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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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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俗的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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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到这里就是粘… 这里的夜是铁桶里的黑,外面的夜至少有月明,这里黑得恐怖,像是随时都能飞来只巨大的鸟人。 风到这里也会被树叶遮挡无数次,位于山谷里的风更是不安分,狂打着树叶,显得窗外很嘈杂。 “怎么?很吵是不是?” 灯亮了,他起来笑着说到。 “这里有四层窗,可以关上…” 说着,他把所有的窗子都弄了下来,声音果然小了很多。 最近几天,越是到夜里越无法入眠,一直在考虑自身存在的问题,那种突破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首先,什么是努力,你自己有真正的努力过吗? 或许,是还没出现一个英雄人物,让我为之膜拜。 “啊?” 我一回头,看到了一个恐怖的头颅,从地底钻出来。 “哇靠,这是什么?” 我惊叫起来。 “就是一个石像而已,大地之母。” 他不耐烦说。 “谁家把石像放在屋子里,再说,这分明是神话中的蛇女美杜莎嘛!” 我看着这满头舌头的石像。 “贵族家都这样,总有一些不一样的装饰品,我觉得挺酷的,从地底钻出来的大地之母。” 黑夜里,如果盯着这头颅睡觉,总感觉美杜莎的眼睛在闪光,那是来自远荒巨兽的寒冷目光,在睥睨着大地。 石头近两米高,脖子似乎从地底出了一半,真是可怕。 这让我想起中世纪的机械魔法,由钢铁和木质完美结合的机械,能完全造出已经灭绝的远古机械霸王龙。 那些以机械为荣的家族,自然也以机械人为主题,在不断改进,齿轮的完美贴合,拨动收音盒的完美指针,都令人疯狂。 我手中的手枪,也开始在那个时候成型。 收起思绪,我将手枪放在衣袖里,开始安稳睡觉,阿乾的影子开始在我脑子里浮现。 漫山遍野地跑,去偷西瓜,把白菜心掏空,然后一口一个萝卜,最后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这是何等的荣幸。 影子跟随我到过所有角落,鞋子坏了就光着脚丫子跑,扎刺了也不觉得疼,我不由得笑出生来。 “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 我嘴里梦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梦境是蓝色的,小小的身影似乎也有孤独的心,在天边的小精灵,在海的尽头的孤岛,是一眼不到头的蓝色。 我想,应该确定一个时间,这样的梦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到开始,我却从未意识到,这就是开始。 从惊人的石像,到蜿蜒曲折得河流,那古老的面具人,丛林深处的原始人,巫师的法咒,还有带来幸运的红色手绳,一切都将我带进一个陌生古老的世界。 花香,好多的花香,倏地飘来的钢琴曲的声音,手枪和刀剑的共鸣,那妖怪的叫声响彻天际。 “喂,起来了…” 我感觉是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可我依旧醒不过来,直到找到一扇木门才推门,醒了过来。 “你催眠花的花粉吸入太多了,以至于到了,幻境。” “哇靠,你家真是太危险啦!怎么死去都不知道。” 我暴跳如雷说到。 “这只是充分利用自然的能力而已。” 他撇撇嘴说。 “来,吃蜂蜜烤鱼了。” 果然一股香喷喷的烤鱼味,瞬间吸引了我的味蕾。 “这是昨天的蜂蜜吗?” “是啊!” 他说。 昨天的大蜂巢,他自己一个人放在两轮车上推了回来,我们两个放在了储物间里。 “下面是什么?” 我望着通往地下幽深的如同隧道一般的楼梯,直通往下。 往上是去二层的楼梯,楼梯后面就是这个通往地下的隧道,看起来很神秘。 “别看了,吃完了快走吧!” 他关上楼梯这边的门,就看不见入口了,灯依旧亮着,在门上多了一道影子。 这如同铁桶般的城堡,看起来是雅很多,不论是特意设计的隔音窗,还是很多壁画,都透露着当时这里主人的优雅,不愧是贵族的后裔。 “你的眼睛是棕色的。” 我说。 “你的眼睛是黑色的。” 他说。 “跟你的皮肤一样黑。” 我笑着说 “你的头发呢?” 我问。 “这里的人天生短发。” 他说。 “身高有一米八六…” “比我高六个玻璃珠…” 我说。 “你比较矮…” 他说。 “我吃的是馒头和菜头…” 我说。 “我们这里有水果和鱼…” 他说。 “衣服多以简单的披挂为主,不像我这衣服,做工要细致得多,一块布直接围了起来…” 我说。 “这叫原始…” 他说。 “这里有一种白蚁很好吃…” 他又说。 “我们从不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里有火山,爆发很厉害,你们那有吗?” 他神气说到。 “没有…” “你们这也有巫师的传说吗?” 我问。 “每个孩子都应该听过这个故事,我是说存在于这个世界所有角落的孩子。” “那可不一定…” 我反驳。 “这里也有类似的东西,比如种植有毒的花,在一片神秘的花谷里,可以抵御外人的闯入。” “之前王国也有这样的类似防御,这里的人都信奉自然,以为会得到自然的庇护…” “哦,希望得到自然之力…” “白兰地…” “喝吗?” 他问。 “当然…” 我说。 “这是在西海岸处捡到的东西,估计是那些航行船留下的。” “是啊!这里会有很多令人向往的故事…” “可惜…” “可惜什么?” “太平静的时代无法跳出英雄…” 我说。 “那可不一定…” 他撇嘴。 “啊!好辣好辣…” 我毫无防备喝了一大口白兰地,感觉舌尖上都起火了。 “你自己吃吧!我要去楼上洗澡了。” 他说,换了鞋子,坐在沙发上换衣服。 “你还用洗澡吗?” 我笑着说。 “再说我,就不让你走出这里了。” 他恶狠狠说到,怕我说他黑。 他走了以后,我便收起打趣的心变得认真起来,开始捉摸现状,墙上的几幅壁画让我来了兴趣。 有出海乘船打鱼的画,有手捧西瓜的女人,看得出来,很满足于这样简单幸福的生活。 有的时刻,我也很俗,俗的无畏,便洒脱快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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