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就像秋天飘落的树叶。
赛前几天,黄金屋被送上运马车,奔赴阪神竞马场的赛前马房。
“呜呕~”
黄金屋病恹恹的趴在运马车上,现场一片惨烈。
“别……别晃了,小爷真的吐不出来了……”
最开始,黄金屋被带到运马车上时,只觉得这是一件相当好玩的新鲜事,在运马车里上窜下跳,相当的活跃。
可是现在黄金屋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地狱!
“咕铛!咕铛!”
运马车很大,里面设备十分齐全也十分精良,减震也相当的好,但是……是否晕车是不看车内条件的,他该晕车还是得晕车。
“呕!!!”
黄金屋又吐了,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无人应答,黄金屋的小跟班坐在副驾驶呢,根本不知道运马车里面发生了啥,在厩舍的人看来,从马房到阪神竞马场开车也就一个小时不到,能出什么事情?要是早知道黄金屋晕车,清一郎肯定形影不离的看着他。
咣当了一会儿,运马车终于停下了,黄金屋只觉得自己在这个牢房里受苦了一辈子一般,此时全身无力的摊在地板上,一点也不想动。
当啷!
“黄金屋,要出来了喔!”
是清一郎的声音,黄金屋顿时热泪盈眶,太好了!救星来了!黄金屋从未如此想念自己的跟班过。
“呜呜呜……可算要出去了,清一郎,你救驾有功,以后我就不咬你了!”
车门打开了,清一郎伸头一看,见到运马车里一片狼藉,顿时吓坏了。
“黄金屋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在清一郎的召唤下,阪神竞马场的staff和兽医急忙赶到,对着黄金屋一通检查。
或许是见到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黄金屋很快也恢复了几分元气,尤其是当他睁开眼睛,看见清一郎那张哭的满是鼻涕和眼泪的大脸,更是有几分感动。
不过……
“你好恶心啊!跟班!”
静静躺了一会儿,黄金屋感觉力量又回来了,顿时把刚才的难受抛到九霄云外,心里开始咕嘟咕嘟冒坏水。
猛的,黄金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吓得四周的两脚兽纷纷逃下车,唯独清一郎的位置太靠里面,被黄金屋堵住了。
“略略略!!吓死你!”
黄金屋扮出一个自认为最可怕的鬼脸,试图吓唬自己的小跟班清一郎。
结果,后者只是怔了怔,就大哭起来。
“哇!黄金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说着,还一下子抱住黄金屋,把脸上的脏东西抹了黄金屋一脖子。
“滚滚滚!恶心死了!”
黄金屋立刻抬起蹄子,不断踹着清一郎的小腿,直到把清一郎踹下运马车。
事后,清一郎被池江泰寿狠狠批评了一顿,清一郎也虚心认错。幸好黄金屋身体并无大碍,此事也就揭过不提了。
阪神竞马场的赛前马房配置完全不低于池江泰寿厩舍,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邻居很多,如果是比较胆小的马可能会受到欺负。
不过这对于黄金屋来说并不是问题,他不欺负其他马就不错了,根本没有马会来欺负他。
黄金屋被小跟班牵着进入马房,完全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兴奋。
“哇,这里好多马呀。”
小跟班清一郎离开后,黄金屋不住的打量着四周,很快,他的视线就放在自己隔壁的马身上。
那是一匹长得十分健壮的杜马,气势十分雄壮。
“你好,我是黄金屋,你叫什么名字?”
黄金屋欢快的问道,顺便凑过去把脸贴在栏杆上。
“你好,我叫清云奇迹,很高兴认识你!”
那匹马虽然很高大,但是性格却不像外表那样强势,对于黄金屋的问话很好的回应了。
“清云奇迹,很动听的名字!”
黄金屋自来熟的攀谈着。
“奇迹,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额……可以。”
清云奇迹后退了两步,他之前从未见过这种社交恐怖分子,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奇迹,你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不是,我是昨天上午才来的。”
清云奇迹一仰头,示意其他马房的那些马说道。
“我来的比较早,其他马房的那些马也都是刚来这里的。”
黄金屋有些疑惑。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呆着?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额?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黄金屋一歪头,表示理解不能。
“我们马上要在一起比赛跑步啊。”
清云奇迹解释道。
“人们都很喜欢看我们跑步呢,比赛的第一名会获得很大声的欢呼。”
“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是比赛跑步,没意思。”
黄金屋撇撇嘴,跑步什么的,小爷我才不在乎呢,高兴的时候就跑,不高兴就躺着。
黄金屋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对清云奇迹说的,这让后者十分惊讶。
清云奇迹费解的摇头,清云奇些能这么想呢?”
“可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黄金屋反问道。
“难道你就甘心自己落在其他马的身后吗?反正我是不甘心的,所以我要跑,还要跑的好!我要超过所有其他的马。”清云奇迹说完,就哼哧哼哧的躲到角落里去了,道不同不足与谋,他不想再搭理黄金屋。
“哎!怎么跑了……没劲。”
黄金屋讨了个没趣,抬头看看四周的其他赛马,也没有马愿意搭理他,只好在马房中转圈自娱自乐,倒也显得悠闲自在。
-----------------
阪神竞马场
4R2岁新马战芝右外1600m/天候:曇/芝:稍重/発走:12:20参赛马:10
悠闲的云慢慢划过天空,挡住炽烈的阳光,只余星星点点斑驳的光线洒落人间。
一匹匹赛马穿戴齐整,昂首挺胸踏入亮马圈,向无知的两脚兽展示自己高傲的身姿。
一时间,记者们的长枪短炮齐轰鸣,将光与影尽数收拢在镜头中,观众们也都伸长了脖子,神情热切的想要得知这些即将在赛场上大发神威的赛驹状态。
在这一片严肃紧张中,唯有一道身影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