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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宋,开局喜提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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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扪虱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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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监狱 一老一小坐而论道。 苏义简问:“我就想知道你怎么靠一封血书翻盘,我赌你根本没有希望。” 林萧想了想:“好吧,我跟你赌这一把,反正输赢都没关系。你马上要死了,我的话我也会自己烂在肚子里,所以我并不担心我们的谈话泄露出去。” 林萧又把事情推理了一遍,分析出几种可能。幸亏上一辈子无数肥皂剧的教育,他对这一段历史还是有印象的。 “我父亲因为什么被判死刑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因为你父亲判错了案子,五年前的阿秀杀夫案。” “好,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李三郎去开封府鸣冤,包大人看到以后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苏义简点点头:“这是包黑子的性格。” “血书你知道什么内容吧,接下来,包大人看到我提出的案子中的两个疑点,一定会去核实,然后他要么直接找大理寺把案子要过来,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包大人把这件案子在朝堂上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林萧有点得意地说:“现在过了一天了,大理寺还没有动静,没人进来找我的麻烦,说明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 苏义简若有所思:“你小子说的有几分道理,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 “只要事情在朝堂上发酵,案子本身就不重要了,这件事就变成了太后和众大臣的角力。这样我父亲就没那么快死了。” 苏义简冷哼一声:“不过多活几天而已,最后还不是太后说了算。” 林萧摇摇头:“现在的朝堂,也不是太后一人说了算的,左丞相吕夷简一直摇摆不定,右丞相丁渭可是坚定的保皇派。这二人势力占朝臣七成,这二人如果都愿意为我父亲鸣冤,太后也不敢犯众怒。这样我父亲就会转危为安。” “就算丁渭愿意为你父亲鸣冤,吕夷简一向左右逢源,凭什么站在你这边。” “正因为吕夷简深谙此道,他才会坚定地为我父亲鸣冤,因为他明白,官家还年轻,但是早晚要亲政的,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了,这时候再不表态,等到官家亲政那一天,他吕夷简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苏义简赞许地点点头:“你小子有点本事,继续说下去。” 林萧捉住头上一只虱子,扔进嘴里,还挺脆,接着道:“还有一点,太祖遗训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立誓不杀言者、士大夫。 如果太后开了这个先例,我父亲因言而死,恐怕天下读书人都会起来反对太后,朝廷官员也会人人自危,官家亲政以后如果反攻倒算,朝堂是不是要血流成河。” “官家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妥协,如果他连我父亲这样忠心的人都保不住,他以后在朝堂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苏义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倒是没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 “所以我猜测太后也是想拿这件事试探群臣,如果群臣反应激烈,她也会就此罢手把我父亲放了。”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最迟明天,在你砍头之前我一定会被放出去。”林萧叹了一口气:“幸好现在是大宋,刘太后也不是武则天和慈禧,不然我林家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苏义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这是一个二十岁的娃娃吗,这简直是个百年老怪物。居然把朝中大臣每个人都算的死死的。还有慈禧是谁? 朝堂上,群臣反应激烈,左右宰相带头,七成的官员都跪下求太后和官家保林伯清一命。 他们知道,保林伯清就是保他们自己。 吕夷简带头跪下:“太祖遗训,本朝不杀言者,士大夫,若开此先例,后果不堪设想阿!” 刘太后没想到吕夷简也会反对自己,有些气急败坏,不过还是没吭声。 大理寺卿终于站了出来:“启禀陛下,林伯清一案与太祖遗训无关,完全是林伯清收受贿赂,颠倒黑白,如此贪赃枉法之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包拯反驳道:“有何证据证明林伯清贪赃枉法,难道仅凭被告的片面之词就可以把朝廷官员斩立决吗?这件事你奏报官家了没有,就算是杀,也该是官家决断,大理寺卿什么时候有权利杀一个朝廷官员。” 仁宗皇帝仔细听了帘子后面没有动静,壮着胆子说:“那此案就交给开封府重审,林伯清一家就赦免了吧!” 帘子后面刘太后开口:“还是三堂会审吧,这样也可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仁宗马上改口:“这件案子由大理寺,开封府和都察院三堂会审,由包拯主审。一定要审个清楚明白,让天下人都心服口服。” 刘太后又说:“让六扇门去吧” 仁宗下旨:“由大理寺,开封府和六扇门三司会审阿秀案。” 群臣跪下,领旨谢恩。 仁宗又壮着胆子加了句:“此事与林伯清家眷无关,就先放了吧!” 听帘子后面没有反应,暗自松了一口气。 下了朝,刘太后拿起一件亲手缝制的锦袍,对伺候的太监说:“摆驾大理寺,我去看看苏义简。” 太监领旨,赶紧下去准备了。 刘太后对苏义简为何如此好,原因是刘太后在入宫前嫁过一个秀才,苏义简就是这秀才的弟弟,算是叔嫂关系,二人又一起从蜀中逃难过来,也算是患难之交,苏义简更是对刘太后忠心耿耿,为她出了不少力,是刘太后引为心腹之人。 大理寺监牢 一老一小谈兴正浓,苏义简也一边捉着衣服上的虱子,一边对林萧说:“小子你很对我胃口,你既然叫我一声爷爷,我临死前就把为官几十年的经验传授给你,省的你以后进了官场吃大亏!” 林萧也是无聊,就听他有何高论。 苏义简一边掐死一个虱子一边说:“做官的核心就是斗争。” “难道不是为国效力,为百姓服务吗?” “你得斗赢了才有资格说这话。” “有道理。”林萧表示认同。 “斗争,就得了解你的敌人。敌人可以分为三类:比你位置低的,和你平级的,比你位置高的。对于职位比你低的,很好办,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利打压,但是你不能明面上来,让人觉得你是在针对他。” “那怎么来?” “比如这个人经常迟到,你就制定一个制度,迟到一次罚银一两,表面上是大家都要遵守,实际上受损失的只有他自己。再比如这个人喜欢逛青楼,你就规定不准逛青楼,抓到直接开除。这也是表面上针对所有人,但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这个人。” “那对付平级的怎么办?” “平级的就要联合同事孤立他,要借上司的手打压他,想办法背后捅刀子。但不要明着和他对着干。” 林萧嗤之以鼻:“你还真是个阴险小人,大宋要都是你这种官,迟早要完蛋。那对付级别比你高的怎么办?” “捧杀,首先你要在他面前夹起尾巴做人,让他感到你对他没有威胁,然后不断吹捧,让他犯错误。” 林萧打断他:“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以认识你这种人为耻。” 这时候有狱卒过来,端来了清水和新衣服,帮苏义简清洗身子,换上新衣服。 苏义简问狱卒:“是不是太后要见我。” 狱卒恭维道:“是太后亲自来大理寺看望苏大人,想必苏大人马上就要出去了,苏大人赶紧沐浴更衣随我去见太后!” 苏义简对林萧嘿嘿一笑:“我再教你一课,事情没成功之前,不要对任何人说出你的计划,哪怕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说完整了整衣服,跟狱卒出去了。留下了在监牢里目瞪口呆的林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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