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
虞知晚垂在身侧的手臂有狠狠抖了两下。
她就是想要贝贝说清楚自己是什么。
贝贝深呼吸，缓缓说道；“我是……蛇族。”
“姐姐也是，爹地也是。”
“妈咪生下了我跟姐姐。”
“妈咪五年前应该见过爹地的真身。”
“现在妈咪的记忆受到禁制的原因，所以你不记得了。”
虞知晚倒抽一口气，脸雪白一片。
她简直不敢相信，澹台夜是蛇？
宝宝也是蛇，贝贝也是！
她跟蛇……
虞知晚无法接受这个真相，身体不停往后退。
贝贝见虞知晚露出这幅表情，眼底带着暗色。
他握住拳头，表情认真问：“妈咪，你很怕我吗？”
“我不怕贝贝。”
“我怕的是蛇，不是贝贝。”
虞知晚咽了咽口水，对贝贝解释。
贝贝脸蛋上带着暗淡之色，认真问：“妈咪会很讨厌我，是不是？”
虞知晚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只能选择沉默。
见虞知晚沉默，贝贝说道；“妈咪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离开的。”
“我……虽然很想要妈咪回家，可我不想看到妈咪讨厌的眼神。”
妈咪讨厌的眼神会像是刀子。
笨蛋姐姐看到肯定会很伤心。
“姐姐很喜欢妈咪。”
“妈咪不要在姐姐面前摆出很讨厌蛇大表情，这样姐姐真的会很伤心的。”
虞知晚闻言，呼吸凌乱的不行。
她尝试伸出手，想摸贝贝，可一想到贝贝是一条蛇，虞知晚便放弃了。
“妈咪不需要勉强自己。”
贝贝已经将虞知晚内心的纠结看在眼里。
知道虞知晚现在很纠结，贝贝一脸心疼对虞知晚表示。
虞知晚见贝贝这么体贴，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贝贝，你听我说……我……其实……”
其实是怎样的？
虞知晚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话，只能沉默低头。
贝贝见虞知晚沉默，垂眸道：“妈咪，爹地现在不在这里，你若是想逃跑，离开爹地身边，就快点离开吧啊。”
“我……们都是蛇族人。”
“你离开后，不要在被爹地抓到了。”
妈咪果然……还是接受不了他们是蛇这件事。
贝贝并不想强求虞知晚。
因为强求虞知晚只会适得其反。
虞知晚不喜欢蛇，逼着虞知晚喜欢蛇，也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好处。
这么想着，贝贝虽然难受，却还是很开心。
只要妈咪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虞知晚望着贝贝，眼睛通红一片。
她张嘴，还想说什么，可面对着贝贝，却说不出别的话。
贝贝说的没错，她就是不喜欢蛇。
“对不起。”
虞知晚抖了抖身体，朝着贝贝说了一声对不起后，扭头离开了这里。
贝贝望着虞知晚离开的背影，眼底带着落寞之色。
妈咪，你不喜欢蛇，也不喜欢我们吗？
蛇这个身份，他没办法选择。
可他尊重虞知晚。
虞知晚喘着粗气，跌跌撞撞离开了澹台家。
她直接开车回到虞家。
虞强他们见虞知晚这幅表情，也没问。
现在大家都近乎明牌，便不会做那些虚伪至极的行为。
虞知晚也没看在客厅的虞强和王芬，直接往楼上走。
到了自己房间后，打开门便看到了正坐在青龙床边的沈执。
两人看到了虞知晚后都显得很惊讶。
尤其是沈执。
他大步朝着虞知晚走过去。
“老大，你怎么了？活见鬼了？”
虞知晚的样子，看着还真的有种活见鬼的赶脚。
虞知晚瞥了沈执一眼，黑沉沉的眸子闪过冷意。
“澹台夜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虽然是看着沈执，可话却是对着青龙说的。
青龙似乎有些意外，他抬起下巴，扫向虞知晚，似笑非笑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澹台夜的身份。”
“老大，澹台夜什么身份？”
沈执的脸上带着疑惑望着虞知晚。
虞知晚的眸子闪烁着冷意。
她直接越过沈执，一把抓住青龙的衣襟，差点将青龙从床上扯下去。
青龙吃痛抽了口气，眼底闪烁着冰冷之色。
“虞知晚。”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受伤了？你这样是想要我的命不成。”
“青龙，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我知道你跟师傅瞒我一些事情，你跟我说，我来虞家，是不是有别的阴谋。”
虞知晚脸色阴沉可怕，一双黑眸带着杀气射向青龙。
青龙咳了声，似笑非笑说道；“你连自己师傅都不相信了？”
“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我现在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虞知晚绷紧脸，掐紧青龙的手臂。
青龙被虞知晚掐的疼的不行。
他粗粗喘息，脸黑的不行。
“我不知道澹台夜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他很强，而且势力很强大。”
“至于他的身手更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只是这些？
青龙难道不知道澹台夜是蛇？
虞知晚的理智逐渐恢复，她渐渐松开了青龙。
沈执见虞知晚松开了青龙，他这才上前，搀扶着身形摇晃的虞知晚。
他从没见过虞知晚这样，现在见她这幅样子，沈执实在是很担心。
“老大，你……怎么了？别吓我。”
虞知晚的眼睛泛着一圈红色，掐了掐手心，呼出一口气，闷闷说道：“没什么，只是……我心里难受。”
“你难受什么？是生病了吗？”
沈执看着虞知晚问。
虞知晚没说话，看向青龙的目光带着深沉之色。
“希望我不是冥府的棋子。”
青龙嗤笑。
“没人不是冥府的棋子，就算你是首领的徒弟，依旧只是冥府的棋子罢了，这一点，你很清楚不是吗？”
虞知晚的眼底闪烁着阴霾之色。
她抬起下巴，表情冷漠道：“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虽然虞知晚这么说，却依旧逃脱不了棋子的命运。
青龙似笑非笑说道；“虞知晚，你还是先完成杀死澹台夜的任务吧。”
“如果你不成功，代替你的人，就是幻舞。”
虞知晚瞳孔猛地紧缩。
她握着拳头，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