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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出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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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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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掉觉得冯玉耳的病越来越扑朔迷离,没那么容易救治,越发着急上火。 不过从中受到了启发:谁都想发财,谁都想享受,但务必遵循取之有道这一原则,要不然祸害不浅。 他要是把所见所闻讲给一九五八号山庄的人听,将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其实他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发现这么大的秘密! 西门欢把冯玉耳送回地面世界一九五八号山庄,转身回地府上班的事暂不提。 就说冯玉耳一回到地面世界一九五八号山庄,就闹肚子饿了! 一夜折腾消耗太多能量,不饿不正常。 冯玉耳回到地面家里之后在地府中饱满而风骚的身体立马枯瘦如柴,可怜地躺在三点八顿紫檀木床上,叫喊着要吃的。 墨掉没敢在地府逗留,地府朋友也没有挽留他,而是让他立马出土回到家观察冯玉耳有何变化。 天黑之后西门欢再把她接回地府,看看死鬼和活人的口径是否一致! 再就是一旦天明冯玉耳醒来就要吃东西,如果没能及时送东西给她吃,她就会喊冯华山,燕门玉的名字,整个山庄都能听到她的骂声。 墨掉在头一天晚上,就把冯玉耳第二天一早要吃的东西准备得妥妥的。 因为冯玉耳起得早,又吃得多,如果晚上没有准备早上是来不及做的。 当西门欢把冯玉耳送回一九五八号山庄之后,冯玉耳就睁开了眼睛! 新的一天来到至于意味着什么冯玉耳不知道! 但是她只知道肚子饿了,张嘴要吃要喝。 墨掉端着满满一托盘好吃好喝的东西站在电梯口,就听见冯玉耳在房间里的叫声: “墨掉,快给我送酒菜……。” “来了,来了。” “你快点啊,饿死人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墨掉一边把酒肉饭菜往桌子上摆,一边说: “你莫急,我摆好酒菜就来抱你起床……。” “你先把我弄到桌子边坐到嘛。”冯玉耳催促道: “让我看着食物却吃不到嘴里,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马上就好,马上就来抱你起床。” 尽管墨掉手脚如此麻利,还是无法满足饥饿难耐的嘴。 “你先让我一边吃起来,你一边摆好吗?” 墨掉知道一旦冯玉耳小姐坐在美食前,那副嘴脸是没法形容的,也是没人能控制得住她。 所以不管冯玉耳怎么催促,墨掉都必须把餐盘里的东西摆在桌面上,然后打开酒瓶,摆好碗筷,一切准备就绪,才能把冯玉耳抱入席。 墨掉这么说大家或许不能理解冯玉耳到底有多饥饿,想必大家见过饿狼抢食猎物的场景吧? 冯玉耳小姐一个人吃饭的场景,胜过群狼扑食,十分壮观。 “每顿吃饭你都要磨叽半天,搞得我口水直流,你是故意的吧墨掉?” 天地良心,墨掉视冯玉耳为自己的冯玉耳老师,百依百顺! 唯独不摆好酒菜,不抱冯玉耳入席! 因而说,“你一旦开口吃起来,我还能近得了身吗?” “可是我饿得不行啊!” 墨掉还没有把玉耳小姐放到座位上,冯玉耳已经拿起酒瓶喝下一半了! 另一只手拿起一只重达两斤四两的一个肘子啃得油水长流。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这一桌子都是你的。” 冯玉耳哪还有时间跟墨掉说话,大快朵颐,吃得非常欢。 墨掉就坐在离饭桌五尺开外的沙发上看得胆战心惊,汗流浃背,生怕冯玉耳噎死。 一桌子饭菜,另加两瓶白酒,不到十分钟,冯玉耳喝得干干净净。 “墨掉,”冯玉耳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时间说话,递眼色道,“我还想喝酒。” “你没喝好?” “没有。” “酒要少喝,才对身体好。” “都快要死的人了,就让我喝吧!” “不行。” “我求求你了。” 冯玉耳裂开她那雪白的牙齿,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快把爸爸炮制的驴鞭雄酒给我倒二斤来可好?” “那酒你喝不得。” “怎么喝不得?上次我不是喝了很舒服吗?” “你倒是喝了,可姥姥进了医院。” 冯玉耳只知道姥姥进医院治病去了,不知道姥姥得什么病。 