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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出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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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侥幸后面是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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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见父亲犹豫不定,于是坚定地说: “爸爸,再大的工程都没有人命重要,何况是你的亲儿子,我的亲哥。” 李灯低头继续默不作声。 李士动情地说,“爸爸,你说我们李家走到今天,家里还缺啥子呢?” “无不就是缺有生力量人嘛!” “钱是王八蛋,没有再赚,可是哥哥的命只有一条一次,我们要活见人死见尸,为哥哥报仇雪恨。” 一个在商场上说得越发动情的人就越发不是东西。 李灯不了解别人,难道还不了解自己吗? 早些年,他连自己的嘴都不信。 冯玉耳鄙视地看着西门欢说,“宁信地府的鬼,也莫信地面世界男人的嘴。” 大家看了一眼冯玉耳,林正义说,“欢欢,你继续。” 西门欢接着讲述。 李灯有些后怕地说,“我想一旦停工,恐怕就再无开工之日。” “那也得停,人命关天,何况是我哥哥的命。” 李士嘴上这么说,其心是怎么想的,李灯还不明白吗? 因而越发怀疑畜生反其行之,于是问道: “万一找不到你哥哥的尸体怎么办?” “找不到也要找,直到找到为止……。”李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当然啦,关键要看爸爸你得到的消息确切不确切,要是确切呢,我们立马下令停工找人,要是模棱两可,就得重新评估…。” “当然,最好把告诉消息的人找来再问问。” “或者让专业人士问。他一个人看见的呢?还有其他人看见的?” “要是确实有这么回事,那就让他们指定地方,以此缩小范围开挖。” “一定不要大动干戈,照他们指定的地方开挖免得劳民伤财。” “只要找到尸体,该办人的办人。”李士四平八稳地说: “爸爸,你看要不要给相关部门打个电话,让他们带上仪器再一次协助我们?” 李灯见李士越说越稳沉,越说越发来劲,倒把他多年看人的本领抹杀得一塌糊涂。 心想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按照梦里的情景问: “我再问你一遍,这事跟你没有关联?” “爸爸,”李士惊站起来,“你怀疑我?” “你就说跟你又没有关系吧?” “爸爸,你这样问就是在问牲口!有可能牲口还不如。” “你先莫嘴硬。” “爸爸,你怀疑全天下,也不该怀疑到我头上。” “但凡要是跟我有半点关系,莫说你不饶恕我,就是头上的老天也不容我,定是天谴五雷轰,不得好死。” 李灯全神贯注地看着李士起誓,却不知他为啥子要发毒誓? 李士见父亲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知道要把心藏在何处,所以手脚有些发慌,心里在打鼓,反复问自己: “老爷子是从哪里知道消息的呢?” “如此秘密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知道的。如果他掌握的情报属实,不会这么平静,再说他要是都知道了,还要问我?还要刑侦大队干什么?” “他们的颜面必将荡然无存!” “老爷子的鼻子不可能比警犬的鼻子还要灵,他不可能看穿地球!” 思至此,李士抬起头说,“爸爸,在案情还没有突破之前,每一个人都是怀疑的对象,包括你和我。” 可是李灯心里也没有底,毕竟是一场梦。 不过这场梦说得太逼真了,好像观音显灵! 假如一切如梦所说,人找到了,寻出真相是李士干的,他又能怎么样? 总不能把两个儿子都整死吧? 但是他李灯心里又不甘,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啊。 不管是谁给弄死的,他都得知道真相。 所以,他再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儿子啊,你给我说句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我不可能干猪狗不如的事!” “要是你干的,你给我跪下认个错,我也就原谅你了。” 李士不傻啊,父亲越是说得轻描淡写,越是在套他的话,越发严重了。 他知道父亲在诓他说实话。一旦说出来,天晓得是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他说,“爸爸,你是要逼我承认吗?” “不至于吧!”李灯说,“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会说这样跟你话的。” “你已经掌握十成把握了?” 李士的心颤抖了一下,恰恰被李灯看得真真切切。 