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让大家提心吊胆一个月的月考终于来临。
程忆柳被分在一场，也就是一班的位置。
到了考场，走廊里有不少学生都在小声背书，程忆柳有些不太理解。
第一场不是数学吗，背书有什么用。
“柳宝，我们俩竟然一个场？”冯涵涵提着帆布包欣喜地走了过来。
两人这么一说，这才知道她们的座位是前后桌。
很巧的是，唐琴也和她们一个场。
看到两人走在一起，唐琴抱臂冷哼一声，对着程忆柳说：“别让我抓到你考试作弊，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她和冯涵涵一个班，知道冯涵涵的水平，若程忆柳抄了她的，考年级前一百是轻轻松松的。
那还怎么看戏？
“唐琴，柳宝不是那样的人。”
冯涵涵平时性格温顺，若是唐琴这么说她，她肯定不会反驳，但她忍不了唐琴这么说她的朋友。
程忆柳压根没理她，站在那里抱着保温杯边吹边跑神。
冯涵涵看到程忆柳这样，以为她是紧张，便出声安慰她。
“柳宝，放轻松，其实月考就跟平时的测试一样的，会的就写不会的就蒙，写完就是胜利。”
“嗯，我知道了，没事的涵涵，我不紧张。”程忆柳答。
其实她刚刚是在想，中午到底要给江晔做什么菜比较好。
冯涵涵点点头，两人一起进了考场。
监考老师一共有两个，一个是高慧丽，一个是胖乎乎的中年男老师。.
高慧丽还和初见时一样，冷着张脸，戴着个方正的黑框眼镜，眼底透出精明严厉的光。
看到程忆柳也在这场，她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
这个学生走后门进来，成绩又差，说不定考试的时候会耍小聪明，需要重点关注。
胖乎乎心肠很好，考试前还反复做了提醒：“同学们注意检查自己是否带齐了文具，黑笔是否能正常书写，一旦考试开始，场内不允许出现私自借用文具的情况。”
数学考试全程，程忆柳都坐得笔直，一笔一划写得十分认真。
胖乎乎的注意力大都在她身上，高慧丽也忍不住总向她那个方向看。
两人巡视考场的时候，悄悄站在程忆柳后面看了看她的卷子。
第一眼，不错，卷面非常干净。
第二眼，好家伙，这小姑娘是怎么做到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的？
大题写得满满当当，但每一个结果都是错的，再仔细看看，草稿纸干干净净，上面一个公式都没有。
高慧丽冷哼一声，差生果然是差生，那张奥数卷子绝不可能是她做的。
胖乎乎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大汗滴，背着手走到了讲台上，出声提醒。
“同学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自己的草稿纸，不要不舍得在上面写题，担心不够的可以再来讲台领，这点钱就不用帮学校省了哈。”
说完，他觉得自己提醒的已经够明显了，那小姑娘总该用草稿纸检查了吧。
他视线扫过台下，差点没一个酿跄从讲台上摔下来。
好家伙，人小姑娘趴那睡了。
你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睡得安安稳稳。
打扰了。
程忆柳一觉睡到收卷，睡眠质量好到结束铃声都没听见。
冯涵涵看她睡了那么久，以为她不会做，担心道：“柳宝，怎么写到一半就睡了，就算不会也要把自己的思路写上才能拿分呀。”
程忆柳两手高举伸了个懒腰，浑身都舒畅了。
“写了，选择填空加起来有八十分呢，还有一些大题的步骤分，总共也不少了。”
按照她之前的成绩，数学考个九十分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再高就有些离谱了。
程忆柳暂时不想那么引人注目，进步还是要慢慢来的好。
“你......你是说你的选填能做全对？”冯涵涵有些吃惊。
程忆柳抱着保温杯点了点头，心底夸了自己一遍考虑周全。
“这次的卷子难度很大，选择填空的最后一题都比得上去年的竞赛题了。”冯涵涵说，“我推测，这次数学全校能过一百的应该没几个。”
冯涵涵是临安一中的数学天花板，她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没差。
程忆柳淡然地喝了口中药，微微一笑。
妈的，玩脱了。
第二场考英语，胡丽监考她那一场。
程忆柳对着卷子就是一顿输出。
数学已经玩脱了，英语干脆放弃控分，直接把分数拉满。
胡丽看她写得火热，巡逻的时候想偷偷瞄了一她的卷子。
在她视线瞟过来的一瞬间，程忆柳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自己的答题卡。
胡丽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小狐狸精难不成有读心术？
算了，跟她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就她那个烂成绩，写再多也是白搭。
两场考试下来，走廊里怨声载道。
“那数学卷子是人做的？选择最后一道立体几何，让求两点距离就算了，两个点还会动是什么鬼！”
“草，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最后一道圆锥曲线我他妈好不容易解出来了，一验证发现跟本没那个值？”
“笑死，别拦我，让我去天台冷静冷静。”
“唉唉，数学是崩了，不过这次英语还行啊，我完型写的贼顺利。”
“啧，一说这个，这次出卷人是不是脑子有坑啊，数学英语难度差距这么大。”
“不提了不提了，下午还有语文和理综，先去干饭！”
程忆柳和冯涵涵道别后，径直奔向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些食材。
没买太多，中午时间不长，多了也来不及做。
她走到路边准备打个车，先遇到了乔英英。
“柳宝，你买那么大条鱼干什么呀？不会要带回家养吧。”
“准备去江晔家做饭吃。”程忆柳如实回答。
乔英英捂嘴笑，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那你怎么去，用我送你吗？”
乔英英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带着程忆柳也是顺路的事。
“不用了，我打车去就行，离得也不远。”
“那好，我先......”
乔英英话没说完，被程俊明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小柳！爸爸可算找到你了。"程俊明在不远处招手走过来。
乔英英颇为吃惊：“程叔叔是你爸爸？”
程忆柳点点头。
“可程家千金不是......”
“嗯，我和松月是姐妹。”程忆柳说。
乔英英的震惊转变为欣喜，“那太棒了，胡丽以后再拿家世来压你，我就能帮你怼回去。”
两人说话的空当，程俊明走到程忆柳跟前，非常顺手地接过了程忆柳手里的食材。
还掂了掂那条足足有两斤重的花鲢鱼，说道：“小柳怎么知道咱家在这边买房子了，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程忆柳低头看了看自己空了的右手，解释道：“爸，这鱼......”
“正好，我和你妈最爱吃鱼了，咱今天中午就在这边做饭吃。”
程俊明三言两语直接安排了鱼的去处。
程忆柳和乔英英：......
【陆子渊：我过来蹭饭了，饭呢？
江晔：出门右拐立马滚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