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秘密武器？”
小胖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等待程小明的下文。
“瑾昕姐学习的内容非常前沿，她那个学校也牛逼，能顺利毕业出来都被顶尖工作室挖走了，这还是一般水准的毕业生，而瑾昕姐，据我所知，是第一名框框拿奖学金的那种。”
“这么牛？”
小胖只知道钟瑾昕是灵境的原始股之一，是灵境最早的原画师，他这个美工部长就是从钟瑾昕手里继承的。
期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钟瑾昕的消息，只是偶尔能从小明跟领袖的聊天中听到这个名字。
这才三年多未见，原本只是原画师的钟瑾昕，竟然摇身一变成为硬件领域的专家了。
小胖内心非常感慨。
“而且！瑾昕姐在校期间还被仁天堂的硬件开发部门以年薪八位数邀请过，不过她拒绝了。”
程小明绘声绘色，“这都是上次去老板家聚会他喝多了跟我们透露的，还贼兮兮的透露瑾昕姐回国为我们准备了个秘密武器。”
“上次聚会？”
小胖感觉自己缺失了一段记忆，“我记得我也去了啊，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你？”
程小明上下扫了扫小胖，一脸鄙夷，“就你那二两盅的酒量，菜都没上齐呢，你就舌头打票了，上哪能记得这个。”
“难怪。”
小胖尴尬的挠挠头，“你继续，领袖那天喝多了还说了什么，有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怎么？”
程小明忽然警惕起来，双手交叉呈防御状，“你不会来什么奇怪的灵感了吧，达咩！”
“人总要有点梦想不是，你懂得。”
“我不懂！”
程小明：“老板要是知道你从他这边得到了灵感，并且付诸行动，将其做成了你下一部理想作品的题材，你看看他会不会把你拆了。”
“嘘。”
小胖做了个噤声手势，“领袖不也常说，梦想总是要有的，你知道的，小明姐，我胖某人就这点小志向。”
“嗯...”
程小明满意点头，“看你喊我姐的份上，我替你保密了，不过你的作品出来后要第一时间跟我分享，知道了没有？”
她扬了扬拳头，宣示自己的主权。
“好说，都好说。”
“什么都好说，还有分享什么，能给我也分享一份吗？”高雨欣高亮的嗓音从旁边走道传来，把两人吓得一激灵。
“我的姐，你怎么走路不带声的？”
程小明苦笑。
“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高雨欣不解的扫了眼小明同学，说来也怪，外面关于黑猴的讨论都飞上天了，灵境总部这边跟个没事人一样，超前的淡然。
就好像在做游戏初期，大家都预想到了今天的成绩，所以没有太多惊喜。
当然，破纪录对于灵境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因为那一排排的记录都是灵境打破并保留的，无敌太寂寞了。
“姐，你这是要去找老板吗？”
程小明看高雨欣没有停留，直奔陆离办公室所在方向前进，问了一嘴。
“是的，有一个项目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需要他签个字。”高雨欣回头说。
“他出去了。”
“什么时候？”
“就刚刚，走了大概有十分钟吧，说是想出去逛逛，顺便买点菜庆贺晚上张一鸣的回归。”
程小明如实道。
“好吧，那你来签吧，也就十个亿的项目，你签也一样，到时候盖个章就行。”
高雨欣转手将文件交给了程小明。
“我？十亿？小项目？”
程小明指着自己，“姐，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我我不行吧？”
“你个怂货。”
高雨欣没好气的白了眼程小明，“这又不是顶包的签字，瞧把你吓得，再说就算顶包你也不是拿不出来。”
程小明也算是原始股，能吃灵境年终分红的，妥妥的沪上富婆。
“我还真拿不出那么多，姐，你说清楚，啥项目啊，要十个亿，还随便就能找人签字。”
程小明好奇问道。
小胖也凑了上来，“关于灵核高新产业园地皮收购计划......咱公司又要扩张啊？”
“昂。”
高雨欣点头，然后指着窗外一栋写字楼，“看到那块空地没有。”
两人齐齐向后看去。
确实有一栋刚建成不久的写字楼，值得注意的是写字楼前方有很大一块U形空地，写字楼就在中间位置。
金博大厦的地理位置并不优越，东北角就有一个五角场环岛十字路口，车流量非常大，高峰期还容易堵车。
对面就是魔都大学的分校区，非常远离城市中心，也就这几年灵境做大了，带动了周边的游戏相关产业，才有了相当高的人气。
所以有投机的开发商承包了金博大厦后方的一片大空地，准备建造一栋写字楼，并且圈了一大片地作为高新产业园区。
以备将来灵境上市金博大厦周边的商圈完善，升值赚钱来的。
结果因为房地产暴雷，资金链断裂，写字楼建成了，其他配套设施还在施工中，项目却停在收尾不动了。
后来，开发商通过政府关系联系到了灵境，希望灵境能帮忙解套。
陆离一看这块地不错，他也正有意给钟瑾昕打造一处专属的研发部门，以便她能更好的开展自己的工作。
最主要是离得近。
不然，想要研究最新的硬件核心组件只能去深沉硬件研发总部，距离太远了。
项目在政府的撮合下以十亿现金流拿下，投机开发商在这块地没捞着啥好处，但是前期绝大多数投入都收回来了，相当于给灵境打了白工。
不过，有了这笔现金流，他们在其他房地产上面的资金链就能转动起来，这笔救命钱还是能发挥效果的。
“要不是那边财务天天打电话催我打钱，我也不会找你了，这事陆总早就点过头了，我这边走下流程就行。”
高雨欣将前因后果给两人说了一遍后，将文件交到小明手上，“赶紧签字，你看，催款电话又打来了。”
“喂~”
高雨欣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那我签了？”
程小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一字千金的这天，望着窗外那栋崭新的、空洞的写字楼，心中豪气万丈。
“签吧，实在不行我问问雨姐我能不能签，我替你签也可以。”小胖激动的搓了搓手。
