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之光催动之下,刺目的强光猛然爆发开来。
旷冶寒急忙催动第二玄技——冰甲。
但冰甲能够抵挡的,是物理上的攻击,而太古之光,并无攻击作用。
漆夜之下,太古之光的威力更是得到了极大的加持......
这一刻,旷冶寒只觉得——天,亮了。
他双目暂时失去感知,连带着,大脑一片空白,陷入迷茫与混沌。
“石甲气。”陌江南轻呵一声,催动石甲气覆盖在右手上,旋即以手为刃,朝旷冶寒的脖颈处狠狠砍去。
砰的一声,旷冶寒失去感知,晕倒在地。
只剩下抱着巨蛋的少女,满脸愕然的看着陌江南。
她呆滞的像是一个傻狍子,遇到危险,竟不懂得逃跑,而是呆愣的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陌江南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李、李洛臻。”少女抱着巨大鸟蛋,紧张道。
陌江南嗯了一声,然后在少女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个脑嘣。
她揉了揉红肿的额头,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着哭着,她便晕了过去。
陌江南扶着她倒下,又将晕倒的两人,拖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之所以突然对旷冶寒出手,是因为陌江南并未不确定,对方时候还存有恶意。万一旷冶寒再次出手,陌江南,真的没有底牌能够防御了。
正所谓,宁教我负天下人。
陌江南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但由于对方最终表示了友好与善意,陌江南也并未痛下杀手。
在旷冶寒身上搜刮了一番,发现对方身上,除了流寒炁以外,竟然还有五道三转玄气。
“这...”陌江南愣了一下,“都快要晋升四转了?”
心动之下,陌江南调取灵力,试图将旷冶寒的玄气,从对方气海中摄取出来。
但旋即,他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偷取玄气的过程中,流寒炁发出了阵阵嗡鸣,令气海产生震荡。
如果执意偷取,很有可能导致对方惊醒!
至于偷取流寒炁,更不现实。
八大玄炁是有灵性的,在已经认主的情况下,外人很难再进行夺取。
至少,陌江南没有本事,在对方短暂的昏迷中,令其毫无察觉的,夺走流寒炁。
而对方一旦醒来...就连陌江南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可惜了。”陌江南叹息一声,这可是八大玄炁之一的流寒炁啊。
这世上最为顶尖与纯粹的力量之一!
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得到。
至于杀人夺宝?陌江南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而且,如果旷冶寒真有致命危险,流寒炁极有可能自行护主。
到时候,死的就是他陌江南了。
又在李洛臻身上搜刮一番,无奈发现,对方气海中,竟是空空如也,连一道玄气都没有!
但她之前一直抱着的巨蛋,好似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巨蛋足有脸盆般大小,外表看似光滑,但轻轻抚摸便会发现,其表壳,由一层细密的鳞片构成。
坚韧无比。
奇异的是,在陌江南抚摸巨蛋的时候,昏迷的小洛臻,身体微微动了动,好似有所感应一般。
巨蛋必然珍贵,但陌江南现在急于救人,不方便将此物劫走,最终只能作罢。
他不禁感慨——放倒了一个三转修士,到头来,竟然一无所获!
陌江南这次没有疾行赶路,而是一边走路,一边催动功法,恢复着近乎消耗一空的灵力。
......
人贩子大本营。
李阳推门走进房间,屋内,一个个人牙子烂醉如泥,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
果核、瓜皮、酒坛子,大量的垃圾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以及...放荡过后的腥臭气息......
见李阳推门进屋,炕上,罗波勒醉脸通红,他半醉半醒,口齿不清道:“老、老二,你回来的...太、太晚了,窑姐都走...走了。”
李阳点了点头,罗波勒的“节约”他是知道的。
每次“团建”,他请窑姐从来都不包夜,而是按时辰计算,这样又能省下一笔不菲的开销。
雷凿气在他手中酝酿,李阳走上前去,随着与罗波勒的距离越拉越近,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突然,他目光一狠,右手按在罗波勒油光满面的肥脸上:“雷凿!”
轰的一声,一道炸雷从他的手心中释放而出。
直接击中在罗波勒的面门上。
“我操你大爷!”遭到偷袭的罗波勒,立刻醒酒,惊怒之下,他不由破口大骂道:“狗娘养的傻老二,特么的竟敢偷袭老子!”
“我特么弄死你!”
罗波勒面门被劈的焦糊,头发根根竖立,但他却并未死亡,胸前的一条项链应声碎裂,似乎替他承受了这致命一击。
原来,他对李阳早有防备。
见此一幕,李阳眼瞳猛地一缩,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接下来,他和罗波勒只能活下来一个!
“雷凿、雷凿、雷凿!”
李阳急迫之下,连续催动三次雷凿气,每一次都用尽全力。
甚至,他体内的灵力在两次攻击后便已耗尽,为了继续催动雷凿气,他不惜用生命本源,为玄气提供能量。
三次雷凿,劈头盖脸的攻击而来,饶是罗波勒有所防备,也无法抵御这凶狠霸道的攻击。
但罗波勒临死前,却是将右手化为铁掌,击穿肋骨后,猛的插入到李阳的胸口。
将其心脏,硬生生的捏碎!
二转玄气——无情铁手!
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李阳呆滞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不是已经被老魔头收做徒弟了吗?
按理说,他此行应该没有危险,至少...自己不应该死在这里的啊!
“怎...怎么会这样?我那...可期的...未来呢?”
李阳身体无力的栽倒下来,姿势刚好“拥”入罗波勒的怀中。
压力下,罗波勒的无情铁手,从他背后贯穿而出。
那银灿灿、流露着金属光泽的铁手中,还攥着一颗热乎乎的心脏!
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惊呆了所有人,房间中,血腥味夹杂着焦糊的烤肉味道,令人作呕。
这些人牙子,一个个惊慌失措,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酒精已经侵占了他们的大脑,尽管此刻,因为突如其来的危机,让他们短暂清醒过来,但这些人的目光,还是充满呆滞与僵直: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二当家和大当家突然同归于尽了?”
“难道就因为二当家没玩到窑姐吗?”
有人打了个酒嗝:“嗝~可这也...犯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