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山顶,光是用眼睛看张权也知道大胜将至,敌军营寨内火势刚起,里面的人便慌了手脚,顿时乱成一锅粥,听到捷报的张权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对身旁的孙邈好一通夸奖道:
“还是军师计策高,若是老夫,定不会如此冒险。”
“主公过誉了。”孙邈侧着身子微微躬身道:“其实您只需细细斟酌,便可领悟其中奥妙,咱们大军压境,又选在收成之前,已经是逼得他们不得不出城阻击。
但是咱们人多势众,他们自知寡不敌众,便只能出此下策,找来名死士装作被我们擒获,好把消息透露给我们,让我们只顾着防守,实则是想诓骗我们,拖上几天时间把粮食收完罢了。”
“嗯……军师此言有理,若是老夫说不定还真被他们诓过去了。”
“您只是爱惜士卒罢了,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若是等发现被诓骗再来袭营,想必对方已经有万全准备。”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张权问。
“乘胜追击,应当在城下五里处安营下寨。”孙邈说。
“为何五里?不应是二里吗?”张权疑惑的问,五里,来回就是十里,多走一倍不止。
扭头却见孙邈笑着说:“难道将军不想展示下军威吗?”
“哈哈,军师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张权这次反应倒是出奇的快。
孙邈只是笑了笑,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原因没说,不让张权城下二里扎营,是因为孙邈总觉得此次过于顺利,敌军都没有成建制的抵抗,一窝蜂便四散开逃。
“是我多心了吗?”
孙邈正疑惑,张权这边已经下达完命令:“传令,继续前进,至城下五里处安营下寨。”
“是。”传令兵一拱手,便小跑去各个要道传达命令。
要说打起仗来也是真的麻烦,虽说主攻的只有一个精兵营,可是张权此次出征共带了三千多人,除去两百名轻骑辅助忠字营劫营外,余下的两千人还分为:前军、中军、和后军。
前军自然不必说,负责等忠字营打了胜仗后继续挺进,在前方安营下寨。
若是忠字营打了败仗,前军改后军,他们还负责断后。
中军则是清理战场,救治伤兵,保护张权等人的安危。
后军就更重要了,一部分埋伏山谷,一部分防止大军被身后偷袭,还有一部分押送俘虏。
按理说,一个营足有一千人,把前军打散,忙乎这些绝对够用,张权犯不上又多带一个营出来。
须知道,千人口粮也是不少。
纵使是最穷的义字营,训练和出征也不会让将士空着肚子。
但是,本次攻打华亭县张权拢总带了六七千人,他家大业大自然不差这些。
另一方面也是想,前军多点,万一对方乘势杀出,前军兵分两路,一路伏击,一路趁乱继续劫营,说不定能乘机攻下来。
精兵营是凶猛了些,可又不是钢铁战士,他们也会打败仗,不能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不是。
至于说闲下来的忠字营?
他们正忙着交付俘虏呢!
忠字营轻装简行,想要继续推的话,自然不可能回去取帐篷,胜负未定,也不可能先让人拆家,于是就地取材,将能用的一股脑全部搬走,余下不够的,后方也会源源不断送来。
至于说精兵营不就闲下来了吗?
当然没有,他们正忙着交付俘虏,打扫战场,忠字营是轻装简行,想要继续推进的话,不可能回家取帐篷什么的,肯定是就地取材,将能用的打包带走。
若是不够的话,后方大营余下的三四千人,基本陆陆续续都会成运输军。
但也不是说一下就拆得干干净净,还是要一部分一部分拆,否则前方营地突发状况,后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已经不能算是兵家大忌了,这是妥妥的二五仔。
刘昊看着这些人忙的不亦乐乎并没有伸手帮忙,分军功时轮不到自己,干活时想起自己来了?
去你二大爷的,爱谁干谁干。
不仅打扫战场时刘昊像一名旁观者,就连安营下寨,他也是躲到一旁,嘴里衔着根狗尾巴草,翘起二郎腿,嘴里哼哼着:“同志们加把劲呀,嘿嘿嘿呀!”
这是姜昆早年相声“楼道曲”里的一句歌词,相当符合刘昊此刻心情。
哼哼两句,刘昊又觉得太过无聊,便仰头望向天空一轮明月。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仙人什么来着?”
正朗诵着李太白的诗词,一名百夫长很不合时宜的走过来,他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躺在地上刘昊,头一扬,道:“过去帮忙。”
刘昊抬眼一瞧,见是第四排百夫长,也就是当时拽住自己胳膊,不让自己冲向北门那人。
事后又让自己靠一边去,一点也不讲江湖道义,便没有理睬他,又直勾勾望着天空: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悲白发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刘昊蹙眉想着,殊不知第一句他也只念了头半句。
“我说话你没听见啊?”百夫长气鼓鼓道,对刘昊没搭理自己显得极为愤怒。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这时,刘昊才左右看了看,装作才发现这人一般。
百夫长都被他给气笑了,心道:你能装得再像些吗?
“这还有别人吗?”百夫长一脸怒气道。
“诺,那还有个刀螂,也叫螳螂。”刘昊一扬头,指向不远处草叶正舔食爪子的绿色螳螂。
“你找死是吧?”百夫长被他气的手脚直打哆嗦,若不是刘昊躺在地上这个姿势让他没法下手,乔勇恨不得一个大耳瓜子忽上去。
让你跟我刀螂,让你跟我螳螂。
“按照军规,您不能无辜惩罚非手下士卒,我现在还不是您的兵。”
“我罚你了吗?”
“没有。”
“那你说这话干屁。”
“按照军规,除了传令外,您也不能随意指使别的营士卒为你干活,我现在是义字营的兵。”说着,刘昊食指轻轻敲了敲身上甲胄标注的“義”字,接着说:
“而且,俘虏敌军的时候你不是让我靠边站吗?我现在可是很听话的靠在一边。”
“你……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乔百夫长被气的面红耳赤。
“但愿不会,其实你还应该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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