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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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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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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在和弟弟们吃吃喝喝、在聊着天,不能整天都是在聊着朝堂格局、天下黎民,也需要关心一下弟弟们的生活。 尤其是朱允炆和朱允熥,这两个很快也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也都是要开府、就藩的。 包括朱赞仪,这孩子一直都是很小心谨慎,因为自己父祖接连犯错,他需要更谨慎。这才十岁的孩子,显然就已经非常成熟了。 包括朱有燉也是一样,因为父亲不太靠谱,需要他更加的成熟,需要早早的就开始管家。 放下筷子,朱雄英笑盈盈的问道,“有燉,你可知道俺这一趟为何偏偏非要你跟着去巡视地方?” 朱允熥抢先回答,“折腾人呗!” 朱有燉这时候就赶紧说道,“皇兄想来是觉得臣弟年少,又长在王府少了历练和见识。此次巡视地方,皇兄愿领臣弟四处巡视,好更能明白黎民百姓之艰辛。” 朱雄英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带着你们几个,俺是有这心思。你们都是长在皇城、王府,不像长辈那样到底是在乱世出生、长大。是该带你们去看看,才知道百姓不容易。你们都要镇守一方,能够体恤百姓,那是最好不过。” 看到弟弟们要说话,朱雄英笑着说道,“俺带着你,也是想着俺虽和五叔最为亲厚。但是这些个弟弟当中,就属你和俺不亲近。想来也是五叔的错,让你小小年纪就在王府,不像高炽他们几个在应天府几年,俺时常还能教导一番。” 朱允熥大咧咧的点头,他认可这些说法。就堂兄弟当中而言,也确实就是五叔家的有燉和他关系一般。这要是怨人的话,那肯定就是五叔了,谁让他早年四处瞎跑导致有燉需要回开封管理周王府呢,这怨不得其他人! 看着朱有燉,朱雄英说道,“都是兄弟,只是兄弟长时间不说话、互相琢磨着,那亲情血脉之意也就淡了。俺想着能和你说说话也好,虽说俺和五叔一直都没大没小,只是俺真心不希望这一家人闹成不常往来、只有君臣。” 朱有燉立刻起身,“臣弟谨遵皇兄教诲,臣弟这些年少与皇兄往来,是臣弟的疏忽。” 朱雄英摆了摆手,随即看着朱赞仪,“你也是这般,虽说你王兄犯错,但是与你无干。俺们都盼着你好,盼着你能出息。祖父到现在还时常感念当年大伯祖父对他关照有加,你是大伯祖父血脉,俺们叔侄也当贤明一些,莫要让大伯祖父和祖父的兄弟情义淡了。” 朱赞仪立刻起身,“侄儿谨遵皇叔教诲。” 笑着摸了摸朱赞仪的头,“俺本来也是打算带着你转转,你曾叔祖父不愿意,说你太小。这一趟回来祭祖,那也是你到底是俺朱家血脉,得让天下人、让祖宗们知道。回头回京了好好念书,不好好念书可不成。” 朱允熥眼珠子一转,说道,“你可得勤勉一些,如今俺们家里头不只是你一个小辈了。” 朱赞仪其实有弟弟,只是朱允熥的意思非常明显,只有嫡长子、嫡脉才算。所以真正要说起来,朱赞仪和还在襁褓里的朱文垣那是一辈,可以传承祖宗家业的。 朱赞仪连忙说道,“俺岂能和文垣相比。” 朱允熥大咧咧的点头,确实不能和自家宝贝侄儿相比,全天下都没有人可以相提并论! 而朱允熥这嘴脸也没有人反对,包括"小学究"朱允炆,他也觉得自家文垣侄儿那是宗室嫡长血脉,身份自然比起其他同辈不知道要金贵多少。甚至是比起他这样的庶支长辈,那也是要金贵很多。 包括朱允熥其实也一样,自家侄儿长大后就是要坐龙椅的,他这个叔父也就是亲王而已,完全就是君臣。就像自己兄长一样,小时候就和皇叔们打打闹闹,皇兄聪慧不假,可是倘若皇兄没有嫡长的身份,皇叔们也不会处处让着、哄着。 虽说都是一家人,可是现在家里头人不少,又有着很大的家业,一个个的其实心里头都有一些计较和盘算。值得让所有人都重视、都哄着的,那是能当家做主的人。 