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提前一天到达了拿骚,随后我让海妖号卸下旗帜停靠在港口,这能让我们不被卫兵发现,虽然还是有一定风险,不过阿澜留在船上至少能够带着大家逃跑。
我一夜没睡,打听了不少消息,还假扮成一个小兵向一位军官报告了托普森先生遭到海盗袭击,正停靠在某座小岛上进行补给的假消息。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相信我的话,但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弥补了。我当时太冲动,明明可以偷走需要的药品,但却还是杀掉了那里的人,带走了全部药物。
上午时,他们在街道中央的交汇点,一个很大的广场上进行了演讲,我隐匿在人群中,静待时机。
在一个台子上,本杰明·科雷恩站在上面朝下面的群众宣读着他们的新法律,在他身旁站着的是他的贴身保镖,除此之外,这里四处布满哨兵和守卫,即使目标全部在这里,我也不能贸然出手。
“……我们特此承诺与说明:只要你们肯接受我们采血的提议,就可以成为合法公民,并享有药品。”
扯淡……
我听着他的演说,只有这一个想法。
直到演讲结束,我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但我们不能等了,我悄悄跟踪他进入了要塞,虽然我是走的外面就是了。
我蹲在要塞的塔楼顶上,下面的哨兵已经被我干掉。我悄悄摸索到下面,趴在里面一个房间的窗户外面窃听科雷恩总督和克雷洛夫的对话。
“圣者开口了吗?”科雷恩问。
“没有,但我必须得走了,那位大人恐怕已经等急了。”克雷洛夫说。
“我们真的要相信他吗?如果头骨是投影所需的必要物,那如果将头骨交给那个人,我们……”
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我能听出来克雷洛夫的语气有些烦躁。“我告诉过你了!在教团中我才是团长,而我也是神明力量的持有者。”
持有者……阿澜就不会这样说自己,这个傲慢的老头。
我举起袖剑,射出几发烟雾子弹后撞破门冲了进去,一发箭头射向克雷洛夫的腿部,同时弹出袖剑滑瞎了本杰明的一只眼睛。
“啊!是刺客!”他大喊着想叫来卫兵,我一脚踢向他的裆部,随后按着他的头砸向墙壁。
“你…!”
这时卫兵赶到,我拔剑解决了所有卫兵,房间里满是尸体,而克雷洛夫趁这个时候已经逃之夭夭。
我扭头揪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本杰明,瞪着他的眼睛问。
“他要去哪?”
“我凭什么告诉你……刺客……”他喘着气,要不了多久就会死掉,但我还是强忍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他会毁掉这个世界,不止是这个世界,还有千千万万个世界会因此受到牵连,而我要拯救这一切。”
“真是正义凛然,你们刺客对我们圣殿骑士的看法就只是满脑子破坏的恶人吗?”
“那你呢,本杰明,你认为克雷洛夫是对的吗?”我松开手,蹲在他的身边问他。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深呼一口气,思考了片刻:“圣殿骑士曾是我的家人,你有家人吗。”
“有,而克雷洛夫现在的所作所为正在威胁着我家人的安全。”
他轻笑一声,撑起身子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狼狈。“总督不是我的家人,他只是一个被魔鬼蛊惑的疯子。”
“巴巴多斯,他带上头骨去那里了,阻止他,不要让他毁掉这个世界。”
说完最后这句话,本杰明便没了呼吸,我为他合上双眼,并用羽毛沾上鲜血。
“你是一个真正的绅士,安息吧,我会将世界拯救出来的。”
……
就在我打算离开时,外面涌出了越来越多的守卫,我没办法只好走另一条路逃离,却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被囚禁的圣者。
真不巧,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罗伯特。”我弹出袖剑靠近他,他看到了我,但眼中没有恐惧,反倒是比刚才要更加轻松。
“刺客,了结我,然后毁掉我的尸体…不能让圣殿骑士团找到……”
我没有回答他,毫不留情的用袖剑刺穿他的心脏,并为他合上了双眼。
“你最好的归宿就是黑暗的海底了。”
我将罗伯特的尸体和一块铁锭绑在一起,随后在逃离地牢时将他沉入了海底。
回到船上,我们立刻启程前往了巴巴多斯,那里很远,恐怕我们要花上几天或者几个星期,不过我们带的补给足够多,省去补给的时间,我们应该可以追上克雷洛夫。
……
我们全速前往了巴巴多斯,并在几天后到达了那里,可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会在哪里和面具男会和。
就在我打算下船去寻找情报时,阿澜拉住了我。
“小德,你已经很久没休息了,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我会很快回来的,让船员们好好休息一下,你也是,大家轮流站岗,以防突发情况出现。”我将阿澜的手放下,随后拉上兜帽离开。
“克雷洛夫,你在哪?”