刷刷刷！！
程小明当即在署名区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了公司的章，“你想的美。”
“哼哼哼，终于上当了吧？”
小胖双手捋起额前刘海，脑袋后仰，一脸怪笑。
“别吓唬咱可爱的小明同学。”
这时，高雨欣挂断催款电话，从后面拍了下小胖的肩膀。
小明同学这下放心了。
“准备准备卖房子吧，小明你这五六年要白干咯。”突然高雨欣捂嘴笑了起来，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
“啊？？”
程小明愣住。
一瞬间直接在脑海中跑马灯了。
接着就开始考虑自己要在灵境打多少年的工才能偿还这笔债务。
“逗你的啦，哈哈哈，你真可爱啊。”
高雨欣见小秘书被吓到了，当即放声大笑起来，“你跟在那个老油条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单纯。这样是不行滴，也就咱们灵境这种创业初期就加入的公司，并且让初期的老员工们各个实现了财富自由，不然把你放出去其他公司，指不定被骗的裤擦子都没了。”
“哎呦喂~~”
程小明发现自己又被耍了，腻歪的跺了跺脚，她就这样，同一个套路的亏能吃两遍。
两人笑的合不拢嘴，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戏耍小秘书了，一看就是老惯犯。
“好了好了，不闹了，干正事吧。”
高雨欣毕竟是老大姐，适当开个小玩笑，也能很快收住。
“对了，雨姐，瑾昕姐三天后回国这个消息你收到了吗？”
“知道啊，她刚刚给我发了消息，怎么，也跟你说了？”高雨欣问。
“嗯。”
“咋没跟我说......”
小胖委屈。
“跟你说干啥？”
“一边去。”
小胖被无情踢出群聊。
“对了，光被你打岔，都没说秘密武器呢。”
小胖想起什么：“快说快说，瑾昕姐给咱们灵境带来了什么秘密武器啊？”
“我猜的啊，结合老板平时的话推测，瑾昕姐在接入仓核心组件技术上有非常明显的突破，很可能是变革性的......”
小明煞有其事的样子，让高雨欣和小胖竖起了耳朵认真的倾听。
“继续，继续。”
“还记得多久前老板确定了《灵境》虚拟社区的项目吗？”
“两三个月前吧，他让我清点了下账户上的活动资金，准备干票大的，并且把不同任务交给了不同的分部，前期预算我都打过去了。”高雨欣说着，立刻明白了小明的意思：“你是说那时候......”
“对！”
程小明一拍胸脯，昂着脑袋，“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时候瑾昕姐应该在某些领域有了突破，让老板有了做虚拟大社区的底气。”
关于《灵境》虚拟社区的设想，整个灵境高层都知道，因为陆离很早前就在五年计划中提了出来。
只是中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了后文，这个项目不仅要庞大的资金量，还有硬核技术要求。
所以程小明有理由推测，之前一直没有提，近期突然提起来说明硬核门槛被攻破了。
那么最有可能的一环就是钟瑾昕那边负责的硬件领域，至于软件......
哦对！
想到这，程小明一拍大腿，“还有灵域！灵域也是计划的一环，我记得灵域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着手开发的，软件硬件条件同时具备，《灵境》虚拟社区有望实现，所以老板才开始动工。”
“照你这么说的话，《灵境》确实在三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了，那时候他给了我一个没有期限的任务。”
这时候，小胖也想起了什么。
“什么任务？”
程小明好奇问。
“他让我把我们灵境曾经做过的所有的游戏，里面的凡是有人气的角色，都重新构建立绘，建模，并且风格要接近统一，我现在才画了十几个角色的，目测要把灵境这几年所有有人气的角色做出来，起码要画几百个角色，可怕的工作量。”
小胖萎了，平时两三天构建一个倒没觉得有多累，但一想到还要画几百个他就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
“同情你，小胖。”
高雨欣悲悯的拍了拍小胖的肩膀，“我想，这个任务老板也只能交给你做，他才能放心。”
“雨姐，你不用安慰我的，我明白老板的用心。”小胖用高雨欣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那你还搁着诉苦，还不快去干活？”
高雨欣一脚把小胖踢飞。
“可恶，用完就把我踢开，我要把你们都写进我的本子。”邪恶小胖此时灵感非常爆棚，立刻打开了加锁的文件夹，开始勾勾画画记录起来......
这边。
陆离走在邯郸路上，脑海里满是创业初期那段日子，当初面临诸多困境，现在全部都走出来了。
那时候快乐，是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每一次通过自己另类博眼球的骚操作，让几款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有趣的游戏在当时火了一段时间。
通过这个捞到了第一桶金，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到了今天。
现在同样快乐。
他离梦想越来越近了。
也意味着他要退休了。
三十岁前提前退休。
多少人的梦想啊。
他！
陆离做到了！
常话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他一直想为游戏行业做些什么。
直接发钱肯定不行。
搞一些创业扶持力度还是不太够，只有很少一部分创业团队能真正受益。
比如游科，但游科还是太少了。
得多来点国产游戏才更有希望。
叮叮咚——
就在这时，陆离的电话响了。
钟瑾昕的电话。
......
（写到这我都有点迷茫了，因为我发现主角么有啥目标了，就很尴尬，有啥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