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发呆了,快点把帐篷搭好。”
“眼看就要下雨了…”
队长说,忙得差点摔倒。
“下雨…?”
我看了看蓝得出奇的天空,没觉得会下雨。
庙在一块大的突出石下面,可以避免往下滚轮的碎石,在不远处就有一个山洞,正好可以用作帐篷。
“你确定在这里搭帐篷?”
前辈说。
“是啊!是啊!这是唯一的山洞,不在这里还要在外面。”
我说。
“别怪在下没提醒你,这里是宿马鬼鼻孔出气的地方,只要一出气,你们两个都会被吹飞。”
“什么?”
我赶紧从地上坐起来,手中还拿着连接绳。
“没事,估计没事。”
他说。
“对了,您那套铠甲这么好看,在哪里买的?”
我问。
手下的帐篷快要搭好了,在底下再塞一层隔绝垫,帐篷里的小床就算完成了。
“那不是买的,是好友赠送的,一套亮银铠甲。”
“真厉害…”
我说。
“他可是一级铁匠,手艺非凡,当时被人称为铁匠王。”
“一听这名头就有些真功夫。”
“哎,在生死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一生犹如晨间的一滴水露。”
“是,一切都会化为灰烬的。”
“好了,你的体能还有待加强,就这几下还是差得远呢!”
“你这样等天际阶梯,恐怕到不了几级就会被那种重力压倒。”
“那应该是肯定的…”
“下雨了,下雨了…”
“蓝色的雨?”
我爬出帐篷,伸手去接。
“这是那家伙的眼泪。”
“妖怪也会流泪?”
“会…”
这破旧的剑圣庙淋着几度风雨,已经超出时间的界限,如果一旦封印被突破,那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厉害的剑圣吗?
“对了,如果这妖怪突破封印,还会有谁能将其消灭?”
“不知道,现在的世界已经不存在那样的力量,无法清楚,即便是我复活,也不会再次打败他,毕竟仇恨是可以累积的。”
沉默间,确实发现,仇恨是可以里累积的,不知在哪个区域开始,就被一股力量推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境地,事累事情人挤人,最后连思考方式也发生了改变。
退掉所有伪装,卸掉了防御,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经进入战场,临阵脱逃,是不可能的。
雨点越来越大,可到了眼前都被茂密的树叶分解了,大雨也成了小雨,这雨似乎不能停,又想等下完这场雨,肯定要等下完这场雨啊!
“喂,你冷吗?”
队长探出头。
“不冷,就是有些凉。”
望着蓝月若有所思,这雨也下个不停,幸好洞口较高,才是很好的避雨之地,不然就成了灾难之地。
“吼…”
一声怪叫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怎么回事?什么叫声。”
“怎么回事?”
我问。
“黑夜是妖怪的专场,极有可能会在夜晚突破封印。”
“那怎么办?”
“只有消耗在下的灵魂力量,将其消灭。”
“那您还回得来吗?”
“在下本就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也无需留恋。”
“这个世界上真有妖怪吗?”
我问。
“当然,这个世界也曾被扭曲过,在黑暗中诞生了很多妖怪,作恶人间,就必须有人类战士去解决,因此才诞生了一些强大的人。”
“好了,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了,这崖壁上有鬼藤,又叫鬼王藤,只有鬼王藤才有剧毒,这鬼藤没事,可以用作枕头。”
“是,多谢指点。”
我撑着一件防水斗篷爬出去,用力扯了一根鬼藤进来,还真是粗壮,软软的刚好可以用来枕着。
“喂,也没那么冷,幸好之前收集了一些木柴,可以点火取暖。”
“你的背包里居然装着木柴。”
我不可思议看着。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是衣服和食物,没想到你一点吃的都不给自己留。”
“吃树叶也饿不死,采集点有用的东西,我也想回去。”
“好,早点睡吧!”
我便自顾自的拉上锁链,很快天就亮了,鬼藤也枯萎成了蔫黄瓜。
“想要继续前进,就只有越过前面的突进涯…”
“很深吗?”
“当然,这里也是火山口之一,就算保住命,也会被岩浆吞没。”
“那怎么过去?”
“跳过去…”
等我爬上断崖,发现中间间隔很大,就算飞也要飞一会儿,跳过去根本没可能。
“有绳索,可以过去。”
“这也太危险…”
“告诉你跳就行了…”
前辈的声音,提示起来。
“直接跳那不摔死…”
我说。
“不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真跳啊?”
“没错…”
断崖边有锯齿状的痕迹,像是被大型动物咬过一般,在掉下去之前,咬紧牙关,才留下的痕迹。
“喂,你不要命啦!”
我闭上眼睛,果然鬼使神差地跳了下去,可身体下坠到感觉并没有,我仔细看着脚下,居然浮现出一排台阶。
“这看不见的隐形台阶,只有真正踩在上面才会浮现出来。”
前辈解释到。
“我滴个乖乖儿…”
我在心里直呼刺激。
刺激起从未有过的状态,用生死做赌注,赌对了自然可以高兴,赌错了可就离开这个世界了,我能意识到,这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哇,你怎么知道前面有阶梯,真是神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前面有路又没有路的样子,才冒险一试。”
“可能的周围超强的磁铁浮力,才能顶得住。”
“你又知道了…”
“你真厉害,完全不在乎个人安危,冒险尝试,而且你赌对了。”
队长无与伦次激动说到。
他看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也就不再问我,率先跑到对面去,而我站在这里,看着下面的万丈悬崖,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等等我,你这匹夫…”
“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队长突然问我。
“第一次来…”
我说。
“总觉得有什么在帮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不知道。”
有的时刻,人的感觉出奇得准,接近不可思议的真相就差一步,可这一步无论如何也不敢踏出去,或者没有下一步,也踏不出去。
“没有,哪有的事。”
我望着身后的突进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