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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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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章 冬风总是寒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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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林山的宅屋里多余的客房好几间,朱明坚、朱东阳、陈科同、黄春雨都有单独居室。 晚饭时,陈科同那双se眼不停打量18岁的朱明敏,被朱明坚一记耳光打得他呱呱乱叫。 吃了晚饭,陈科明便不知去哪里,朱家叔侄厅堂闲聊,黄春雨和潘继华母女却在内宅。 翌日清晨,金坡冒寒而至,他叫唤朱明坚与他一同外出,宿于另一房间的黄春雨并不知情。 “朱老大,你没上黄春雨?”途中,金坡粗野地问。 朱明坚阴里阴气地微笑,“嘿嘿!迟早的事情,何必急于一时?” 金坡竖起大拇指,“朱老大,你在这方面,一直是我辈揩模。” “那是,哈哈!”朱明坚也不谦虚,“金坡,你家里的情况如何?” “没啥情况,就三年前我妈病死,可能是思念我成疾吧,我对不起我妈。”金坡言语中难掩愧疚与遗憾,“我妈死后没多久,我爸娶了个比我还年轻3岁的后妈,就是西边那小寡妇……” 朱明坚惊言,“你爸还行不?” “我都不行!我爸怎么可能行?”金坡是豁达之人,“这三年里,我爸戴的绿帽怕是不少。” 朱明坚会意一笑,不当一回事。他转移话题,“金坡,这两天你有什么消息?” “村庄如往常般平静,朱老大的回归,只有王家和韦家关注,村里其他人只是茶余饭后八卦几句。”金坡的消息比较灵通,皆因金坡家里经营着刀口古村唯一的杂货店。“村长下达命令,不让韦家私下找你算账,我猜韦家不敢违令。” 朱明坚冷言,“韦大志本是王家的走狗,范古下令了,王家亦不敢违逆,他韦大志岂有那胆量?倒是范古老谋深算,不知他欲如何算计于我!” 金坡说,“我估摸村长会从宋队长那边下手……” 朱明坚深叹,“唉,我原是想带你们回村,自己继续在外流亡,却因意外获得古代神器,才敢踏入家乡的土地。这三四年,在生死边缘挣扎绯徊,已然学会兵来将档水来土掩之道理。” “话是这么说,却不能束手就擒。” “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多虑无益。”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进入金坡家的小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坡家热闹非凡的杂货店,毕竟村里闲人都聚集杂货店前的檐棚底下打牌、下棋、八卦…… 村民们纷纷与金坡、朱明坚打招呼,朱明坚也与大家打招呼,当然没有漏掉金坡的父亲金山。 金坡带着朱明坚绕过当头的杂货店,到达杂货店后面的主宅门前,金坡望门不入。 “朱老大,你的老相好在里面等你,我借地方给你一用,如有情况,我鸣枪通知。” “谢了。” 朱明坚不客气,他走进金家宅屋,但见厅堂坐着一个姿色可人的少妇,那正是韦国名的妻子王丽红,她抱着2岁的儿子…… “丽红,你找我何事?” “没事……” 面对坦然自若的朱明坚,王丽红顿感慌乱与悲伤。 朱明坚坐下来,看着王丽红怀抱里的男孩,“你儿子?” 王丽红回答,“嗯,带着他出门,韦国名才不会怀疑。” 朱明坚平静地看着女人,“你来这里,随后又让金坡带我过来,父老乡亲都看到了,你是故意的吧?” 王丽红幽怨地说,“你为什么要那样想我呢?我从后门进来的,没有谁看到我来这里。” 朱明坚心中稍安,如今“宋氏小队”被软禁在刀口古村的田庄客舍,等同于人质,他不想节外生枝。虽然眼前的女人是他曾经多年的恋人,然而从他被迫逃离刀口古村那一刻开始,他便知她不再属于他,因此这些年他已把她从心里抹去。 “丽红,再见你时,看到你在韦家队伍里,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那你为何强吻我?” “你真想听?” 朱明坚用一种阴里阴气的眼神凝视王丽红,致使他的说话也变得阴森诡异。 王丽红眼泪流了出来,“明坚,你变了,变得好可怕……” “呃?有你可怕吗?你明知我的一切被姓王的和姓韦的夺去,你却在我逃离村庄没多久就嫁给姓韦的?现在又偷偷约会我到底是为什么?要与我重燃旧情吗?这简单!” 朱明坚起身走过来,把王丽红连同她的儿子横抱而起,走进侧屋…… 初寒抱被忆春风,人面桃花又相逢。半生热恋一朝凉,冬风总是寒春风! 朱明坚和王丽红先后走出,王丽红出门左拐往院子后门行去,朱明坚与守候门前的金坡相视而笑。 “朱老大,你在我家炒旧饭?”金坡明知故问。 朱明坚手搭金坡的肩膀,“旧饭味道依旧,可惜我的胃口已变。” 金坡惊讶,“朱老大,你胃口变了,怎么还吃旧饭?这有点不道德……” “彼此彼此!她嫁给坑害我的人,不也一样没道德吗?”朱明坚不以为然,曾经深爱,如今伤害,轮回天道。“玩仇人的老婆,给仇人戴绿帽,那感觉真爽!韦国名在我逃离村庄后抢着做我的接盘侠,以为占了便宜,但他玩的是我曾经的女人,我玩的却是他现任的老婆,哈哈……” 朱明坚畅怀大笑,这是一种复仇的快感! 金坡有些担忧,“朱老大,你炒旧饭,让她旧情复燃,以后她常跑我家里找你约会,这事不好办。” “旧饭只能偶尔回味,不能常吃。”朱明坚的笑脸渐渐凝重,他忘着灰远的天空,“她背叛我而嫁给我的仇家韦国名,她感觉对不起我,这次特意过来补偿我,应该不会有下次。” 金坡会意,随而侃之,“朱老大,这好像是个悲伤的故事……” “比我把逃亡说成探险更悲伤吗?”朱明坚拍拍金坡肥厚的肩膀,“虽然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还好你活着回来了,朱剑和老扬却没能回来。” “死是迟早的事,他们只是比我们早死,迟些我们也会死。” 金坡像是看淡一切,他与朱明坚从小一起长大,朱明坚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曾经朱明坚想做个好人,但好得不够坚定;后来朱明坚像个坏人,然而也坏不到哪里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小时候他被村里其他同龄孩子欺负,朱明坚会替他出头,这才是金坡跟随朱明坚离村“探险”的主要原因。 “我们回家了,把死挂在嘴边不吉利,现在我担忧的是田庄客舍那边发生的事,但愿范古别把事情做得太恶心。”朱明坚话语中透露着忧虑。 “相对于刀口古村而言,他们始终是外人,想融入刀口古村、成为刀口古村的村民,起码需要一两代人的努力。”金坡深有体会地说出这翻话。 40多年前,他的爷爷带着一家人逃难至刀口古村附近,被刀口古村的村民救助,他爷爷那代被当作外人,他父亲那代也被当作外人,就连他这代也被当作外人,这导致他小时候经常被村里同龄孩子欺负。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的长大,刀口古村已然成为他们的家乡。 “假如他们能够在刀口古村定居,应该比他们在深山里生活好些的吧。” “或者他们感觉在深山里生活更幸福呢?”朱明坚淡然一笑,迈开步伐走离。“金坡,有情况再联系,莫因我而让你的家人陷入危险中。” “好的。”金坡笑着回应,“朱老大,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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