一天调查下来,然而克雷洛夫却毫无音讯,或许我们比他要早到达?但我不敢松懈,继续在岛上搜寻克雷洛夫。
夜晚时,我在一家酒馆休息,正当我打算喝下面前的麦酒时,我听到旁边站着的两个守卫在小声嘀咕,于是我起身走到更接近他们的柜台那边,靠在上面假装喝酒,偷听他们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古巴的总督来我们这边了。”
“古巴?那是个大地方,我曾经去过一次哈瓦那,那是一座很美的城市。”另一个卫兵说。“那的女人更美,而且还更大胆。”
“你这蠢货,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现在大家可都在传,总督大人会给咱们带来灾难。”
“灾难?我的老天,沃波尔,你不会是喝酒喝疯了吧?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这是真的,队里有一个人今天去送信时见到了总督和另一个人的会面,他们手上拿着一块像头骨一样的水晶,据说他们在使用某种巫术……”
我走上前去,弹出袖剑抵住那个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拔枪抵着另一人的腹部,并用身形遮挡,不让酒馆里的人注意到这边。
“不许喊,不然我就杀了你们。”我压低声音说道。“古巴来的那个总督在哪里?”
“呃、就在南边的一个小教堂,不过那都是下午的事情了,现在……”
我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脚,他们的骨头应该是断了,我也趁事情还没闹大离开酒馆。
我飞速赶往教堂,这边只有一个教堂,所以我很快确认了目标地点。这个时间教堂里并没有人,我走了进去,寻找着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小房间,毕竟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这里使用观测头骨。
“好久不见啊,掠夺神。”
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我立刻后撤一步并抬头查看,面具男蹲在上面的横梁,并且将吊灯减掉,好在反应够快,不然我修复身体的那段时间,他可能会给我致命一击。
“省的我去找你了。”我拔出刀与他对峙,他也从梁上跳下,拿着一把有着木制刀鞘的武士刀与我对峙。
“本来我是打算亲自去你们的小岛上拜访的,但是没想到你会自己追来。”面具男说道。“真让人恼火。”
“别跟我废话,凯瑟琳的事情也有你一份吧!”我开启斯安威斯坦上前砍向他的脑袋,但他也同时开启,并与我打的有来有回。
“还以为那个海洋神有多大能耐,教出来的徒弟也这么垃圾。”他不屑的说道,没等我继续进攻,他便一刀斩断了我的剑,随后迅速砍出第二刀,但被我用机械义手硬抗下来。
“拜你所赐,我的手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朝他下部踢出一脚,随后弹出袖剑刺向他的脖子。他举刀抵挡,而我则翻滚躲过,顺势一脚将他扫倒在地,同时一把抢过他的刀砍碎他的面具,并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观测头骨在哪?”
他看着我笑了笑,随后眼睛变为黑洞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我又被吓到了,但很快我便稳住心神,用手中的刀轻轻刺破他的皮肉,流出一点鲜血。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
“你威胁人的本身可真烂……”他说。“反正都到这时候了,干脆就告诉你好了。”
“嗯?”
“你真以为,自己一个小雇佣兵能被荒坂注意到,而且还大费周章的去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清除掉。”他提到了夜之城的事情,这让我愣了神。“那里的领导人确实很残忍,也很有志向,但在我看来,他们傲慢、虚伪,就是一堆垃圾。”
“别说没意义的事情,告诉我,头骨在那里。”我反应过来,继续威胁他。
“没意义?呵,你马上就知道了…”他发出恶心的笑声,让我差点忍不住一刀斩下他的脑袋。“你那个黑客朋友确实厉害,荒坂根本没人注意到,可惜我从你刚踏入那个世界就一直在观察你,你那些无聊的日常,亲情还有友情,我全部看在眼里。”
“我不仅帮忙让你那个呆子朋友拿到了军用义体,让他被暴恐机动队盯上,还将那个女人的信息全部给了荒坂,并亲自带人去杀了她,你不知道吧?她被螳螂刀贯穿身体的时候,还想着你呢。”
日和。
“你这混蛋!”
我一刀刺进他的身体,随后蹲下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都是你干的吗!都是你害得日和死在那里!安德鲁、丹尼尔、还有伊莉莎……”
“不,都是你、掠夺神,都是为了你体内的力量,如果不是因为你闯入那个世界,他们就都不会死了。”
“不!是你害得!把伊莉莎她们还给我啊!”
