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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儒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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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群英来相会,远近求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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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登起身回礼,心中还在思索,菊坡先生?菊坡先生是谁啊,没听说过啊! 他心中狐疑不定,却不能直接表露出来,毕竟这是人家的父亲,要是随便说错了话,便是生死大仇。 只好按照惯例,客套了几句。 “原来是陈兄,久仰久仰!早就听闻陈兄大名,只是莆田路远,我又是山野鄙薄之人,未敢结识,谁曾想这次能与陈兄一道赴考!” 见林登如此客套,陈卓自然的笑笑,随意拉来凳子,落了座,与林登熟络的交谈了起来。 “哈哈哈,我才是早就听闻了林兄的大名,我听说林兄一入京便买了处宅院,颇为雅致!改日莫不请我等一同前去游玩一番,开开眼界。” “陈兄若愿光临寒舍,我自会早做准备,扫塌相迎。” “那就再好不过,我家在临安也有一处宅院,若林兄不嫌弃,也可光临。这次张府尹开此宴会,你我还需互相帮衬一下,哈哈。” “只是宴会而已,如何有帮衬的地方啊?” “林兄不知,这次宴会,可是会很热闹的,这可是我打听来的消息。” 林登有些纳闷,陈卓却是站起来,笑着说出了自己所打听来的隐秘之事。 只见他略微扬起了脖子,以扇子遮住了笑,说道。 “我可是听说,这次宴会,实则是张府尹为了选出几名卓异之才,仔细栽培······再说了,能在天下名士面前长脸,那该是有多大的荣耀啊!这次可是四海举人来此,足足有万人!” “只是这样,有什么好帮衬的?” 陈卓摇摇头,眼睛斜眯,有些猥琐的说道。 “林兄这是不爱名节啊,那这这太和楼中,更是有花魁娘子······若是露面,必然能与花魁一亲芳泽,要知道我往日里来太和楼,可也是不好见这······” 林登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心道此人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自己问的明明是该怎么帮衬,要帮什么,他竟然能理解到什么花魁娘子,真是个······ 见林登不语,陈卓依然自顾自的说道。 “就算林兄不想要这花魁娘子,这可也是个好机会,临安城中,可是有无数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到时候必然有不少想招林兄为东床的。嘿嘿,你说这事,重要不重要啊?说不定到时候直接就成了宰执家的定好的如意郎君了,我听说······” “因而林兄一定要重视起来啊,你与我互相帮衬,互相吹捧,才有机会在此扬名。” 在座众人皆是默默点头,思索着些什么,林登也连忙道谢, “多谢陈兄赐教!” “不敢不敢!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哈!” “如有可以帮助之处,我定当尽绵薄之力。” 随后陈卓笑着劝了杯酒,也不与众人交谈,自顾自的离去,往下一个阁子走去。 亦有三人与他紧随,他们也都目中无人,不与阁子中其他漳州举人交谈,只是略表敬意,随即便出门离去。 林登见此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心道这几人真是离谱,说话都说不清楚,情商更是低到极点。 旁边的一人有些不忿,先前碍于权势,也不好多说什么,等人走了就立马骂道。 “真是好大的气派。” 孔礼己倒是觉得此人年轻气盛,连忙拉着劝道。 “林士姬,莫要如此,这京城之中非富即贵,你这样刚烈,容易得罪人。” 苏叔和也无奈的笑笑。 等到陈卓走后,被挤在了后面的徐次铎才上前行礼,他虽然未曾说明自己的家世,林登却感觉他彬彬有礼,料想必定是书香门第。 他身边还随着一人,这是他族弟,名字叫做徐次木。 两人都行礼过后,林登与他们随意攀谈了几句,聊的很是愉快,苏叔和也在旁边帮腔。 随后两人亦出门,林登与剩下几位逐一见了礼,这些都是福州人,但却都只是福州之一地——福清人。 仅仅福清一地,就比得上整个漳州的人数了。 “在下卓石,字起甫。” “余名曰潘梅,字子调。” “某乃刘植,字子直。” “鲍旍,字表之、林灼,字俊之、郑牧之······” 等到这些人一一见了礼,才有一人姗姗来迟,这人面色如玉,气色沉稳,随意的行礼说道。 “不才名林振,字宗玉,听闻扶摇兄精通算数,能够帮朱太守正经界,实在令在下倾慕不已。” 一连十人,都随意见过,与他们说话只是客套而已,无有甚稀奇的地方。 甚至连名字都难以记住,林登都有些腻味了,突然来了一个对算数感兴趣的,他颇感新奇,眼前一亮问道。 “莫非宗玉兄也研习术数,不才受教于隐尘子,算是略微学到了点术算,若是宗玉兄有兴趣,我们改日可以再行讨教。” 林振微微点头,走近了林登,笑着道, “在下来此,是为了邀请扶摇兄加入社团的,扶摇兄若是有意,改日可与我同行。我们在社团里,可是有众多同道,可以一同切磋。” 林登入临安城以后,除了到西湖见了见小姐,又到不正经的酒楼调戏了小娘子外,就再也没逛过别处,此时听他说起社团,颇感惊讶。 心道这南宋还有社团的吗? 真的假的? 他心下思量间,旁边的苏叔和却是插话了,他指着林振,惊喜道。 “你莫非就是星算万年术数社的白玉郎君!” 林振也颇感意外,惊讶问道。 “正是我!你是?” “我是苏叔和,刚入了皓月千里算术社,在七日后的比赛中,将是由我来对阵先生。” “竟然是书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既然书橱在此,还望帮我引荐一下!” “不敢不敢,宗玉兄的大名,早已传遍了京师,无人不知。怎么用得着我多说!” “哈哈哈。” 林登听他们这么说,也有点好奇,拉着问道。 “宗玉兄,你们说的这社团比赛,是何事啊?” “临安城中社团众多,凡是一门行当,便有一门的社团,这算数也不例外,我们所说的比赛,正是在临安城中非常有名的算数比赛。其规则便如围棋一般,每周都进行比试,届 时将切磋历算诸道。“ “赢者扬名,输者?” “输了就罚扫卫生!哈哈!” 林登窃笑,心道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又问道。 “我对你们所说的社团,倒是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社?” 这话问出来,苏叔和他一个刚入京城的书橱自然是不知道的,也没更新到这个知识点,只好求助的看着林振。 林振以前便入京考试求学过,在临安也算是颇熟悉,便对其解释道。 “临安城人具百万,论起社会,自是什么会社都有。像是这专门排练演剧的绯绿社杂剧,便是无人不知!” “再如这专门踢球的齐云社,一旦露面,万人空巷!还有一群唱赚的聚在一起,又搞了个遏云社,这些都只是这些行业里出名的社团,次之的还有许多。” 林登插嘴问道。 “有写诗的吗?” “写诗耍词的人呢,也不少,出名的要属同文社。” “此外,还有相扑,清乐,射弩,花绣,小说,行院,影戏等等,也皆有一个出名的社会。 角抵社相扑、清音社清乐、锦标社射弩、锦体社花绣、英略社使棒、雄辩社小说、翠锦社行院、绘革社影戏、净发社梳剃、律华社吟叫、云机社撮弄······” 众人在此听他细说,孔礼己瞪着老大的圆眼珠子,神情木讷,额头上有汗水流下。 等林振走后,林士姬先看到了孔礼己的这副模样,怒了努嘴,旁边的苏叔和也看到了,关切的问道。 “孔兄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舒服,旧疾复发了?” 孔礼己连忙摆摆手,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 “那你为何这般?若是身体不适,应该早去寻医······” “只是听那人说这许多三教九流的玩意,心里不喜罢了。” 众人听了他这话,都是面露狐疑之色,孔礼己摇摇头,叹气道。 “玩物丧志,恐误了圣贤书啊。” 众人这才知道是他迂腐的老毛病犯了,都不爱搭理他,又各自聊天起来。 这时候人都已快到齐了,酒楼之中的气氛,也更加的热闹,士子们都是闲不住的性子,四处窜桌,探访故旧,结交新友。 因这正是张府尹举办酒宴的目的之一,在场维持秩序之人,也都不加制止,任由他们胡闹。 若不是碍于身份所限,再加上场中权贵之子过多,这些人都恨不得自己也下去拜访。 要知道这些人往日里见上一面都难,此时竟然都聚在了太和楼中。 宗室贵胄,世家嫡子,就如同扎了堆一般。 真若是等到进士时,反倒不太会有如此比例的权贵子弟。 但他们只能眼热,不敢下去拜访。 只因这里权贵子弟实在是太多了。 若真是一个个拜访,那实在太过于麻烦,结交人反倒是其次,不得罪人更加是一个难事,所以这些维持秩序的人,也根本不敢擅离职守,只好装作看不见。 毕竟谁也不去理会,那就能托言公务,谁也不会得罪了。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你讨好了这个,就必然会得罪了那个。有时候还不如谁也不讨好,谁也不得罪。 福建福清的人来过之后,相邻的是福建罗源的人,他们人数可堪与福清的人数抗衡, 此时也是结伴前来,主要是为了拜访林登。 先前一直呆在漳州,林登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如此出名,一时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罗源当地有张家陈家两大衣冠之家,众人隐隐以这两家为首。 他们分别站在两边,左边站前面的是陈家父子俩。 陈拟,字及之。 陈与行,字叔达。 右边的张家也是一个大家族,一堆亲戚结伴前来,为首的也是兄弟俩,分别叫牧之,从之。 张牧之先与林登互通了表字。 “鄙名张牧之,字逸叟,这是我弟,名从之,字子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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