拉着刘亦然就朝最大包房走去。
蓝嘉仪有点不明所以,这杨景宗怎么会和公子搅在一起?
“兄弟你不知道,我都做了五年的勾当皇城司公事,我想我这职务估计到头了,历来这皇城司使都是中官做的,没咱这种享受周公之礼的份,真没想到兄弟那么威武,让哥哥我也沾了光。”
“兄长谦虚了,其实在官家心里,哥哥是心腹之人,咱官家可是章惠太后身边长大的,你和太后姐弟情深,官家岂能和兄长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