我弹出袖剑,对着他不知道砍了多少刀,他早就没了呼吸,但我还是不停的砍着,咆哮着。
突然,一团火焰从我手臂冒了出来,将他的尸体烧着,我也吓得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
我看着手上缠绕的火焰,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这……”
这时,一道红雷劈下,一下打穿了教堂的房顶,差一点就要打中我,而我则因为闪避,不小心把身上的火染到了后面的桌椅上,火势迅速蔓延,比一般的火焰还要快数倍,几乎只是十几秒,整座教堂就被火焰覆盖,浓烟也让我喘不过来气。
我拿起那把武士刀,打算离开教堂,却看到了观测头骨就在教堂深处的架子上放着,于是立刻跑过去拿上头骨。
轰隆!
又是一道红雷劈下,这次我虽然躲过,但还是被波及到,全身麻痹倒在了地上。
“掠夺神,你体内的掠夺之火现在已经变得暴动,我雷神以王之名,与圆桌骑士们来此讨伐你。”
这时,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威严有力,只是听到这声音我就干到了一股气场。
但现在我没空想这个,我跳出教堂,站到外面查看情况。天空乌云密布,瞬间下起了暴雨,时不时还伴随着闪电;不远处的海岸上刮起了飓风,而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逼近。
“掠夺神,为了防止你的火焰再去掠夺更多无辜的性命,我命令你,在此死去吧。”
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而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会死。
我立刻开始朝港口狂奔,周边的居民注意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但他们只能尖叫着到处乱跑,面对这种灾难他们毫无抵抗能力。
“啊啊啊!是神罚!”有人大喊到。
“我不想死啊!”
我无视这些声音,纵身跳到船上并叫水手们起锚出发。
“快啊!”我着急的喊道,下方的水手们也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小德,发生什么事了!”因为风暴,阿澜扯着嗓子对我喊道。
“神、雷神、还有很多人……我不知道…但我们得快走了。”
阿澜露出惊恐的表情,她似乎说了句什么,好像是个名字,但我没太听清,也没去在意,全速驶离了巴巴多斯。
飓风很快追上我们,这片海域也变得躁动起来,似乎是阿澜也在使用自己的能力,我们靠着缓冲躲过了数次疯狗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面前出现了三道巨大的水龙卷,我焦急的指挥着船员,成功躲过了危机。
灾难并未结束,我扭头看了一眼,巴巴多斯岛已经毁了,因为那团火焰的出现,因为我……
我们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在海上拼命的和这场风暴做着斗争,大概过了十几个小时,我们才成功脱离风暴。
我瘫坐在甲板上,背靠着轮舵休息,整整几天没有合眼让我的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
“小德、小德。”
阿澜摇晃着我的身子,喊了我好几遍才将我拉回现实。
“你没事呢,太好了,我检查过了,船身损坏不是太严重,船员们也平安无事。”阿澜坐在我身边说。
“再见到太阳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阿澜抬头看着太阳说。
“阿澜……太阳是暖的,对吧?”我问阿澜。
“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阿澜歪着头,不解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会这么冷呢……”
总感觉,好孤独、好寂寞、这种寒冷的感觉,为何会如此强烈。
……
这个月过去将近一半时,我们才回到大伊纳瓜附近的海域。一路上从巴巴多斯附近的海域,一直到圣多明各区域,都遭到了大大小小的破坏。
“真不敢相信我们从这场海神带来的灾厄中活了下来。”一个船员说。
听到这话,我突然失控,瞪着那个人大喊道:“喂!你这家伙!这件事和海神可没一点关系!”
“啊、是…是!”那人被吓了一跳,立刻跑开回到自己的岗位,而其他人则偷偷撇向我这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小德……”阿澜拉住了我的长袍,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好好休息一下再回去吧,飓风之后你也只休息了几小时而已。”
“不,我们必须快点回去,大伊纳瓜的位置早就被那家伙知道了,我担心克雷洛夫从飓风中活了下来,或者有其他圣殿骑士知道这个消息。”
我没再管阿澜,全速驶向大伊纳瓜,路上又见到了不少被飓风摧毁的船只和飘在海面上的尸体。
这里是地狱……是我带来的灾厄,都是我害得。
我自责的不敢再看向海面,明明平时我最喜欢的就是驾船出来兜风,看着海面,听着船员们唱歌。
大伊纳瓜,我们要到了……
我抬起头,却看到了一片火光和浓烟出现在岛上,我立刻冲进港口,看到了一艘军舰停靠在港口,而岛上更是被摧毁成一片狼藉,遍地都是着火的建筑和岛民的尸体。
我跳上军舰,上面全是圣殿骑士的人,他们来了,我回来晚了。
“混蛋!”
