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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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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后知和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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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当时发生了什么,都后知得到一种名为“什么”的结果。 哪些行为的不妥,话说的不够细致,路走得不够远,神色过于紧张等原因,都可能会成为一种自我品评的点,有不足,自然就存在大大小小的遗憾,就像折断在饼干罐里的一根圆心饼干——不完美。 即便是旅行地,当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再次光顾,也会发现一些微小的变化,有的变化会带来失落,有的变化会带来惊喜,有的则是不可思议。 有的东西,认为永久不变,可改变的偏偏是认为可以永久的东西。 认为改变的东西,过了一年四季、几度春秋,反而没变,不禁唏嘘不已,返脚,将路边的可乐罐踢进垃圾桶里。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你美目如当年,留在我心间。” 每次唱起耳边歌谣的时候,无论现在如何失落,都毅然回到了青春的年纪,哇,那场雨可真美!!! 至于青春是如何荒废掉的,我倒现在还没找到具体事件,只知道时间到了,像把一名死刑犯踢到了一座四面环海并且充满鲨鱼的孤岛上。 或许,听到一阵熟悉的旋律,会瞬间回到青春的那个时代,那时候不懂得珍惜,即便是在书中看到“珍惜”“青春”之类的字眼,也无法理解,直到多年以后。 先知后觉中,早已不再青春年少,能追忆的只是那些斑驳的记忆,如同梦境再现一般,充满着诸多不可思议。 消失的物件也消失了,本以为大得没边的地方,现在小得还不如巴掌,从云中精灵下降成凡人,就不得不为生活而奔波。 这些还只是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着,空缺的地方越来越多,欲望也在扩大,又从凡人变成了恶魔,不知何处去又不知何处来。 所以,假如真有一台时光机,那一定会选择回到过去,回到有弹子球的时光。 弹子球发射器被一屁股压得四分五裂,我只好哭着埋进土里,等待长处新的树枝。 我仍然记得手握弹子球的感觉,滑滑润润,又有弹性,在墙边轻轻一碰,也能跑出去很远。 爷爷给制作了一把竹剑,把刚出生的歪葫芦绑在架子上,然后用我出神入化的剑术一顿乱劈,结果也只是一道凹痕,别提多爽快。 每次走到断桥边,都会觉得下面一定还有别的路,这路或许看不见,但一定能走过去,而且要看到那一点卧雪,慢慢消融。 对于断桥的情景,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词语那就是“等待”。 每次,老妈都让我在这里等着,断桥已经伤痕累累,桥上三个石柱,已经坏了两个,我就坐在中间等,等待老妈挖着白菜回来,好吃肉白菜。 有的时候,等待很快,有的时候等待很慢,我望着小桥下的流水,也并没想太多,稀里哗啦,还挺有趣。 有次,傍晚的时候,我手无意间碰到了桥壁上,我以为是一千树叶粘在了上面,却没想到这干黄的树叶会飞,没想到是难得一见的枯叶蝶。 传说中,枯叶蝶总是寻不到花朵,所以才将自己伪装成枯叶的样子,以此来骗过敌人,既然是传说中,那蝶也可能是一个极忧郁的人所化,人比枯叶瘦。 有了后知才有后觉,当时并未觉得有任何撩人心动之处,那心情那风景,过去也就过去了,从不会再想起。 直到某一刻,特别怀念当时的情景,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多跑几步,为什么那么美好的场景,当时居然毫不在意,哦,糟糕吗? 是,是随后经历了太多糟糕透顶的事情,是现在的不如意,才会觉得过去如此美好,没有争斗,静谧而安详。 记忆就是一张筛网,把所有不快的事情通通过滤掉,泥沙和小颗粒随着水流走远,剩下的只有金光闪闪的黄金石。 后知后觉的美丽,也只能空叹息,索性即便是诉诸在文字里,也只剩下怀念。 面对这陌生的城市,像极了我们很多人的故乡。 无趣、呆板、静谧、安稳… 无趣,没有任何乐趣,空荡荡的街道,再也不会有孩子跑出去,追着知了跑,不会去高处摘最嫩的桑叶,去喂蚕宝宝。 呆板,脸上僵硬的表情,无喜无悲,看不到任何有趣的地方,还是那些破败不堪的东西冲击着眼球,要么毁灭,要么离开。 静谧,故乡的夜如此静谧,一个人都不会出来赏夜,即便月光再美,也不会持酒对月饮,疲惫麻木,是一眼不到头来的死亡之绝望。 安稳,实在是太安稳了,想睡觉就睡,该忙碌的时候也要忙碌,完全不会产生离开的心,即便是想着离开,也会很快否定。 正因为如此,我才把弹子球扔的到处都是,可随后就后悔了,我应该留住这些东西,以后也会有个挂念的物件,当我如同至宝回收时,却发现一个球也没找回来,让我哭了一整晚。 有些看上去不起眼的事情,仔细去放大,还是趣味无穷的,表面并不是终面,语需要挖掘。 虽然一直想离开,可等了好久也没见离开,等到一个听到鼓声隆隆、远处召唤的日子,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暂时不回来了。 再回来,大概也能想明白,待不了几天,心里就会萌生出厌烦,想要重新离开,离开了再回来,回来了又远走,如此重复又重复。 可这无论发生过多少故事,最后都只是一个“空”字,那就解脱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所以,还是每天跑步,跑出不同的意义。 每天都更改菜单,置身于烟火中,会获得很大的安慰,如果有幸能说一些故事给别人听,那请你一定要听好了,我说得都是最快乐的故事。 追风筝的人,追风筝的魂,风筝又重新化成尘埃,变得一文不值。 最后,只剩下一艘捕虾船,在海面上突突前行,在收获了满满虾头的时候,便是当下最快乐的事情。 可以做水煮虾、麻辣虾、干锅虾,虾球、虾饼、虾条,咖喱虾,木瓜虾,总之,可以吃很多种口味。 后知后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当时庐州的月光只道是寻常,可在现在是绝美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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