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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出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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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继承者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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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失踪之后,对李灯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他既没有派人去找,也没有出去打听,只为自己白白捡一儿子不亦乐乎。 可是李士心里不高兴啊,父亲养李人才就是在养老虎,就是在埋地雷!殊不知日后要跟他分财产、继承产业,将来还要跟李果争夺天下? 继承这个东西,唯独苗不让人操心。 继承定律就是将所有的财富毫不保留地传授给最亲的人,然后将不自在留给自己消化! 但结果往往是总笼传承给继承者,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猛兽定律却是一山不容二虎。哪怕是一只小老虎,李士眼里也容不下!他趁李人才还没有长大,务必将其铲除,并且要彻底干净地消灭在萌芽状态下。 因而几次三番下毒手,可就是没能得逞。 因为李灯一生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知道李士容不下李贤,就一定容不下李人才。 他不能让悲剧重演,不能让李人才死在李士手里。 总言之,经过李贤的事情之后,李灯懂得了何为知子莫若父,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些硬道理。 既然李士要独霸家业,那就更容不下李人才的出现!所以李灯做了很多手准备,以防不测。 先说杨梅死后,李灯就把新装修的房子转手卖了。这对于李灯来说是不吉利的,凶宅不宜久留。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李灯将李人才接回家一起住,又怕李士在眼皮底下给他弄死了。 所以他把李人才秘密地养在毛桃路。 “那是穷人区!” 罗姗见冯玉耳同时说,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冯玉耳当仁不让,她说,“住在那确实安全,走进密密麻麻的老房子社区,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宛如大海捞针。” 李灯怕李士的密探跟踪,一旦发现李人才的住处,就完蛋了。因而他很少去看望李人才,也不提及李人才。 即使去探望,他总是慎之又慎,小心又小心,比搞地下工作还要秘密,并时刻严加防范李士身边的每一个人。 李士看不见李人才心里越发没有底,父亲要是把他培养成接班人,然后公诸于众,他该怎么办?李果该怎么办? 他清楚地知道,只要有李人才这么一棵苗苗在,迟早要长成参天大树!这棵树一定会威胁到李士和李果的命运和财富。 多少时候在梦里,李士看见李人才上进学好,强过他父子,为此大汗如水,惊慌失措,夜无好梦。 庞大的家业一旦由李人才来继承掌管,李士父子二人颜面何存? 所以,李士出重金四处打听李人才的下落,势必将其灭掉,同时加强对李果的教育。 但终不见李人才的音讯,也不见李果学业进步。 那时李业病亡,李果继承李士的基因不学无术,李士在外鬼混不说,还鸡肠小肚,目无远见! 与其说李士害怕了,还不如说李灯急了,庞大的家业百年之后,谁来继承?总不能毁于一旦! 因而,他开始着手培养接班人,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李人才的身上! 李士自然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出二十四万五千打赏费,其目的就是要生养百年接班人。 春节,李士主动找上门,问,“爸,过年过过节也不让弟弟李人才回家吗?” “丢人的东西,早已送人。” 李士知道父亲是在忽悠他,但是他还得一副关心的样子问,“他妈妈刚死,你就把他送人?不让他母亲心寒吗?” “人死晓得个锤子!”李灯抬头看了一下李士说,“她要是知道心寒二字,就不会去钻水了。” “人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照你这么说是我把她逼死的啰?”李灯瞪着李士问,“是我把她逼死的吗?” “虽说不是你把她逼死的,但至少说来跟你有关系?” “啥子关系?”李灯指着李士的鼻尖问,“你这个麻批娃儿,是要陷老子不仁不义啰?” “爸,你千不该万不该跟她生孩子?” “我哪里晓得一碰她就给我生孩子?”李灯一副无辜而受冤的表情说,“我还觉得惹麻烦了!” “你冤枉吗?我看你巴不得有个孩子,”李士低着头抱怨,“也不看自己什么年纪,还生个幺儿,你让我怎么在地产业混。” 李灯看了一眼李士沉默了一会儿,就自言自语地说,“老子也是奇了怪,千千万万没能怀孕,怎么跟她就有了李人才?仙人板板的,真是遇到鬼了…。” 然后抬头看着李士,指着门外问,“那杨梅是不是我们父子的克星?” “知道是克星,还掏二十四万五千打赏费?” “知道是她我会打赏?老子要灭族!