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厚看着自己桌前落成山的筹码,无法抑制的兴奋使他有点得意忘形。
今晚的经历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一晚上的时间,不仅把之前输掉的都赢了回来,而且还翻了几倍。
如果继续这样赢下去,他以后就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进赌场,无论输赢,我们以后都好好过日子!”
这是两年前邹厚给妻子发的最后一条信息。
但是信息的下面却被系统标记着,“对方已拒收您的消息。”
这两年中,邹厚不仅输得倾家荡产,甚至负债累累。
他打听到了妻子现在的居所,但是一直没有脸去见她。
不过明天,邹厚就有足够的资本去接回他的太太。
只需要再赌两局。
最后两局。
他对自己暗自说道。
他的身旁有无数的人在围观他。
赌场里面现在鸦雀无声。
就连赌场的老板都亲临现场。
因为无论老板那边的机关怎样操作,结果都是邹厚赢。
这一定是撞鬼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邹厚已经全裸着身子玩了两个小时了。
老板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自己赌场里的钱全被他赢光。
这一次,邹厚依旧选择赌大小。
这是他最喜欢的玩法,简单直接。
但今晚上他靠得完全不是运气。
而是他发觉自己拥有了透视和隔空移物的能力。
无论赌场老板那边怎样变动机关,他都可以在罐子打开的那一刻确定色子的点数。
“开吧!这把是大!”
赌场里几乎所有人都想要跟着邹厚压大,不过这是生死局,赌者只能有一名参与,这是赌场老板多年前定下的规矩。
进入生死局,必须要玩满二十局,且每一局的押注金额都要翻倍增长。
举个例子,如果第一局赌注是1元,接下来的赌注就是2元-4元-8元-16元-32元-48元-96元-192元-384元-768元-1536元-3072元-6144元-12288元-24576元-49512元-98304元-196608元-393216元-786432元。
而邹厚第一局的赌注是100元,现在是倒数第二局,他即将要押注的金额是39321600元,生死局的赔率是1:1,输了就要输掉39321600元,赢了的话,除了本金拿回之外,还可以而外再赢39321600元。
老板一头汗水,生死局是不能退出的,他这个赌场是城里最大的,如果食言,今后自己将会名誉扫地。
老板将罐子打开的那一刻。
剧烈的心跳已经使得他几乎窒息。
邹厚再一次赢了。
老板已经倾家荡产了。
他已经没有钱再输了。
但如果老板这时候退出,全城里所有的赌徒都不会放过他。
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全场的观众愣了半晌,随后雷鸣般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夜晚。
所有在这个赌场输过钱的人此时都与邹厚形成了统一战线。
每个人都希望赌场的老板能够不得好死。
老板瘫坐在椅子上,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赌注,再输下去,自己将会欠给邹厚七千多万。
“你自己定的规矩,你必须玩下去,最后一局了,我相信你已经没有赌注了。”邹厚十分得意地说道。“这样吧,最后一局你拿命做赌注,我输了,我今晚所有赢的都归你。你输了,你当场死在这里!”
邹厚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镇定。
邹厚早就希望这个人死。
因为这个老板赌场的机关,邹厚从一个拥有数家公司的集团老总沦落成为一个负债累累的乞丐,他的父母因此气死。他的孩子因无钱治病而死。他深爱的妻子也几乎疯掉,最后选择离开了他。
他从一个曾经无比幸福的人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这一切都要归责于邹厚面前的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好,我就和你赌。”老板这时从旁边手下的衣服里翻出来一把枪。
他将手枪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反正我只剩下这条命了!”老板语毕就将手里的罐子盖住了色子。
一番摇晃之后说道,“猜大还是猜小。”那语气声嘶力竭。
邹厚没有说话。
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
因为他发觉自己已经不再具备透视的能力。
他根本无法看见那个罐子里面的色子到底是大还是小。
同时,他也失去了隔空移物的能力。
为什么会这样?
是命运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说话,大还是小!”老板逼问道。
这时候全场的观众几乎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是邹厚根本就无法给出答案。
因为他知道老板那里有机关。
在他给出答案的一刻,老板就会按动那个机关!选择相反的结果。
自己已经不具备了任何超能力了。
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说啊!再不说就算你弃权了,弃权就算输!”老板大喊道。
“大!”邹厚紧闭眼睛,他无能为力,只能去面对命运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