于是加重语气说,“我挨这么久不问你,一来是给自己一个作决断的时间,二来是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既然你执迷不悟,整死不承认,那就莫怪老子斩尽杀绝---。” 话说到这份上,李士心里自然明白老爷子肯定掌握了全部信息。 心里想,“跪在警察面前,还不如跪在爸爸面前。” “警察会给我戴脚链手铐,送我去刑场,爸爸顶多骂我两句,送我出国深造,顺便躲避风头。” “他还真让我去偿命吗?不可能的!我要是死了,谁来继承他庞大的家业?谁为他传宗接代?” “要是没有人继承庞大的产业,他一生岂不帮别人忙活了?他会甘心吗?” “绝不会!” 思至此,李士情不自禁地跪在老爷子脚前! “爸爸,我错了。” 李灯吓得浑身颤抖,“格老子的,还真是你这个畜生干的?” “老子只是做梦梦到而已,你这个畜生就招了?” 因而长叹一声,“我的个天啊!” 紧接着站起来,一脚将李士蹬翻。 “你这个畜生,别人说我还不信,还果真是你干的?为什么?为什么?” 李士一边坐起来,一边反复思考: “到底是哪个龟儿子看见告的密呢?我可是做到天衣无缝的啊。连警察都无法破的案子,居然还有人知道,这究竟是谁?” 百思不得解! 西门欢说,“李士纠结的正是地面世界人到地府轮回考试的时候纠结的,——监考官问的那些话,是从哪里知道地面世界人在地面世界干的那些事的?” 冯玉耳虽然没有经过轮回转换,还不知道考试规则,但是她多次听说轮回考试的问题。 如今也明白一些关于轮回考试的事。 所以她说,“人在做,天在看,地在记。李贤死后埋在土里,你西门欢作为地府土地局长,固然知道那片土地被那个人占领了不是吗?” “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此时的李士,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他说,“爸爸,一切都是我干的!你想那块吧?” “你是要亲刃我呢,还是亲自把我送到警察局里?我李士一不反抗,二不逃避,随你的便。” 李灯哪里还敢大声吆喝,生怕家奴们知道传出去,讹诈他的钱财不说,关键李家的香火就要灰飞烟灭了啊! 他站起来俯视着李士,“我送你们到国外读书,就学会了你争我夺的本领?就学会了打打杀杀六亲不认?” “当年老子为了你们念书又是烧钱,又是点头哈腰捐款,回国之后,你们就格老子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李灯指其首问,“你们是不是那--,那啥子看--多了?” “爸爸,”李士不耐烦地说,“你现在说这些干啥子呢?当年我不要出国,你偏要叫我去国外念书学本领,现在……。” “我还送错了是吗…?” 李灯照着李士面门一脚! “原来以为你学业有成是个海归,没想到你一事无成是个祸害。” 李士闹二打三地说,“你有没有错我不晓得,但是我知道现在我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因为他心里清楚,老爷子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可能再失去一个他。 老爷子一定会设法保护他的,然后做香火继承人。 总言之,李灯再也死不起儿子了。 故此,李士转身就往门口走,以此试探老爷子的态度。 李灯一时摸不着头脑,就问道: “你要去哪里我的祖宗?” 李士在门口回道,“自首,自首还不行吗?” 李灯吓得满头大汗,赶紧跑上去拉住李士的手,用另一只手敲了一下李士的额头。 “你个龟儿子,现在去自首干啥子?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爹不正经,儿子必不老实! 李士一副蔑视的样子说,“争取坦白从宽,自首减缓…。” “减个锤子!” 李灯把李士拉进屋,指其骂道,“你以为自首了就减轻罪行了?” 然后在原地打了一个圈,“你这是杀人,杀人偿命你晓得哇?” “大不了枪毙嘛,还有啥子?” “你死了我那块办?” “爸爸,我已经为你想好了,我一死你把公司盘给别人,然后拿着钱到养老公司养老,不要太舒服。” “再多的钱有个屁用,我要儿子。” “你要儿子可以,”李士开始跟老爷子讲起条件,他说,“那你得告诉我是谁给你告的密?” 李灯害怕失去儿子,所以六神无主,“没有人告密,是我昨晚做梦梦见一个人把事情的整个过程告诉了我。” “卧槽!爸爸,你搞地产成神了!你会告诉警察局吗?” “我保你都来不及,还会告诉警察局?门儿经都没有。” “爸爸,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能扪着良心袒护一个儿子,坑埋另一个儿子吧?” “你知道这些道理还杀人?” 李士觉得差不多了,就低着头,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柳丝丝问,“地面世界有这样的事情吗?” “有,肯定有。”冯玉耳说,“我有一种预感,老觉得西门欢在说我们家的事一样。” 大家听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冯玉耳,不知道说什么好。 冯玉耳不得不低下头,嘴角边冒了几个泡泡,在自言自语: “今天做初一,明天就不做十五了?等着瞧吧,有苦果子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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