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华,歌舞升平,人口密集,华云四人走在马道上,一路到了城南千户侯的家门口。
“华老,村长的儿子可在里头?”
“应当在,京城又没有战乱,此刻也没有仗打,只是百姓困苦,无奈罢了。”说完下马,走到门前敲响了门环。
“何人?”
“青松村的人,带他儿子来见他。”华老声音沙哑说道。
“我去问一下。”
脚步声渐渐远去,华云站在屋外,太阳很大。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壮汉推门而出。
“老师!”说完赶忙把华云迎了进去。
“你又娶了个老婆?”华云看着坐在客厅里的女人问道。
“璐儿走的早,这是去年娶的。”张厚说道。
“你父亲死了,他没法带你的儿子了,我将跃儿带到这。”华云说道,身躯有些佝偻,毕竟已经年近八十,行将就木。
“老师!”
“无事,我就走了。”说完就往外走了。
身旁两人翻上了马,准备往回赶。
“师父你要去哪,不要跃儿了吗?”张跃焦急的看着华云。
“这是你的父亲,我此刻就走了孩子,以后谨记为师的教诲!”说罢,华云也翻身上马。
这一生戎马,杀了很多人,自己终是到不了心目中的境界,到底是为何?
华云的眼神游离,此刻已经骑着马出了城,张厚本是要留自己等人的,但是他有他的官职要保,连青松村都不回,何必再留。
“华老,你回村要不当村长吧,老村长的儿子如今是京城的大官,我们也指望不上了。”华云右侧的少年笑着说道。
“再说吧,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华云感觉自己的大限将至,其实早在五年前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练剑感觉到了微弱的气息,这种气息存入体内,才得以有这五年光景。
自己如今其实都在强撑,体内的气也不多了,枯竭的感觉来的愈发的强烈。
“华老,我看你身子还硬朗啊!怎么会大限将至呢?”男人不解的问道,他对华云有着莫名的崇拜感,当日一人立于村前,持剑与那群山贼交战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已经七十有八,你见过活我这么大的人吗?老村长不过六十二岁,已经行将就木,我比他足足大了十六岁,已经够长了。”华云将一切都看淡了。
“这么说来,华老可是咱们整个铃原县的寿星,我记得我爹说过,铃原县的泰斗才七十二岁。”少年回想了一下说道。
“我知道他,他是铃原县令的爹。”华云说道。
“对了华老你可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少年笑着说道。
这时三人已经奔到了一个山林中,山中的人烟稀少,华云想了会说道:“我当时救的那中年铁匠就是你爹吧。”
“对,我是刘铁匠的儿子,刘吉。”刘吉高兴的说道。
“你爹刘二娃应该才三十七,你估计年岁在二十左右。”华云想着说道。
“是啊,我今年十六了,以后我也想跟着华老学剑。”少年激动的说道。
三人找了一处草多的地方,下马休息了起来。
“学剑要能吃苦,不是一般人习的来的,而且你靠剑术吃不饱饭。”华云的话很明白的拒绝了。
“我能吃苦,我要有能力保护我的家人就行了!”刘吉看着华云眼神里满是期待。
“等回村再说。”华云这一刻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感觉,是体内的气息,而且很浓郁。
“我去打些水去,刘吉你和华老先休息。”男人说道便往溪边走去。
“好。”华云闭上了双眼,感受气息是从哪里传来的,自己活了一甲子还多,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浓郁的气息。
“我去那边看看,刘吉你等牛旭回来不要乱走动,我等会回来。”说罢便起身向山林中走去,此刻的华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这个地方的树木十分葱郁,草比其他地方的草长得还要高上三寸。
这里果然不同,难道是我老朽的机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