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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软糯,乖戾王爷明凶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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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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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明有意避开同他的接触。 虞锦禾心里清楚了,他绝对认出自己来了,不过看他满脸疏离,好像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她撇撇嘴,装,继续装。 顾景明两指掂着刀刃抽出钝刀:“不要用蛮力,这是一个练习灵力的好办法。” 刀在他的掌心中转了圈,抡出凌厉繁乱的银花来。他手起刀落,飒沓如流星,刀落纸上已逾数十下,发出雨打芭蕉一样密集的声音,油纸尚且无损,细碎粘稠的肉糜从旁漏了出来。 顾景明将刀插入树桩,兴致不高地说:“你也试试。” 虞锦禾才挥刀,顾景明就抬臂拦住他的手,他仔细打量了她好几眼:“你没看清?” 她那动作,粗暴的像是一个莽夫。 虞锦禾不是没有看清,是完全就不想看顾景明,就算看清了,也非要跟他对着干。 林湘儿兴高采烈地捧着绿豆汤出来,她奉着碗略高于头,双眼发亮地看着顾景明:“殿下,喝绿豆汤!” 顾景明道了谢,手指扣着碗缘喝了口绿豆汤,绿豆是去皮的,表层浮着雪沫乳花,混了细碎的冰块,十分爽口,他顷刻喝完了整碗,才跟虞锦禾道:“你练气入体不是会了么?毕竟刚用了洗髓丹。” 虞锦禾有些惊讶,没有想到顾景明率先说穿了,她还以为顾景明以后都不会想要跟她说话了。 不知为何,她心中生出了几分想要示弱的心态。 虞锦禾低声道:“我、我不会。” “什么?”顾景明道,“硬气点儿,这么小声怕我吃了你?” 虞锦禾大声道:“我不会。” 顾景明凝视着他。 虞锦禾尴尬地问:“够硬气了吗?” 顾景明想笑又不能笑,清咳一声,严肃道:“再看一遍吧。” 他这次动作慢了些许,展示完再次看向满脸茫然的虞锦禾,认命地再换了一块肉,犹豫了会儿放下了刀:“今天心情不好,懒得教你,要你有空自个上门找我,我再给你说道说道。你别隔着油纸了,就那么剁,长老那边啊我替你说。” 虞锦禾正色问道:“怎么了?” 顾景明苍白的脸写满了了无生趣:“和一个王八蛋吵架了呗。” 紧接着摁着额角道:“当时没措好辞,不该那么骂的。” 不用说,这王八蛋肯定就是他对面的这位了。 虞锦禾犹豫着说:“要不,你再回去吵一次?” 大不了这次不跟他顶嘴就是了。 顾景明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下次再找个理由吵回去,” 他到底意难平,在眉梢搭了本书扇风,再灌了两碗绿豆汤,咬着碎冰发出清脆的喀嚓声。 虞锦禾看到他的书封皮上写着《贰肆陆拾,不死何为》。 王八,你怎么不去死呢。 虞锦禾反应过来:“……”这骂人的方式还挺别致? 总不至于专门找本书来骂自己吧? 又瞥见他腋下夹着另外一本,封皮上是《巫山云雨》,她瞥了好几眼,确认不是自己看错了。 她吃了一惊,顾景明看个小黄书都这么光明正大的了? “怎么了?”顾景明纳闷道。 “你这书……”虞锦禾问,“能不能借我?” 顾景明诧异道:“唔,你还喜欢看这种书?” 看个小黄书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未免太见外了吧!不就用来消遣消遣吗? “是啊。” “成,你别让其他人看见就成。”顾景明意味深长地说。 虞锦禾立刻接过顾景明递过来的书,用一种“请组织相信我”的语气郑重道:“放心!” 顾景明微挑眉梢,勾起了一侧唇角,虞锦禾莫名觉得,他好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好,慢慢看。”顾景明瞥了一下她腰间玉令,看到上面的名字,呵了一声,“你对什么事情都是这么不上心吗?” 虞锦禾闻言,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是又怎么样?不过我说,殿下,你是太闲了吗?怎么有空盯着我了?” 顾景明也晃了一下手中玉牌,“因为我是这次的监官,所以你以后干什么,我都能管。” 虞锦禾忍不住磨了一下牙,有资本了不起啊? “我们来日方长,你慢慢来吧。”顾景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为了这一点积分,你也不容易。” “你不会徇私舞弊吧?”虞锦禾警惕道。 “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顾景明说完,微笑道,“我住长老阁那一边,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说罢,心情颇好地离开了。 虞锦禾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打开了那一本他留下的《巫山云雨》,这一看,顿时磨了磨牙,里面什么云雨都没有,只有一句话:若是不想要一分不得,今夜子时,来寻我。 她将手里面这一本书撕得粉碎,顾景明又料到了她会借书? 她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打算做什么。 皇家道场坐落于玉溪山,玉溪山有一帘瀑布,瀑布联通着冥河,玉带白练般贯穿过大小山脉,半壁嵌着一条琉璃栈道,长五丈,宽一丈有余,上临威岩,下启深谷,名唤琉璃阶。 琉璃阶是弟子居,一头是长老阁。 星河倒挂,杳霭流玉,万丈瀑流像误入九天的银河,被巉岩碾作雪霰,琉璃阶薄如明镜,剪下一段稀疏河星,乍看苍穹下直达云汉的长桥。 顾景明这种监官在长老阁是有专门住处的,叫做扶摇阁。 扶摇阁地势得天独厚,背面是狭长陡峭的山脉,有一道源于冥河的活水流过,支起竹笕插入其中,作入水口,又开了一条暗渠排水,成了扶摇阁的私人澡池。 清澈的活水从过一阶一阶假石递下,池子边缘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顾景明并不喜欢露天席地的沐浴,澡池四边都垂着三层纱幔,风一吹,映出一个朦朦胧胧的剪影。 他摘下头冠,青丝委泄,挑开腰带,衣衫委顿,隐藏在单衣之下的胸膛薄弱苍白。 黑夜中哗哗入水声格外明显。顾景明顺手拿起香胰,垂下鸦羽一般的睫毛,仔细地涂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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