不过听墨掉这么一说,方知自己上次喝了七彩药酒把姥姥闹翻送进了医院。 那药酒相当厉害,喝之后和死鬼在一起,西门欢直呼吃不消。 尤其是叫声动人心弦,浑身发热,老想操作…。 就连燕门关头上的钢盔都震裂,耳塞震进耳蜗,要不是早有应对措施,及时用橡皮泥填满耳孔,恐怕早就归地府了。 “墨掉,我喝了爸爸的药酒之后姥姥才进的医院?” “当然。” “照你这么说我就更要喝了!” “为什么?” “一来姥姥还没有出院回家;二来我想再检验一下爸爸的药酒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三嘛就是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口服。” “把我喝进医院之后谁来照顾你?” “你我就解脱了!不过,上次喝了那酒犯病的事,我精神状态倒是很好呀。” “玉耳小姐,你就别喝了好吗?算我求你了。你要是再喝那酒,叫我如何…?” “最后一次!” “不行!” “真的是最后一次。” “不行就不行。” “墨掉!” 冯玉耳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指着墨掉问: “那酒是你家的吗?爸爸妈妈都没有说话,你有啥子权利不给我喝?” “你不能喝啊!” “喝的是我爸爸的酒,糟蹋的是我自己的身体,跟你一个外人有啥子干系?” 冯玉耳指着冯华山夫妇原来住的那层楼房说: “速速拿二斤酒来。对了,再给我整一只烧鸡和两斤牛肉。” 墨掉欲哭无泪,再三哀求,“玉耳小姐,你不能吃得太多!” “吃你家的吗?” “没有。” “你吝啬啥子?” “为你身体健康着想!” “我爸爸妈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他们的东西不给我吃谁吃?” “你说得没错,但是你也要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一直吃喝他们好呢,还是一次吃喝他们划算?” “能一直吃喝那是他们的福气,但能吃一次便是我的福气。”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快说来我听听。” “我墨掉自幼家里穷,母亲身体又不好,来到省市就是想多挣钱。你要是一直吃喝冯华山夫妇,我就一直照顾你,这样我就能多挣钱,你要是一顿吃饱了不吃了,冯华山夫妇还留我在这儿吗?不在这儿照顾你,我又上哪里去找钱?” 冯玉耳听了墨掉的话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墨掉,好像想起了什么。 但又模模糊糊,似醉非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就显得难过,可怜。 墨掉赶紧说道,“你难道要我到地府找钱去吗?可是我又去不了!再说那儿的外汇又不能在地面世界使用。” “墨掉!” 冯玉耳突然说道,“你等等,你刚才说哪里来着?” “地府。” “对!地府。昨儿个晚上你我是不是在地府?” 墨掉心里一惊,“醉酒后冯玉耳小姐有记忆了?有地府记忆了?太好了……。” 思至此,就顺着冯玉耳的意思一边引导,一边往下说: “我们能到地府去吗?那里有你的朋友吗?” “当然有!” 冯玉耳趁着酒劲儿回忆道: “罗姗,林正义,柳丝丝,牛山林,方莲,他们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也是我的为朋友吗?” “不过,方莲好像是开妓院的,还多次拉我入伙!” “有这回事?你怎么不参股呢?” “我本来是要去的,好像被谁……。” 冯玉耳转动脑袋乱看,然后说: “我记起来了,我被西门欢拦住!他好像是我的男人,不允许我去丽人院。” “为什么?” “怕我学坏。” “确定有我在场吗?” 冯玉耳一番沉思,然后说: “你一开始好像在场,后来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里有哪些人?” 墨掉为了加深冯玉耳的记忆,把那些人名牢牢地记住,于是又问: “他们叫什么来着?” “罗姗,方莲,柳丝丝,林正义,西门欢,牛山林。” “对了,牛山林是西门欢的孪生哥哥西门乐。” “他们住在哪里?” “西门乐住在农村,西门欢住在城里头!” “都干些什么?” “喝酒。” “酒馆还是家宴?” “好像在西门欢的家里,说是我们的婚房!” “婚房?” “跟我们这房子一模一样,也叫一九五八号山庄。” “是吗?”墨掉追问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一开始主要是西门欢在演讲,后来是方莲在说!” “再后来呢?” “后来又是西门欢再讲!” “他都说了些什么?” “讲述省市地产老总李灯家里的事。” “他为什么要说地产公司的事?” “西门欢的前妻死在了李灯的手里。” “西门欢不是你的男人吗?