我拔出武士刀,开启斯安威斯坦,仅在一瞬间就将所有人斩杀,我听到下层甲板传出声音,一刀劈开甲板,将下面的人也全部斩首。
我在军舰内部闹了不小动静,最后船舱开始漏水,我放下一把火便离开了军舰,看着里面仅剩的几个人慢慢死去。
“船长!”
我扭过头,是斯蒂文,他还活着!
“斯蒂文!发生什么事了!”我跑过去,看到了斯蒂文身上的一些伤。
“总督,克雷洛夫总督带人来袭击,我们大多数人都受了伤,还有人直接被一开始的攻击砸死了。”斯蒂文说。“他们这几天一直停在那里,逼迫我们进行采血并供出你们和岛主先生的位置,杰克因此也被杀了。”
“杰克……”还没来得及悲伤,我急忙询问其他人的情况。“芬恩呢?还有詹姆斯他们,杰奎琳和杰西卡呢?”
斯蒂文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低着头说。“我们抢回了一些人的尸体,但他们现在要去烧掉那些尸体,我偷偷跑了出来,其他人还在抵抗……”
“在哪!”
“宅邸,就在您平时住的那个房间外面。”
我急忙跑向山上,而阿澜则搀扶着斯蒂文跟在后面。
……
“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岛主和那个刺客在哪?”
“我在这。”
我一枪打爆那名军官的脑袋,随后拔刀斩杀其余几人,我几乎要失去理智,将所有曾经学习的剑术抛之脑后,回到了还在夜之城时,只会靠蛮力挥刀的那个自己。
“船长!”
是詹姆斯和其他几个船员,他们还活着。他们受了些伤,身后死死护着露西和一些年幼的孩子与没有战斗力的平民。
“詹姆斯,你没事!”我激动的差点要哭出来,随后打开房门看到了里面躲着的其他人。“杰奎琳!杰西卡!”
我看到杰奎琳抱着哭泣的杰西卡,以及他们身边盖着白布的什么东西,我顿时慌了神。
“劳埃德,你回来了……”杰奎琳看到我后,一瞬间就哭了出来。“太好了…终于……”
“芬恩呢?发生什么了?”我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白布手都变得颤抖起来。
我先开一点,看到了一只小手,对,只有一只小手,而剩下的一半被火焰弹砸的不成样子的身体就在下面,那是艾达。
“艾达……”我一下哭了出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但这就是艾达,在出发前我才刚刚和她拉过勾,并和她许下约定。
“芬恩……艾达在他面前被砸碎,我们拦过他,但他趁夜色拿起刀枪就跑上军舰,一个人杀了十来个士兵,但他还是输了。”杰奎琳停顿了一下,犹豫了许久才再次开口。“我们第二天偷偷带回了他的尸体。”
我看向杰奎琳视线瞟去的地方,于是起身走向另一个被盖住的尸体,掀开了上面的布。
“他的头被砍掉,插在酒馆的柱子上,身体则被倒吊在围栏上。”
我的腿抖个不停,只能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芬恩……不,怎么会……不该这样的,芬恩连枪都拿不稳的,他…”我跪在地上,抱着芬恩的头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啊。”
眼前的一切让我感到窒息般的痛苦,这时我感觉到了威廉,他回来了……他居然现在才回来!
我起身冲出房间,走进宅邸,看到了站到桌子前面的他。
“你去哪了。”我问他。
“只是处理一些事情,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处理一些事情?因为你不在,大家都死了!我相信你,所以我才放心离开!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大家!”我一下就恼了,也不让威廉解释,直接对着他破口大骂。
“小德!冷静一点。”阿澜跑了过来,拉住我想让我冷静,但我一把推开她,朝她吼道。
“别碰我!阿澜!”
然而,一团火焰从我身体里冒出来,将阿澜的左手烧着。“啊!”
“阿澜姐……”
我清醒过来,刚打算靠近阿澜,就被威廉用一发水柱打飞到墙上,将墙壁和上面的画都给撞碎了。
“阿澜。”威廉发动能力,用水扑灭了阿澜身上的火焰,随后满脸愤怒的看着我。“你……”
“别过来!”我大喊着向前挥手,一道火焰将我们隔开,随后我撞碎玻璃,跳窗逃离了宅邸。
我避开岛民,直接从山上跳了下去,但下面没有干草垛,我也因为心急搬到,摔死后发动不死之力继续逃跑。
我回到船上,命令他们迅速启航,他们似乎被我吓到,最后乖乖照做。
在驶出港口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大伊纳瓜,但是,现在的大伊纳瓜再也没了曾经的生机。
这里,现在完全就是一片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