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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后的我却只想过普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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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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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赶路,我来到了圣丹尼斯,并前往沃克森家见了艾比小姐。 “我父亲在去罗兹的路上失踪了,没有任何线索,但我怀疑就是莱莫恩掠夺者干的。”艾比小姐说。 “我会去查的,等我消息就行,但是这次已经拖了一段时间了,我不能保证像上次一样顺利。”我站起来戴好帽子,准备动身出发寻找沃克森先生,但看艾比小姐的情绪低落,我轻轻拍了拍她,安慰她说。“别担心艾比小姐,我会尽全力寻找沃克森先生,他这样的人运气不会差的。” 艾比小姐抬头看着我说了声谢谢,但我却很没有底,因为艾比小姐之前不在圣丹尼斯,她得知沃克森先生消失时就已经耽搁了几天。我也只能祈祷沃克森先生没事了,毕竟他帮了我那么多,如果我无法救他,我一定会很愧疚的。 …… 因为莱莫恩掠夺者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即使错杀也不会让我感到愧疚,我优先来到了这里调查。 从报纸上我了解到了前段时间的圣丹尼斯银行劫案,说明亚瑟他们早已搬离这里,现在应该在新汉诺威的河狸岩洞里,这时候的帮派也已经开始了分崩离析。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开启生物伪装溜进了谢迪贝莱营地,并在营地里仔细寻找了一番,但结果却并没有找到沃克森先生。为了以防万一,我打算还是抓一个人问一问,我瞧瞧摸到一个人身后用枪抵住他的脖子,询问他有没有抓来的人。 “有,但是他们早死了,你来晚了牛仔。”那人说。“去死吧。” 他想要反击,我直接开枪毙了他,声音迎来了其他莱莫恩掠夺者,我丝毫不慌,靠着双枪的高火力在营地中一人面对大片的敌人。我很快解决了所有人并来到了房间里,熟悉的场景再次重现,我走到楼上见到了这里新的老大,并举枪瞄准他。 “你们抓得人呢?” “等等,别激动,我知道你是来找谁的,你就是上次来救走那姑娘的人吧?哈哈,如果你是来找那个老头,那很遗憾他已经归西了,尸体被扔到了后面的沼泽地,说不定已经被鳄鱼啃的……” 砰! 我调成霰弹模式崩烂了他的头,随后一脚将他踢飞到墙上又补上两枪,他的半具身体都变的血肉模糊,而我则快速跑下楼前往后面的沼泽地。 我提着油灯行走在沼泽地中,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已经发臭的尸体,我蹲下将他翻过身,确认了他的身份。 “沃克森先生……”我为沃克森先生合上睁着的双眼,抬起他僵硬的尸体放到马背上。 回圣丹尼斯的路上我骑的很慢,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向艾比小姐汇报这些事情。沃克森先生虽然保住了全尸,但死相却非常难看,身上的味道也很大,受到致命伤的伤口处也十分恐怖,如果艾比小姐看到后,我不知会是如何反应。 走到沃克森家宅子门口,我先是悄悄的叫出来了格兰杰管家,并和他简单说明了情况,最后我决定将尸体交给格兰杰管家处理,等到安排妥当后再让艾比小姐见他父亲最后一面。 “谢谢,麻烦了。”我说。 “不,谢谢您找回了老爷的尸体,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我们仍然会付给您承诺好的费用。” 我摆了摆手,拒绝了格兰杰的好意:“我能在乡下安稳的生活,也都是多亏了沃克森先生的帮助,我没能及时救下他,感谢就不必了。” 格兰杰没再说话,默默的给我鞠了一躬便抬着沃克森先生的尸体离开了,而我也走进院子敲了敲宅子的大门。 “先生!你回来了,我父亲……”艾比小姐很快便跑来开门,看到我后又往我身后撇了一眼,但我的马背上已经空无一物。 “我能进去和你聊聊吗?”我问。 “嗯……”艾比小姐没有看到父亲回来,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活力。 我坐到沙发上,拒绝了艾比小姐要为我泡茶的邀请,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后我开口说道:“艾比小姐,很抱歉,我赶到时你的父亲已经被抛尸了一段时间了,我随带回了他的全尸,但那幅惨状我实在不敢让你过目,现在已经交给格兰杰先生处理,等到安排妥当后会通知你去见他最后一面的。” 艾比小姐听到这个噩耗后瞳孔地震,双手颤抖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随后坐在沙发上掩面痛哭。 “父亲……都怪我、我不该出去那么久的……” 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并拿出手帕递给了她:“这不是你的错,而那些家伙已经被我杀了,身上没一块肉是完好的。” “可惜我没亲手杀掉他们,我太弱了,不像你那样强大。” “不,你有都属于你的强大,而且复仇的感觉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轻松的,最后我们还是要去面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我知道这需要时间,你慢慢来,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 “谢谢,谢谢你,……先生。”艾比小姐擦掉眼泪,抬头看着我道谢,但说到名字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称呼我为先生。 “我今晚住在圣丹尼斯,有需要的话就找我好了。” 说完,我便离开了宅子。 …… 第二天,我跟着艾比小姐和家中的仆人和管家一起去了教堂,沃克森先生的遗体在处理后也显得不那么的凄惨,虽然艾比小姐在见到父亲的遗体时还是忍不住的跪在地上哭了好久,但我想我也只能做到这了。 一切结束后,艾比小姐吩咐仆人都先回去,自己坐在教堂外面的长椅上偷偷哭泣,我在街对面偷偷看着这一切,最后还是忍不住哦莫。上前坐到了她的旁边。 “想找个人聊聊吗?” “想是想,不过你不用回去陪比彻斯小姐了吗?上次通信后,你们似乎在一起过着还算安稳的生活呢。” “嗯,还行吧,我给她留了钱和食物,镇上的人也会照顾她一些的。” “比彻斯先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这样我觉得方便一点……”艾比问我。 “我和那家伙可不是夫妻啊。” “那你为什么要为了她做那么多?难道是一些其它的交易吗?” “是交易,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我不会对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姑娘动歪心思的。”我说。“我们的交易就是,我帮她赚钱养病,而她要好好活着。” “就只是这样?太奇怪了吧。” “她也这么说过,不过我就是这种人,只要她能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艾比小姐沉默了一会,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吊坠,翻开盖子,里面是还是少女的艾比小姐和沃克森先生的合照。 “我父亲曾经说,他的权利和财富赋予他的不只是能力和享福的资本,同时还有一份责任,帮助他人的责任。”艾比小姐说。“他总是去帮助穷人,虽然在这个快速改变的社会里显得微不足道,但仍然帮助到了一部分人。” “是吗,真是个很好的人啊……” “嗯,我一直以父亲为榜样,所以也有在做一些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只不过我不像父亲那么厉害,一直都没有什么成果。”艾比小姐说。“比彻斯先生,可以请您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呃……还是这么叫了,行吧,去哪?” “瓦匹缇印第安保留地。” …… 给雪莉写信汇报了情况后我便动身前往印第安保留地,我全程骑马护送艾比小姐所乘坐的马车,好在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进行无意义的战斗。 艾比小姐给我讲了关于保留地的事情,她之前的一次离家出走经历让她结识了保留地里的一名印第安人,为了追赶沃克森先生的脚步,她从那之后就经常在保留地帮助这里的原住民。而前段时间保留地的很多人都身患疾病,疫苗却被军方强行扣押,为的就是驱赶原住民。 来到保留地,这里的孩子和妇女大部分看着都很虚弱,应该都是已经患病的人。艾比小姐出发前就换好了便服,方便她帮助这些人们,如果不是因为她洁白光滑的皮肤,让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来自文明之都的大小姐。 “我能做些什么?”我走上前询问在艾比小姐旁边的一个独眼印第安男人。“我和这位小姐一起的。” “嗯,我们十分感谢你们,不过现在没疫苗,我看着这些孩子和女人们也无能为力。” “那些军方这么做难道不违反那什么条约吗?抱歉我对这个国家的事情不太了解。” “当然违反,只不过我们又能做什么呢?酋长不肯发起战争,我们只能受这些白人的欺压。” “嘿,怀恩多特,能过来一下吗?”艾比小姐走过来轻声叫了一下我面前的男人。 “失陪一下。”名叫怀恩多特的男人对我说。 我转身在保留地中逛了起来,以前从历史书上简单了解的事件现在就发生在我眼前,本应属于他们的土地被掠夺,结果就连最后这只能容纳几十人的保留地也要被强夺。 “太不公平了……” “嘿,你怎么在这?孩子。”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扭过头看去,是亚瑟先生,他看起来状态不好,和雪莉的样子一模一样,想必肺结核已经折磨了他一段时间了。 “摩根先生,你来这里是……?” “我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地方,我和人约好的,你呢?” “虽然一开始是受人之托,不过来到这里后我也想尽可能的帮一点忙,这些原住民们受到了不该属于他们的痛苦。”我说。 “当然。”亚瑟点了点头,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摩根先生……” 我刚想说什么,就被亚瑟身后的一个人打断。 “摩根先生,你来了。” “当然,门罗上尉。”亚瑟说。“我以为事情解决了。” “是啊,但费沃斯上校认为他们违背了某个根本不存在的条约,现在命令军队扣押了政府发放的疫苗来惩罚他们。” “他们想干嘛?”亚瑟问。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听说那马车队已经改道了。”门罗上尉说。 我走上前插了一嘴:“上尉,能告诉我这批马车队的位置吗?我们不能看着孩子们就这样去世。” 亚瑟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后也反应过来:“走吧,门罗上尉。” 我骑上马跟在了他们两人的后面,他们路上一直在聊关于扣押这批疫苗的那个军人的事情,我不想过多的去参与关于战争的事情,一路上并没有细听,等到了目的地后,门罗上尉带着我们躲到了一处山坡上。 “你们都是好人,摩根先生,还有你孩子,但我害怕这是徒劳无功的任务。”门罗说。 亚瑟放下望远镜说:“首先,我肯定不是个好人,其次,徒劳的事情就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 “我也一样上尉,况且我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帮助我的朋友。” “那好吧,要是这样我觉得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门罗说。 “门罗上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亚瑟冷笑一声说。“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华盛顿那帮人,费沃斯上校是个白痴,这样我们也能省不少事。” “可惜政府不会那么办事不是吗?嘿,我想那辆马车就是。”门罗突然指着远处的一辆马车说。“这事清办的干净些,你懂我意思。” “放心,我办事向来干净。”亚瑟收起望远镜说。 为了不引起麻烦,门罗上尉不能参与这次行动,而我们也必须安静的完成这次任务。 “摩根先生,我们怎么做。”我问。 “我有个提议,不如你在这里给我加油助威,我上去把药偷过来。”亚瑟说。 “呃,等等,什么?” “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孩子,要是扯上麻烦就不好了。”亚瑟说。 “不,摩根先生,交给我吧,我保证干净利索。”我说。 “不,你待在这,然后完事后跟我一起跑。”亚瑟摇摇头,不管我再说什么就直接骑马往马车那边走,没办法,为了:不妨碍亚瑟,我只好悄悄跟在后面观望。 亚瑟悄悄的跳上了马车,偷走了疫苗,但就在亚瑟跳下马车离开时被马车上的守卫发现了。 “嘿!你是谁!”守卫拿枪指着亚瑟说。 砰砰! 我开枪打掉了守卫的武器,同时朝马旁边开了一枪,马匹受惊后不受控制的开始向前奔跑。 我又开了一枪,将拉车的人手上的武器也打掉了,同时还在他们的帽子上留下了一个弹孔。 “在下科尔姆·奥德里斯科!拜拜啦长官!”我大喊着朝他们挥手,随后立刻骑上马对亚瑟说。“快跑,摩根先生。” 亚瑟很快反应过来,骑上马就和我一路狂奔回保留地。 “哈哈哈,孩子,你刚刚真的太有趣了。”亚瑟大笑着对我说。 至于为什么,是因为科尔姆·奥德里斯科是亚瑟所在帮派老大的死对头,并且还抓过亚瑟,而我也是看了报纸才想起来这个人,并且以前被奥德里斯科的人打劫过,虽然没有损失,但是我还是记仇的。 “至少没引火上身。”我说。“这下保留地里的人有救了,不过我想应该也不会那么简单。” “嗯,麻烦的事还多着呢。” 我们一起回了保留地,并将疫苗归还,我没有跟上去,因为什么也没干的我受不起什么感谢之类的话。 艾比小姐见我回来,走了过来,同时跟过来的还有那个叫怀恩多特的印第安人:“谢谢你找回了疫苗,你愿意跟来真的太好了。” “我和我的族人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谢谢。”怀恩多特说。 “没什么,主要的活还是别人干的。”我摆摆手说。“你打算怎么办?” “……家里的事情走之前我已经吩咐好格兰杰了,父亲的事业我不是很懂,所以大概会卖掉那些资产,而且我也有着自己的理想。”艾比小姐说。“其实我想要当一名小说作家,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想写的。” 我点点头表示支持,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背包里找出一支钢笔递给她说:“我知道你家可能会有更昂贵的钢笔,不过我也想报答一下你家对我的恩情。” “先生,这……”艾比小姐接过钢笔,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后吃惊的看着我。 “碰巧遇到了一个英国作家来美国度假还是什么的,找他要签名的时候他送我的。”我说。“不过你应该不怎么了解,他是个写推理小说的。” “谢谢,真的很感谢你,或许我会用这支笔写下我的第一个故事。”艾比小姐说。 “不必向我道谢,这是我该做的。”我说。“这里离瓦伦丁不是太远,我想我还是回去看看那个家伙比较好,有事情随时联系,我随叫随到。” “你帮的已经这么多了,我怎么还好意思麻烦你。” “我们是朋友,就这么简单。”我看着她们说。“再会了,艾比小姐,还有这位先生。” 我和亚瑟在保留地的门口碰头,一起同行了一段路,走过木桥后,我对亚瑟说:“摩根先生,不如我们来赛马吧,之前不是说过吗?” “当然,那不如咱们就比谁先到奥克里夫潭那边吧。”亚瑟说。 “当然,咱们猎熊的地方嘛。” “准备,三、二、一,出发!” 倒计时结束,我和亚瑟同时起跑,黛西终于得到了发挥的机会,一下子就冲的特别快,我和黛西很快就跑出一段距离,并在最后快亚瑟半分钟左右到达奥克里夫潭。 亚瑟过来时有些气喘吁吁的,他吃力的爬下马,拽着马鞍开始大口喘气,时不时还伴随着咳嗽。 “摩根先生,你这是……?”我急忙上前扶住亚瑟,虽然知道亚瑟身上的病,但我还是问他。 “肺结核,和你身边那个姑娘一样……”亚瑟说。“唉,我想我这也是恶有恶报吧。” “怎么会,摩根先生你明明人很好。”我说。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孩子。”亚瑟说。“还有,叫我亚瑟就好了,你看起来和我认识的另一个孩子一样大……” “他前不久死了,就因为一个疯子想出来的伟大计划。”亚瑟说。 “亚瑟……我,我很遗憾。”我知道他说的事情是什么,帮派里面几个年轻的人都已经相继去世,其中一位仅有19岁的小伙子我印象很深,他前不久也在银行劫案中死去。 “亚瑟,你这病还能撑多久?”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没多久了,在这之前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说完,亚瑟又开始了咳嗽。 “我想,趁我还在的时候,至少把一些该做的事情做完。”亚瑟说。“你呢,那姑娘现在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湖面:“没有好转,但恶化似乎也不是那么严重。” “或许你该带她离开这里。”亚瑟说。 “我害怕她会撑不过去。”我说。 亚瑟拍了拍我的肩:“我这人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是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无法做到死而无憾。” “至少在那之前,我们能多做一些事情。” 我沉默了,低着头思考着亚瑟的话。 “你知道吗?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似乎都面带微笑,都在尝试帮助其他人,可你自己却意识不到。”亚瑟说。 “真的吗?我怎么记得我之前一直被人说臭脸来着。”我说。 “就从我遇见你带着那姑娘开始,你就改变了,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孩子。”亚瑟说。 “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吗?” “呃,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是这样的。” “或许你说的对,我有时把自己装成爱帮助人的善人,有时又是杀人不眨眼的枪手,我抛下责任来到这片没人认识我的土地,结果又迎来了新的责任,似乎我身上的能力一直在带给我这样的麻烦事。” “我这一生犯了很多错,亚瑟。” “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的,孩子。。” “我曾经有过一个妹妹,可她去世了;曾有姑娘爱我,但我却对她们不管不顾;我曾经的家人都不在了,不过我还嫌他们走得不够早;现在,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会铭记我了。”我说。“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那姑娘咳嗽时心里都会一颤,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我骗不了自己。” “我想,我很害怕……”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孩子。”亚瑟安慰我说。“去赌一把,全当爱是存在的,并为爱付诸行动。” 我点了点头,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谢谢,亚瑟,希望你早日康复。” 我知道亚瑟不会康复,但我还是对他这么说。 “谢谢,孩子,我该回去了。” 我跟亚瑟告别,随后骑马回到了瓦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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