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瑶池客栈里的小二们,都升了一阶。
为了庆祝,冯陌专门找几个鬼去给他们运来海鲜来。
陆南苏在得知这个事的时候,海鲜已经送来了,察觉到上面淡淡的鬼气,忍不住为那些鬼默哀了。
但又想到那些鬼真是天然的移动冷库,顿时有了想法。
他把冯陌喊来:“瑶池客栈多加一道菜,醉蟹。我把做法给你。”
冯陌听了,眼睛一亮,又看到了一大波的进账。
有钱就能招小伙伴了,还能多开一个分店。
“好的,公子。海鲜一定是当天的,价格也跟其他客栈保持一致。”
陆南苏点点头,摸了摸小白:“高出三成吧。毕竟我们的海鲜新鲜,也是大家辛辛苦苦送来的。多出的三成利润,给运海鲜的伙伴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窗外过来一拨人,他们都穿着官府,队伍有些涣散。
冯陌也看到了,以为他们是来吃饭的,连忙迎了出去,结果一看那态度,是来办事的。便问:“各位爷,可是小店里发生了什么?”
官府的人并不理他,只是一个小二而已,没资格跟他们说话。
他们冷着脸直接进来了。
说来也巧,有一个是上次来过的,他趁其他人进去了,拉着冯陌的袖子小声说道:“是为了冷子兴古董店的事。”
冯陌明白了,给那人偷偷行了个礼,便也进来了。
陆南苏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摸着小白,一手拿着小杯小酌着。
领头的那个眉头紧皱,这人见他们,竟然没有丝毫的慌张。
这是对他们的藐视,是对官府的藐视。
他冷着脸问道:“你是陆南苏?见我们来办案,为什么不站起来?”
陆南苏淡淡道:“我又不是犯人。”
领头的听了,冷笑了一声,不是犯人?他来之前已经打听了始末,就是这个人进了冷子兴的店,那些古董才摔了粉碎。
他打了个手势:“抓起来,带走!”
一声令下,身后的人便要抓人。
冯陌他们虽然气愤,但并没有动作。
陆南苏则看了一眼窗外,古董店真没存在的必要了。
他回过头淡淡道:“可是为了对面古董店的事?”
官府的人不回答,他们是来抓犯人的,但是怎么走,都走不到陆南苏那里。
他们手舞足蹈的,额头都冒了汗。
领头的见状,顿时气笑了,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这些人倒是一个个演戏上瘾。他心里暗想,怪不得敢坑冷子兴,看来陆南苏也是有背景的,要不然怎么把自己的手下都收买了?
他骂了几句,便要亲自抓人。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他的手下并不是演戏,因为他也走不过去。
陆南苏喝了一杯,便看着他们闹腾。
好一会儿,见他们气馁了,才道:“冤有头债有主,砸古董店的是小白。你们找它便是。”
说着,还把小白扔到了领头的身上。
领头的自然不怕蛇的,只是下一秒,吓得失了魂。
他听到蛇说话了。
“对啊,那赝品都是我砸的。我跟你回去,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绝对不跑。”
众人看着乖巧的小白,顿时毛骨悚然,再看向陆南苏,眼里都是惊恐之色。
他们敢肯定,这个陆南苏是会玩巫术的。
陆南苏诧异道:“既然罪魁祸首找到了,各位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它带回去判刑?”
他们哪里还敢?这种手段,分分钟就能要他们的命。得罪了贾家,也无非是丢了饭碗……
领头的率先说道:“陆公子,打扰了。目前证据不足,我们回去再收集收集。”
证据不足?
呵。
陆南苏手上一动,就把他们固定住了,笑眯眯的说道。
“别啊,既然来了,不做点什么,不就白来一趟了吗?”
官府的人都快哭了,他们没有白来,见识了陆南苏的手段,以后打死也不来了。
这时,赵唐进来了,他看着屋子里的状况,笑道:“陆公子,他们得罪了你,是他们的不是,吓唬吓唬也差不多了。”
陆南苏见到赵唐并不意外,这家伙经常跟着他,只是没有拆穿罢了。他笑眯眯的说:“他们并没有得罪我。只是古董店的事,确实是小白砸的,我让他们带小白回去,他们又反悔了。”
赵唐听了这一本正经的解释,顿时嘴角一抽,他奉命监视王家村,也对王家村的情况有所了解,之所以没有往上汇报,只是他明白,王家村的事说了也等于没说。
皇上也奈何不了陆南苏。
“陆公子要怎么样?”
陆南苏也无心对他们做什么,只是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需要教训一二。
当然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主动惹的。
“赵指挥使,我饶了他们也可。只是金陵城内,任何人不能再瑶池客栈办案。”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招招手,让小白回来了。
“你知道的,我可以直接杀了他们。”
赵唐笑道:“陆公子神通广大,谁敢惹呢?即使是我,也得掂量掂量。”
这阴阳怪气的。
看来赵唐心里很不爽呢。
陆南苏也不在乎这个,只是淡淡道:“修仙之人,从不在乎凡间的权力,但也不允许被凡间的人给欺了去。”
赵唐嘴角一抽,现在受委屈的是他们好吗?
“请陆公子饶了他们吧。以后不会了。”
陆南苏这才放了那几个人,看着他们仓皇的背影,幽幽道:“既然冷子兴知道我的手段,为什么还让人对付我?”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赵唐坐到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陆公子这样的仙人,也会被红尘的事绊住啊。”
陆南苏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指着窗外的古董店。
“赵指挥使,这家古董店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赵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可以为你办事,只是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不能。”
陆南苏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接触一个水溶,都难受了好几天,要是让他给皇上做点什么,那不得躺半个月。