怎么又有前妻后夫人乱七八糟的事?” “我一开始跟你一样不能理解,因而心里难受,就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 “讨厌你们男人朝三暮四,感情不专一!” “你不要一竹竿打一船人嘛!” “你们男人到哪里都花心!” “我…。” “你就不要跟我绕了好吗?难道我的意思你听不懂!” “玉耳小姐,话还是要说清楚点好!” “啥意思墨掉?你嫌弃我不人不鬼的样子吗?” “没!我没那意思!” “哼!” “西门欢前妻怎么啦?” 冯玉耳狠狠地看了一眼墨掉,不情愿地说: “他老提到什么轮回转换考试!” “轮回考试?” “考及格了继续做人!” “要是不及格呢?” “就轮回成其他东西。” “还有这回事?” “我跟西门还要说法…。” “什么说法?” “为何背着我跟别的女人鬼混!” “他怎么说?” “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过,西门欢解释是他在地面世界时的妻子。” “念念不忘?还是死不悔改?”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还问自己到底是在地面世界呢,还是在地府!” “不知自己身为何处?” “当时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 “玉耳小姐,你有没有可能白天在地面世界,也就是人间,晚上在地下世界,也就是地府。” “你说的这个现象完全有可能。白天躺在床上睡觉,晚上出去鬼……!” “墨掉,你说我这病是是晚上出去鬼混的结果?” 墨掉当时就想,“这婆娘是不是喝多了说酒话?” 于是问道,“西门欢称他在地面世界有个女人,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干啥的?” “好像叫吕素素。” “确定吗?” “一开始在主持街道工作。” “后来呢?” “由于表现突出,应该是表现特别突出!” “怎么讲?” “应该是长得年轻漂亮,衙门大领导看上她了!” “看上谁?” “当然是吕素素!” “你继续!” “大领导就把她调到衙门里坐办公室!” “提升了?” “升职到身边吃豆腐!” “吃就吃呗,又不少斤缺量,”墨掉故意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往上爬。” “可是她跟那个领导闹翻了!” “为什么?” “她不同意!” “然后呢?” “那个领导就让她去拉投资,变相地接待……。” “接待什么?” “睡觉。” “睡了吗?” “没想到吕素素是个死脑筋,不吃那一套!” “有钱赚何必呢!” “所以拉投资极为不顺,大领导发现她跟西门欢睡在一起。” “人家是夫妻怎么啦?” “西门欢不工作,一心一意在家里伺候吕素素,骂他吃软饭。” “吃软饭也是一种能力。” “这两个人除了吃饭,其于时间都在床上过,生活得非常甜蜜。” “后来呢?” “两个人不但爱旅游,还经常看电影,买买买是他们的幸福!” “爱情就是这样!” “爱情需要钱吗?” “当然!” 他们就设局让吕素素入坑。” “什么坑?” “贪污受贿!” “谁干的?” “大领导!” “得不到就毁掉?太自私了吧!” “英雄救美你知道吗?” “先推入坑,再从坑里拉出来?” “你们男人为了鬼混什么事干不出!” “成功没有?” “吕素素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人,宁愿吃官司坐牢,也不跟大领导同床共枕。” “有志气!” “你要是找个三天两头戴帽子的女人感想如何?” “我压根儿就没打算找老婆成家。” “我说的是假设!” “假设不成立!” “你这个人好没劲。” “所以就不要问我这样的问题,也不要假设。对了,那个吕素素后来怎么样了?” “贪污腐败,吃官司坐牢。” “事实成立吗?” “旦凡钻进他们设置的圈套,不勒死,也要勒住脖子!” “西门欢应该检讨啊!” “他一个老爷们不出去工作,却在家里等女人回来床上过日子?” “对呀!” “其实西门欢特别想工作,还非常勤快,是出了名的好人。” “好人?好人窝在家里吃软饭?” “这个说来话长。” “多长我都有时间听。” “我怕身体撑不住,讲不完。” “玉耳小姐,要不这样,我跟你再整两碟小菜,弄一瓶酒,你慢慢吃着喝着讲着,我在旁边陪着听着看着,这样要得不?” “墨掉,你真是太好了,快去准备酒菜?” “我怕你喝多了说的都是酒话。” “你也太不了解人了,我是说酒话的人吗?” “我们身在何处?” “我冯玉耳虽不知身在何处,但这是我生病以来…。” “怎么样?” “头一回脑子如此清醒,头一回想起一夜所做所想所感!” “你等到起,我取酒菜去。”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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