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回来,把所有人都带到了白房子。
一路上到五楼,所有人在五楼走廊排成一排。
凶恶男人像是早已等候多时,他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我一会儿要带你们看一件好东西,不准哭、不准叫、不准乱动,不然你们看到的东西,就会发生在你们身上!”
说完,凶恶男人阴笑着打开一间房间,让所有孩子一个跟着一个地进入屋中。
房间比普通房间大,洪星罗等人走进房间贴着墙面站好,眼前的一幕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巨大的天窗,为房间提供光线。
今日,阳光被厚厚的乌云挡住,屋中额外点亮了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缺乏清洁的白炽灯表面,让发散出来的灯光,显得有一丝晦暗。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木质桌子,斑斑污迹仿佛讲述着往昔的恐怖过往。
暗红色的血迹表明它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命。
在木桌旁边,有一个满脸鲜血的小男孩儿。
他的双腿已被人折断!
看孩儿进气少出气多的血淋淋样子,刚才不知道遭受了何等程度的虐待。
屋中明明没有风,洪星罗却感到背后吹来一阵凉飕飕的阴气,他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暗淡不明的血腥味。
各种各样的刀具,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精巧肮脏的各种机械……
一切陈设用品都在告诉洪星罗——这是一间手术室!
它布满灰尘,它简陋不堪,它不是什么无菌环境,甚至连各种工具都有一种七拼八凑的感觉。
但它的的确确是一间可以吞噬人生命的手术室!
洪星罗面色如土,舌头捋不转,鼻腔窒息。
恐怖使他每根骨头都发抖,魂不附体。
他是一个成年人灵魂,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更害怕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生存危机前所未有的紧迫。
没有良好照明,没有干净整洁的手术服,没有有条不紊的操作步骤。
凶恶男人把孩儿解下来,扔到手术台——那张并不算宽大的木桌。
阴鸷男人拿着照相机不断在一旁拍摄,血腥的场面使得他异常兴奋。
孩儿已经被打得没有了意识,老头用铅笔在他腰间标记好一个位置。
一切准备妥当,老头拿起手术刀,脸上露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一群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老头把手术刀伸向孩儿的腰间。
接着,肌肤硬生生的被手术刀划破!
孩儿还是一个活人,没有打麻醉剂的情况下,巨大的疼痛感通过中枢系统传导到大脑。
失去意识的孩儿瞬间清醒,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但双手双脚被束缚,根本无法反抗。
他身上的其他官也没能幸免!
心脏、肝脏、肺脏、双眼、睾丸、骨髓、牙齿、干细胞、皮肤……
在手术刀下挣扎的孩儿,发出的嘶吼和外面幽静日常,不和谐地搭配在一起。
天道对孩儿何其不公!
笼罩在死亡阴影中的手术室,或者可以称之为解剖室,与墓地没有二致。
阴森恐怖!
在文明世界的边缘,被解的人体比完整而鲜活的人命更有价值。
人官移植严重的供需矛盾,导致了人官非法买卖的猖獗。
洪星罗不由想到后世冲突以来,自从冲突以来,双方伤亡人数直线飙升,国际人官贩卖组织看到“商机”,有多少士兵被惨无人性摘取官!
这群犯罪团伙,不但干着人卖的勾当,还进行着人官交易。
奴易、贩官利润堪比走、毒。
特别是人卖,自人类有历史以来,它就存在。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恐怕人绝,这颗毒瘤也不会消失。
在伊、阿富、孟加、尼泊、菲等国家存在着大量的官、液贩卖产业。
穷人拿命换钱,富人花钱续命。
官掮客、液农场,不过是人体市场的冰山一角。
现会有什么资格称得上“文明”二字!
所谓“文明新社会”,不过是政客们鼓动宣传机器吹嘘的现代版“新装”。
公开的、血肉模糊的人剖,以最直观的方式强硬展现在一群子面前。
对几个恶徒来说,它是一种戏剧表演,是一种多巴胺游戏,是像斗鸡、逗狗一样流行的娱乐形式。
一群子却受不了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呕吐、昏厥等症状在子们身上发生。
洪星罗也感觉到强烈的生理不适,但毕竟是成年人灵魂,他还没有那么不堪。
他思考得更多!
他知道市上,有人利用活取、偷体和人养等手段来获取官,然后通过中介和买家将其非法交易。
从几人的对话中,洪星罗听到了“以色”三个字。
看来,他们有固定的销路!
巨大的威胁摆在洪星罗面前,现在不是有没有人买自己的问题了。
自己随时都可能被解剖掉!
活着的自己,不过是暂时没有变现的钞票!
或许明天中东的某个富人需要,自己的肾脏,就会在眼前的手术台上被取下来,通过器官走私团伙,与几张薄纸画上等号。
死亡,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看到了吗?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那个死崽儿让他乖乖听话,他非要大喊大叫,撅了先人又日妈!
我跟你们说,那娃儿剩下的肉也被狗吃勒,你们说惨不惨!
你们也不用怕,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就没得哪个来打你,就没得哪个来动你!晓得不!”
回到灰房子,中年女人把所有孩子弄醒,一边威胁,一边好言哄骗。
洪星罗却已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一定要尽快逃离这里!
哪怕冒一点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