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扬出去后并没有走远,而是绕到大门附近看着,他想弄清楚到底有哪些人是药王卫。
房子都是用木头搭建的,一旦着火,烧起来别提多快。围在门口吵嚷的那群人看到那架势,一个个都傻了,之后更是发疯般往里面冲。当然,这也少不了东方家的人在里面推波助澜。
堵在门口那十几个药王卫这会也乱套了,他们怕火势蔓延,连忙把没着火那几栋楼的房门全部打开,把里面的人全部喊出来。
整个凤楼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人,叫声、喊声、打骂声响成了一片。
魏武扬更郁闷,他根本分不清那些人是所谓的药王卫。无奈下,只好先去找田园他们。
他们姐弟三人都在原地没走,魏武扬看到附近人越来越多,生怕被别人认出来,连忙带着他们离开。
直到回到山洞,几人才算暂时放心下来。
魏武扬把自己进入凤楼后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田明笑着说道:“魏大哥真厉害,这么容易就把那些人耍得团团转。”
田明刚说完,田园一巴掌扇在田明脑门上,道:“亏你有脸说出来,要不是你到处晃悠,会让你姐被人抓走吗?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笑?妈的,你没能力平事就不要出去惹事,你知不知道你把魏大哥害死了。”
田明犟嘴道:“魏大哥不是已经冒充那个什么东方家的人吗?怎么会把他害死?”
“啪!”田园又一巴掌扇了过去,道“愚蠢!名字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么多人见过他的样貌,冒充也只能是暂时的。等他们认出魏大哥来,他们还会管他姓东方还是姓魏吗?”
“啊?那现在怎么办?”田明也明白过来,他顿时有点慌了。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田园反问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我哪里知道?”田明急得都快哭了。
“行了,别骂他了。”魏武扬对田园摆了摆手,又对田明说“田明,你要记住,这里不是你们的田家村,在你没有实力之前,必须低调做人,以后有时间多跟你哥学学本领,不然进去药王山后,你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知道了。”田明低着头道。
“田园,我不能再跟你们在一起了,否则只会害了你。”魏武扬转过头去对田园说道。
“你要走了吗?”刚刚去给自己奶奶报平安的田清清这会回来,正好听到魏武扬的话,她急忙问。
“嗯!我必须要走。”魏武扬斩钉截铁地说。
“那……”田清清张了张嘴,没能说下去。
“不过走之前,我会尽量解决掉那些所谓的药王卫,不然他们在,很容易又能找到你。”魏武扬对田清清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未等田清清说话,田园立即表态道。
“我也去。”田明举手道。
“闭嘴。”田清清和田园都同时喝斥道。
“田园,你要是真的要去,我们就跟他们玩把大的。”魏武扬看着田园身后的三支标枪,似乎想到了什么。
“什么真的假的?我打架什么时候怂过?”田园拍了拍胸口说道。
“好!那你跟我来。”魏武扬说道。
“那我呢?”田清清问。
“你回到山洞里,不要到处跑。”魏武扬指了指山洞说道。
看着姐弟俩回到山洞,魏武扬和田园一头扎进林子里。
“你要做标枪,是吗?”田园问。
“聪明!”魏武扬答。
“做多少?”田园继续问。
“越多越好。”魏武扬继续答。
简单对话后,魏武扬直接用九环刀砍下了不少硬木,然后两人一个用猎刀,一个用匕首,快速动作起来。
在七人中,就他俩的标枪练得最好,不但是标枪练得好,也做得好。两人轻车熟路,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做了四五十支标枪。
每人身后背了一大捆,直接赶往了凤楼。还好两人都学会了运气之法,否则就那一大捆标枪,就把他们压得走不动道。
几个小时过去,这时的凤楼附近已经没了其他人,全都被闻讯赶回来的药王卫赶走。
凤楼后的三栋木楼已经完全倒塌,但前面四栋还完好无损,只是外面被熏得有点黑,不太好看。
这会楼下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数人手上都拿着兵器。
魏武扬和田园一时没看明白,也不急着动手。
只见一个白脸男子走到七八人面前,伸手就打,每人脸上都扇了一轮巴掌,打完他指着几人骂道:“废物!废物!废物!他妈的统统都是废物。这么多人在这里,连个家都看不住,不但被人烧了三栋楼,杀了三个人,还把那帮娘们全部放走了,过几天刘总管来,我拿什么给他?我拿什么给他?回答我?”他抓住面前的人的衣服,大声喝问,吐沫星子喷了那人一脸,不过那人一动不敢动。
其余被打的人个个瑟瑟发抖,谁也不敢说话。
“魁爷!找到喜娘了。”突然从后方跑来一人,大声道。
“死了吗?没死给老子带上来。”白脸男子正是药王卫的老大刘魁,他一把推开面前那人,大声说道。
“是是是!快把人带上来。”报信的人急忙往后面大喊。
“你喊个屁,去把人拎来。”报信人那声呼喝让正在气头上的刘魁大怒,他一脚就踹在那人的腰上,把他踹了个趔趄。
报信人只好灰头土脸地往后面跑去,没一会就把那个一身脏兮兮的喜娘拖了过来,扔在了地上。
刘魁走过去想问问凤楼里发生的事,结果被喜娘身上的臭味熏得连连后退,他一巴掌扇在报信人的脸:“妈的,她拉裤子里你不懂说一句吗?让老子闻她的臭味,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报信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认错。
“滚远点。”刘魁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
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后,刘魁大声问:“把事情的经过讲出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喜娘在地上抖作一团,只知一味的求饶,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来,把她扔河里让她清醒一下,顺便洗洗她身上那股臭味。”刘魁看到喜娘似乎被惊吓过度,精神有点错乱,于是吩咐报信人将喜娘带着。
报信哪里敢不去,他只好捏着鼻子将喜娘拎到凤楼旁的一处溪流里,把她扔了进去。
喜娘被溪水一泡,拼命往岸上爬,但又被报信人推了回去。好在溪水不深,只到人的胸腹处。
一番折腾,喜娘似乎清醒了过来,她蹲在水里不再挣扎。
“醒了?”报信人问。
“嗯!”喜娘惶恐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来!看看这里,还有这里,这里……”报信人指着自己的脸、肩膀和腰多处地方给喜娘看。
喜娘摇了摇头,似乎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