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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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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何人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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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香本是在外头嚷着要请府医,但瞧见品珠来了,这才反应过来是否音调大了些。 品珠来到叶锦香跟前轻轻一福身,“五小姐,姨娘有请。” 叶锦香抿了抿嘴,她小声的问了品珠一句,“方才可是扰着姨娘了。” 品珠是郑姨娘的贴身丫头,自然是把郑姨娘母女间的相处方式皆看在眼里。 虽身为下人不便评说什么,但叶锦香对郑姨娘素来也是没多少好脸色,如今这般小心翼翼的一问,倒让品珠有些吃惊。 但品珠转念一想,毕竟是母女连心,便冲着叶锦香笑了笑,“五小姐,您多心了,快快进去吧,莫让姨娘久等了。” 叶锦香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进了房门。 郑姨娘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只不过听到有人进门的脚步声,她轻轻开口,“是五小姐来了?” 叶锦香看着榻上明显有些虚弱的郑姨娘,也不禁放低了声音,“姨娘,你……还是唤个府医来吧。” 郑姨娘将眼睛轻轻睁开,她看向叶锦香,只见叶锦香面上居然有几分担忧,郑姨娘略顿了顿,“让五小姐忧心了,姨娘无事,只不过是累了些。” 叶锦香又劝了几番,但见郑姨娘态度坚决,也只好怏怏作罢,最终只能说了句,“姨娘好好养着身子……锦香明日再来。” 见郑姨娘并未拒绝,叶锦香又看了郑姨娘一眼,这才转身退出了门外。 门口的品珠把门轻轻带上,给郑姨娘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郑姨娘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自个儿并不是生了病,她回想起方才。 郑姨娘今日往叶铭远的书房去,一进房门就瞧见叶铭远眉头紧锁。 郑姨娘自然是知趣的,她静静的来到叶铭远的身边,只唤了句,“老爷。” 也不多话,将食盒中的东西皆数往外头拿着。 叶铭远看了她一眼,但并未拒绝,但紧锁的眉头却未有半分舒展。 郑姨娘知道今日之事定是不简单,再联系上前些时日得来的消息,由不得她不想到自己的母国——女真。 郑姨娘轻手轻脚的放着,动作不慢,但瞥向案上公文的速度却更迅速。 郑姨娘自幼过目不忘,已一目十行的才看到一半,叶铭远已是在催促了,“扶烟,今日你且先回吧。” 郑姨娘在叶铭远面前向来是乖巧听话的,尽管心中有诸多不愿,但为了不暴露自个儿,她也只好轻轻福身,拿着空食盒转身往外头走。 她行在路上,脑子里却满满全是方才在书房里看到的公文。 原来女真和大周真的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公文上前半部分写着的正是开战的各项利弊。 而最重要的军粮储备和领帅人选,则是在郑姨娘不曾看到的下半部分里头。 但即使郑姨娘只看到了前半部分,里头的内容就已经让她脸色煞白。 一路浑浑噩噩的来到院里,郑姨娘去叶铭远书房向来是不带下人的,故而品珠只在郑姨娘院里等候。 如今见到郑姨娘脸色这样的差,品珠也是心中一惊,赶忙上前问道,“姨娘,您这是怎么了?可要寻府医?” 郑姨娘挣扎着挥了挥手,“无碍……让我自个儿静静。” 见郑姨娘往房里去,又带上了门,一众下人面面相觑,却又无可奈何。 郑姨娘在房里深吸了一口气,用女真的文字将看到的公文写了出来,再在笔架上拿起一只特制的紫毫来。 这只紫毫虽外观上同旁无异,摔跌也同普通紫毫一般,但用力按下笔顶,笔顶就会脱落,笔身部分是中空的。 郑姨娘将写有军文的纸塞到笔身中,再把笔顶按入笔身,扭着笔顶轻轻一旋。 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咔哒”声,这只紫毫便同寻常再无异处。 郑姨娘拿着笔顿了顿,从偏窗将笔扔到了草木丛中。 她又用口技模仿了鸟鸣,见远远有身形过来,郑姨娘把窗户重新关上。 这是品珠放心不下郑姨娘,叩门轻声问道,“姨娘,您可还好?咱们还是去寻府医来吧。” 郑姨娘注视着窗外,只见窗外有身形闪过,再推窗时紫毫笔已不见踪影。 她这才安心下来,轻声回道,“无碍,不必劳烦府医了,我想先歇息片刻。” 品珠见郑姨娘这么说了,也只好作罢,重新守在门口,“姨娘,奴婢就守在门口,您尽管吩咐。” 郑姨娘这才又重新坐回桌前,“有劳。” 方才的鸟鸣声是她传出来的讯号。 若是叶府只有她一个细作,这消息是无论如何也传不出去的。 她院中有个洒扫的小丫头,来的时间不长,人也不太机灵,但胜在老实忠厚。 这便是帮郑姨娘传信儿出去的女真人了,不仅是她,在她之前还有剪花枝子的,或者是浆衣裳的。 无论身份为何,但都是些地位不高,且存在感不强的。 一段时日换一个,偌大的丞相府,消失个小丫头也不足为奇。 而唯一不变的就是鸟鸣为号,紫毫笔为托。 郑姨娘甚至都不曾见过这些传信的人,她也不需要见。 从回忆中出来,郑姨娘躺在榻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信儿……能对母国有所帮助。” 在焦急和震惊中,郑姨娘度过了难熬的数日。 夜幕低垂,叶锦衣明日要往国清寺去,便入睡得格外早些。 皇宫内却是灯火通明,而叶铭远也是深夜被急召入宫。 议事厅内已是聚满了官员,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能在这儿的也只有重臣。 龙椅上的皇帝明明正值盛年,脸上却隐隐有几分疲态,“边境战乱不断,百姓苦不堪言,皆因女真贼心不死,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皇帝一声问话,殿下大臣们先是同僚间互看一眼。 先是一位三朝老文臣出了列,“皇上,女真此次进犯规模不小,应是有了准备,若此时贸然兴兵,微臣以为边境百姓处境将更加艰难。” 此言一出,当即就引得一众武官不满,其中站出了一位将军,“皇上,女真屡屡犯我大周,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文武之争向来是前朝派系争斗最厉害的一脉,皇帝听了一夜的军报,如今又听得殿下文官武将唇枪舌战。 眼瞧着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殿下众人纷纷噤声不语。. 皇帝眼风扫过众人,最终在叶铭远的身上停了下来,“丞相以为如何?” 叶铭远上前一步,“微臣以为当战……但要同往日有异。” 叶铭远话音方落,在场官员皆是望向了叶铭远。 皇帝沉吟片刻,“丞相不妨直言。” 叶铭远躬身一礼,“皇上,女真犯我大周国威已不是一日两日,若再不兴兵恐百姓心中有惑。“ “而女真统帅阿不罕里甲,同我大周数位将军皆有对阵……稳中求胜需得存异。微臣愚见,还请皇上定夺。” 此番话一出,在场一片寂静,就连皇帝也沉默了片刻。 叶铭远的这番话似乎句句在理,但又让人不知如何回答。 皇帝抬眼望向殿下,“可有为帅者?” 文臣们纷纷噤声,而武将这边则是站出了几名将军。 皇帝垂眸看向出列者,皆是年迈或是不足者,皇帝沉声又问了一遍,“可有为帅者?” 殿下的官员们议论了一阵子,稀稀拉拉的又从两边往中间站出来了些人。 眼瞧着皇帝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缓和。 站在最前的太子赵景,此时也容色坚定的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为帅,平女真定边境,还百姓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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