再一个,也就是又资格继承大统、决定所有人命运的人,那也是值得大家处处重视。哪怕是少不更事的,那也要哄着、让着,可不能有些嫌隙,要不然真的是后患无穷。 短暂的休整,接下来还需要继续巡视地方,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完成。 这一点不只是朱雄英的个人认知,其他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既然是巡视地方,不可能就是简单的走一两个临近的大城就好,还有很多的地方需要进一步的去了解。 在聚会结束后,朱雄英叫来何忠贤,“京里今日可有什么动静?” 何忠贤小声回答说道,“并无动静,还是和往常一般。” 这一下朱雄英就抓头了,他有些纳闷、不解,真心不是他多疑,而是以他对老朱和朱标的了解,这两位也从来都是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肯定是谋而后动的。 别看朱雄英现在是皇太孙,手里的权力也确实非常大。只是他也很清楚,自家父祖还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和他商议,很多的时候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现在忽然间让他出来巡视地方,理由是观察民生、考核地方官员等等,这个理由没问题。 只是在朱雄英的心里,他也总觉得自己父祖肯定是要做些什么。要不然的话,没理由让他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没理由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 至于担心自己的权力和地位,担心自己的安危等等,这些都是没必要担心的。自家父祖要做的事情,要么是不愿意让他为难,要么就是有些自己手底下的人卷入其中。 或者干脆一点,他们认准了朱雄英这个皇太孙会碍事,先给赶走好了。只要事情办成了再让他回去,到时候都已经是木已成舟的局面了,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什么。 最多也就是被牢骚几句,惹急了摆出祖父、父亲的姿态,那也就可以化解了。 朱雄英很是不解叫来宋忠,“俺离开应天府后,京里可有什么官员调动?” 宋忠立刻回答说道,“前日倒是有消息,太子殿下赐长兴侯耿炳文钞造第于凤阳,修葺先茔,追赠其父耿君用侯爵。” 这就更纳闷了,耿炳文现在在大明开国公侯当中还算是实权派,但是也不是历史上那个到了建文初期和郭英仅存的两员老将。 这个淮西功勋在朱雄英这里不算多么受重视,但是也没有疏远。说到底就是朱雄英手里的人才太多了,耿炳文暂时还不拔尖,想要被重用都有些难。 朱雄英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真的就是自己想多了不成? 还真的是有这样的一个可能,自己的疑心病有些重啊,总以为其他人也是和自己一样。 随即宋忠又说道,“监察御史陈瑛前几日得太子殿下召见,听闻其颖悟有才,太子殿下多有夸赞。” 陈瑛还真的是一个人才,算起来还是朱雄英举荐的呢。 这位太学生在踏青当中被朱雄英赏识,举荐到老朱和太子跟前。这位在历史上留下来了奸险附会、一意苛刻,数年之间,弹劾勋戚、大臣十余人的家伙,还是有一定的培养和利用价值。 这就是最好的快刀啊,有些时候需要杀人的时候就让他去。等到事成之后,或者是引起了太大的反弹,到时候推出去杀了也就可以平息众怒。 以前的毛骧是这样,现在的陈瑛实际上也是这样。 最多也就是毛骧是锦衣卫,很多的时候针对武勋,而现在这个陈瑛则是文臣。 不对,陈瑛被举荐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此前一直都不是特别受重视,算是在熬资历、学习为官之道。可是现在忽然间被太子召见,甚至还传出来了太子赞誉的消息,这就有意思了。 宫里的事情朱雄英想要知道,那肯定是能知道。可是有些时候老朱和朱标不想要让朱雄英知道一些事情,也可以轻易的挡住一些可能泄密的渠道。 现在甚至是主动释放出太子赏识陈瑛的消息,那就不是给朱雄英看的,而是给其他的官员看的,甚至是给文官集团看的,那就更加的有意思了。 