对了儿子,听说你出十万块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有这回事吗?” “还不是怕你老人家吃亏上当!”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哇?我会吃亏上当!你那十万块就不该打水漂。” “你那二十四万五千就值了?老子泡妞没本事,儿子自然窝囊出十万!” “我那不是在丽人院喊急眼了嘛!” 丽人院的姑娘往轩辕上一站,下面的客人看上的就喊价,谁出的价高就跟谁走。 那日好几个地产老总在丽人院耍大牌,就像拍卖土地一样竞价。李灯碍于自己是行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好输给其他人呢? “二千!” “三千” “五千” “二万…。”李灯觉得一千一千多没意思,直接把楼板价喊上去,“二万。” “三万!”另一个地产老板来劲了,要涨都涨,反正又不是自己买单,于是大声喊道,“三万五。” “哟呵,”李灯暗暗想,“还真有人敢哄抬楼价?看我的…。”于是喊道,“八万,八万!” 另一个地产老板想,“要得,要得,先把楼板价这样喊起来,卖不卖得脱又是另一回事,氛围很重要,看涨不看跌,”因而喊道,“十二万!十二万!” 李灯暗想,“龟儿子,还真有人敢跟我叫板?索性把楼板价抬高,越高越好,”于是站起来,“二十四万五千!二十四万五千!二十四万五千!” 当李灯把价钱喊到二十四万五千之后,省市楼板价随之涨到该价格,便是后来二十四万五千一平传奇房价。 李灯竞得与花红良宵美景一宿! “钱对我们来说那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你老人家开心,只要你开心花多少钱我都没意见,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跟杨梅好。” “我只知道她是花红,哪里晓得她是杨梅?要知道她是李果的母亲,老子早把她捏…!” “爸,你跟她生的那孩子将来那块办?” “这个事情不用你操心。”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不用我操心呢?说得客气点,他是我的弟弟,说得难听点,他也是李果的弟弟,还是我的…。” “是你的啥子?”李灯瞪着眼看着李士问,“你说啊?是你的啥子?” 李士不好说出李人才也有他的成分,再看老爷子脸色,只好说,“不管是我啥子,他都是我们李家的人吧?” “那是自然。”李灯舒口气,自豪地说,“他是我的幺儿。按照师傅收徒弟来说,他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以后就是你同门小师弟,谁都要对他客气点。” 李士流露出杀气腾腾的眼神,恨不得一把捏死李灯!为了顺利继承,他嘴上还得说些好听的话。 “爸爸的幺儿,就是你的宝贝疙瘩,你的宝贝疙瘩我还不小心翼翼地照看着岂不是自找麻烦!” “少跟我油腔滑调的,我还不晓得你?失去一个李贤,我还会失去一个李人才?” 李士心想,“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还跟你客气个锤子……。”因而说道: “你这么担心害怕,那就永远藏起来好了,我看能藏多久!”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让人哽咽。意思是说,“我看你这个老不死还能活多久,只要你两眼一闭,没人跟那王八蛋提供费用,自然就会浮出水面,那时候要煮要蒸还不是我说了算?” 李灯已经成精,岂不明白李士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听到此话,因而火气上来了! 他说,“你个龟儿子,敢咒老子早死?那我就明确告诉你,你死老子也不会死信不?” 也就是这句话,深深地激发了西门欢。他赶紧回到地府调整李灯祖坟风水,让他活够不说,还要让他的事业蒸蒸日上! 西门欢这么做就是让李灯高兴,让李士中招然后早死,让李灯为自己说出的话后悔去。 就在李灯八十五大寿那日,李士跟公司元老级别的人喝了几杯酒,回到家之后,躺在床上,忽然脑出血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西门欢就扮作李士母亲给李灯投梦。 “姓李的,你害我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倒好,把我们的儿子咒死了!” “我也是随口一说,谁知成真了!” “这下你安心了?这下你满意了?你个老王八,活你的一千年去吧!” 李灯一觉醒来,坐在床上号啕大哭,悔不该当初诅咒自己的儿子。但已至此,后悔莫及。 李士死时,李果留学回到省市,李人才已经十八岁。他虽然不知道李人才跟自己是一母所生,但是走在外面,大家都说他们是两兄弟,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让李果很是不舒服,觉得周围的人骂他不带脏字,骂他是爷爷的种。所以他就问: “爷爷,你能告诉我小叔叔的妈妈是哪一个吗?” “你打听这个干啥子?” “爷爷,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他的妈妈是谁?” “好好干自己的正事!” “要是有朝一日在那儿碰到,我也好尊称一声奶奶不是?” 李灯心想,“你要是见得到那该多好啊。一个找到了妈妈,一个找到了奶奶,只可惜你们没有这个福气了。” 所以李灯说,“见到再说吧!” 李果心想,“你不说难道我就不能打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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