朱雄英嘿嘿一笑,看起来文官那边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引起老朱的不满了。现在是太子在磨刀呢,只要是磨好了,估计那些文官们接下来有好受的了。 朱雄英笑了笑,只是忽然间又觉得不对劲了。 正常的一些变动,也没理由让他离开应天府啊?陈瑛这么个人,算是他提拔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不成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比较惨烈?所以这才需要让陈瑛这把快刀,讲究一个速战速决,这样才好在朱雄英没有返京前就解决一些问题? 到时候也不存在什么太孙识人不明,或者是传出太孙喜欢酷吏之类的名声? 这么想想看的话,朱雄英还真的要纳闷了,难不成京城那边真的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了,这个时候在瞎琢磨也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还是看看吧,顺其自然也就行了,等到有些事情发生了,那自然也就知道原委。 多点耐心好了,继续关注着一些动向也就罢了,这些看起来才是朱雄英这个皇太孙应该做的事情。现在离开了应天府,有些事情就算是着急也没办法。 距离稍微有点远,这时候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是鞭长莫及了。 想明白这个道理,朱雄英也就不着急了,反正老朱和朱标都可以撑起来大摊子。以他们对局势的把握能力,就算是接下来闹出什么大动静,想来也是不会超出掌控范围,自然也就更加不存在什么需要朱雄英去帮忙处置的。 就在朱雄英安稳起来的时候,忽然间张长平匆匆跑来,“殿下,江阴侯求见?” 朱雄英瞬间起身,“江阴侯?他不在京里!快,召他进来!” 江阴侯吴高,那可是朱雄英的心腹爱将之一。这时候本该是在应天府编练三大营,这时候匆匆赶来,很容易让人担心应天府有什么大事。 吴高匆匆跑来,脸上全是亢奋的神情,“启奏殿下!二十日前船队在福州靠港,三日前锦衣卫等返回应天府。得珍宝无数、金银、香料无算!陛下下旨,令臣携所获财物俱报与殿下。” 说完这些,吴高高高举起一封信纸。 朱雄英瞬间来劲,都不需要何忠贤帮他取过来,自己去拿就好。 俺的船队回来了? 第一次去东南亚就带回来了很多的好东西?! 朱雄英仔细的看了看火印,确定没人敢私自拆封后才打开信封。 看着老朱亲笔所书的一些货单,朱雄英非常开心,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好。 只是忽然间朱雄英觉得不对劲,“原件呢?传信锦衣卫可有跟着过来的?” 吴高立刻回答,“回殿下,陛下只是令臣率部赶来,并无锦衣卫随从。” 朱雄英欲哭无泪,金银珠宝等等肯定有很多,但是老朱给的肯定是"假账"。都不用怀疑,自家祖父肯定会这么做! 想着这些,朱雄英也更加的欲哭无泪,甚至他在怀疑自家祖父看到了有利可图,接下来肯定会加强对水师的一些控制,肯定会开始重视起来海贸的事情。 到时候朱雄英这个发起人,接下来就要开始尴尬起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有建议权、参谋权,这个事情最终还是需要老朱和朱标这两位当家人来主持大局。 过河拆桥的事情,自家祖父做起来那可是得心应手,这一点根本不需要怀疑。 算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是得到了实在的好处,单单就是这么一点,就值得朱雄英感觉到开心和满意了。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也算是改变了一些历史,改变了大明朝开国之初的海禁政策。 这就是一个进步,这一点就足以他感觉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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